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的雷霆战戟抵住魔主咽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凸起的手背上还留着阿音蹒跚学步时,攥着他小拳头的温热痕迹。34;你说她接近我是为了魔种?34;他忽然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十年岁月的霜雪与温柔,34;可你见过她在油灯下,为阿音绣虎头鞋时,指尖被针扎出血还笑着说39;不疼39;的模样吗?见过她教虎儿念书,悄悄把最后半块桂花糕塞进我掌心的眼神吗?她早已将真心都给了我们,甚至为我生下了阿音——那孩子第一次冲我笑时,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河。34;
洞外暴雨如注,雷声混着他颤抖的声音震颤:34;虎儿五岁高烧不退,她跪在神庙前求了三天三夜,额角的血顺着石阶蜿蜒成河;阿音百日宴上,她靠在我肩头轻声说39;想这样守着我们一辈子39;。34;雷光在他眼底翻涌成破碎的银河,34;你以为这些温情都是假的?她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39;对不起39;——不是为欺骗,而是愧疚不能看着阿音长大,不能陪虎儿走过更多春秋。34;
魔主的触手骤然僵在半空,梁平却缓缓放下武器,从怀中掏出阿音掉落的乳牙和虎儿幼时刻的木剑。34;虎儿第一次唤我爹爹时,我就发誓要护他一世。34;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指腹抚过木剑上歪扭的刻痕,34;他会在我练剑时偷偷送糖水,会在阿音摔倒时第一个冲过去抱起她;阿音咿呀学语时,第一声39;爹爹39;让我躲在柴房哭了整夜。这些羁绊,比任何血脉都滚烫。34;
雷霆之力突然化作暖光笼罩全身,他望向洞外雨幕中摇曳的灯火:34;你输的彻彻底底,魔主。她用生命教会我,爱是跨越一切的本能。虎儿即便身负魔种又如何?我见过他为救受伤的小鸟彻夜不眠,见过他把最后口粮分给流民。我相信他的未来绝不会像你一样杀戮成性,他会带着阿音,带着她的爱,走出一条满是阳光的路。而你,终将亲眼见证——被真心浇灌的生命,永远不会向黑暗低头!34;
魔主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大笑,黑袍下翻涌的魔气凝成扭曲的鬼脸:“被凡人情感蒙了眼的蠢货!我的种怎么可能沾染所谓的‘善良?”猩红的竖瞳在阴影中闪烁,“敢不敢和我赌一场?用我们身上的神力作注,将其封印在异度空间,立下契约——谁见证的‘结果胜出,谁就能取回全部力量!我们剥离神力,以凡人之躯旁观,敢接吗?”
梁平的雷霆战甲轰然消散,露出内里被岁月磨旧的布衣,他低头摩挲着阿音留下的银锁,指尖掠过虎儿刻的平安符:“有何不敢?”雷光在他眼底重新凝聚成锋芒,“你用阴谋算计人心,我却见过虎儿掌心的温度。这场赌约,你从一开始就输了。”洞顶的磷火突然暴涨,虚空裂开墨色纹路,契约符文在雷光与魔气的碰撞中缓缓浮现,将两人的命运与少年的未来,永远系在了这场跨越神魔的赌局之上。
暴雨冲刷着洞口斑驳的岩壁,梁平与魔主并肩踏出洞穴。呼啸的狂风卷着雨幕,将两人周身最后一丝神力残韵吹散。魔主扯动黑袍下苍白的嘴角,讥讽的笑意刺破雨声:34;蚍蜉撼树的蠢货,以为温情能胜过刻在血脉里的魔性?你等着瞧,那孽种迟早要撕开伪善的面具!34;
梁平抹去脸上雨水,望着远处村落中零星亮起的灯火,那里是他和孩子们曾栖身的小屋。他转头看向魔主,眼底倒映着雷光劈开的云层:34;真正愚蠢的是你。虎儿在饥寒交迫时,宁愿自己挨饿也要把馒头分给更弱小的孩子;阿音会蹲在泥地里
用孩子的未来打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