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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换不回往昔的温暖[1/2页]

风水云雷电 草原蓝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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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牢房铁窗时,小虎子正用牙齿撕咬着腐烂发臭的布条。突然,牢门轰然洞开,几个身着绯袍的官员簇拥着戴金丝眼镜的老者踏入。烛火摇晃间,小虎子看见为首那人腰间玉佩刻着34;户部34;二字,浑浊的眼珠正贪婪地在他残躯上打转。
     34;听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34;老者用象牙烟杆挑起他的下巴,34;那里的人还在用石斧打猎?族长能识文断字?34;
     小虎子咳出带血的唾沫,喉间撕裂般疼痛:34;我们族长...会观测星象...用树皮记年...34;话音未落,烟杆已重重砸在他额角。老者冷笑:34;满嘴胡言!本官查过典籍,上古蛮荒之地连衣裳都不会缝制,你们族长竟懂天文历法?34;
     34;大人明鉴!34;随行的年轻官员突然上前,展开一卷泛黄图纸,34;这是前日缴获的敌国密信,提到39;银月族擅铸精铁,其首领能推演兵阵39;。这小子身上的伤口...34;他指着小虎子后背狰狞的鞭痕,34;并非寻常刑具所致,倒像是某种符文烙痕。34;
     牢房陷入死寂。老者摩挲着烟杆的手突然顿住,浑浊的眼睛闪过寒光:34;把他押去诏狱。告诉刑部,就说发现了敌国细作。34;转身时,他低声对亲信耳语:34;派人暗中查访那个世界,若真有精铁矿脉...34;
     铁门重重闭合的瞬间,小虎子望着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血痕,忽然笑出声来。笑声惊飞了梁上寒鸦,也惊碎了铁窗外飘来的零星灯火。他知道,比教主的骨杖更可怕的獠牙,此刻才刚刚张开。
     他不知道这些个人为什么最后放了他,于是他连滚带爬的来到了醉仙楼前。
     阿豹斜倚在醉仙楼的金丝软垫上,怀中美人的鬓发扫过他新镶的翡翠扳指。鎏金酒壶倾倒,琥珀色的美酒顺着歌姬的锁骨滑入轻纱,哄笑声中,他随手抓起一锭雪花银抛向空中:“再唱支《金缕曲》,这些都是你的!”
     楼外惊雷炸响,暴雨拍打着雕花窗棂,却丝毫扰不了屋内的奢靡。阿豹望着铜镜里自己锦袍玉带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藏着的符文匕首——正是用这把匕首,他划开了小虎子的手腕,看着那团璀璨的神力被教主收进玉瓶。
     “豹爷好雅兴!”醉仙楼楼主摇着描金折扇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檀木匣的小厮,“教主有赏,说您这次立了大功!”匣盖掀开的瞬间,夜明珠的光芒映得阿豹瞳孔发亮,珍珠玛瑙堆成的小山中央,躺着枚刻着“护教使”的鎏金牌。
     他迫不及待地将令牌挂在腰间,突然瞥见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雨中的小虎子浑身泥泞,正用断手死死扒着酒楼的门槛,乞求掌柜施舍残羹。阿豹的酒意瞬间化作冷汗,抓起酒杯狠狠砸过去:“哪来的叫花子!滚!”瓷片擦着小虎子的脸颊碎裂,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划出细血痕。
     歌姬们的惊呼声中,阿豹跌跌撞撞退到屏风后。记忆如毒蛇噬心——他们曾在山涧烤鱼,小虎子把最大的那条塞进他手里;寒冬腊月,两人挤在破旧草屋里,互相用体温取暖。但这些回忆,终究抵不过教主许诺的荣华富贵,抵不过醉仙楼夜夜笙歌的诱惑。
     “豹爷这是怎么了?”楼主眯起眼睛,顺着他惊恐的目光看向门外。小虎子已被家丁拖走,泥地上只留下蜿蜒的血痕。楼主意味深长地笑了:“死人,可不会说话。”阿豹猛地一震,望着自己戴着翡翠扳指的手,突然觉得那抹绿色像极了小虎子被夺走神力时,祭坛上诡异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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