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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暖炊烟:锦缎计里的声东击西[1/2页]

风水云雷电 草原蓝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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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黑石渡飘起冷雾,江南盐商的船队泊在码头,甲板上的盐袋堆得像小山。管事正对着账本唉声叹气——自西域岩盐涌入谷阳,他们的海盐成了滞销货,连水手的工钱都快发不出来了。这时,一个戴着斗笠的西域商人登上船,递上一封烫金帖子:“我家主公有笔生意,用五十车西域香料换你船队的‘空船权,借黑石渡停三个月。”
     管事眼睛一亮,香料在中原价比黄金,这买卖稳赚不赔。他却没注意,商人转身离开时,斗笠下露出的是春桃绣着格桑花的袖口。
     消息传到谷阳,张小姐正在账房核对香料订单,闻言指尖在算盘上一顿:“鱼儿上钩了。乌兰,按计划让织户们‘停工。”
     三日后,谷阳的织机声果然稀稀拉拉。北境皮毛商派来的探子回报:“织户们说西域香料换走了所有羊毛,现在连粗麻都快用完了,春桃姑娘正带着人去山里采麻呢!”皮毛商首领拍着桌子大笑:“我就说中原人离不开我们的羊毛!传令下去,把囤积的羊毛再抬价五成,看他们买不买!”
     与此同时,石禾带着一队士兵“护送”着三车“城防铁器”往黑石渡去。北境密使藏在盐商船队里,用望远镜看得真切——铁器上裹着的黑布隐约露出金属光泽,士兵押船时戒备森严,显然是贵重之物。密使立刻传信给蛮族残部:“三日后三更,黑石渡交接铁器,用盐船运走。”
     这夜,月黑风高。蛮族残部的快船悄悄靠近黑石渡,却见盐商的船队灯火通明,甲板上堆满了盖着油布的“铁器”。他们刚跳上船,就听见一声哨响,油布下突然滚出数十个陶罐,摔在甲板上燃起蓝火——那是春桃用柳荫堂的草药配的“迷魂烟”,遇风就散,吸入即倒。
     “铁器是假的!”蛮族首领刚喊出声,就被从天而降的网子网住。网绳上缠着浸了火油的羊毛,春桃站在岸边拉弓射火箭,瞬间将网变成火笼。石禾带着士兵从芦苇荡里冲出,盐商船队里突然涌出乌兰的神射手——原来那些“水手”早就被换成了草原勇士。
     而此时的谷阳城,皮毛商带着车队来“逼宫”,却见织户们正在柳荫堂前晾晒新麻,春桃拿着尺量布:“多谢各位抬价,我们用省下的银钱买了西域良种麻,混着短羊毛织出的布,比纯羊毛还结实,价格却低三成。”她掀开仓库门帘,里面堆满了印着格桑花纹的新布,“对了,西域商队刚订了三百匹,用的是你们嫌贵的羊毛价。”
     皮毛商们看着仓库里的布,又听闻黑石渡的密使被擒,才知中了声东击西之计——所谓“空船权”是为了让蛮族放松警惕,“停工采麻”是为了诱他们抬价,连那三车“铁器”都是裹着铁皮的草垛,真正的城防铁器早已换成了春桃新造的连发弩,此刻正架在城头闪着寒光。
     张小姐坐在账房里,听着外面皮毛商的哀嚎声,在账本上添下最后一笔:“香料换空船,迷烟困蛮贼,高价羊毛引蛇出洞,良种新布釜底抽薪。”她合上账本,窗外传来织户们的欢笑声,夹杂着柳荫堂学徒晾晒草药的吆喝,“这商战啊,就像石将军守城,明面上是盐粮之争,暗地里守的是人心和道义。”
     乌兰提着刚鞣好的狼皮走进来,银袍上沾着露水:“蛮族残部被一网打尽,北境商路畅通了。西域胡商说,要把我们的格桑花布卖到波斯去。”春桃抱着新织的草药图谱锦缎,布上的当归、黄芪纹路栩栩如生:“柳姐姐的医书,这下能跟着商队走遍天下了。”
     石禾站在城头,看着黑石渡的船队开始卸载西域香料,谷阳的炊烟与码头的水汽缠在一起,暖得像春草漫过城墙根的模样。他忽然想起柳姑娘说过的话:“最厉害的计谋,从不是算计别人,而是让日子越过越暖。”
     夜风里,织机声、算盘声、孩童的嬉笑声混在一起,比任何烽火都更让人安心。那些藏在锦缎纹路里的智慧,那些融在商路烟尘里的守护,正是谷阳城最暖的炊烟,在岁月里生生不息。
     城暖炊烟:烽烟再起的守与护
     惊蛰刚过,谷阳城的护城河还结着薄冰,斥候就从南方带回了急报:江南盐商勾结了三股反王势力,以“清君侧”为名起兵,号称二十万大军,正沿黑石渡逆流而上,扬言要“取谷阳为基,直捣京师”。更要命的是,北境蛮族残部趁机卷土重来,黑石隘口的烽火台一夜之间全被点燃。
     议事厅的烛火被风抽得噼啪响,石禾将两面急报并排铺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南北夹击,这是要把我们碾碎在中间。”案上的城防图被他戳出深深的指痕,“江南反王要粮要铁,北境蛮族要牧地要复仇,他们看准了谷阳是中原与草原的咽喉。”
     春桃正用炭笔在图上标注陷阱位置,笔尖在“芦苇荡”与“黑石渡”之间画了个圈:“去年我们在芦苇荡用了火攻,他们定会防备。不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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