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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情场上的投机者[1/2页]

玩死亡局,我从不出局 云浅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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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张爱华后,孙启荣的世界像被风雪吹得空荡荡。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
     高考前夕,他依旧每天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
     在别人眼中,他是刻苦的好苗子;可实际上,他的心思并不全在课本上。
     他开始暗暗打听“捷径”——哪位老师和领导有交情,哪个亲戚在外地有关系,甚至有人悄悄说,送点好烟也许能换来一次加分的机会。
     他不信运气,更不信实力。
     他相信,只要手段够多,总能找到那扇通往城里的门。
     考试临近,他的信心越来越足。
     模拟分数一次比一次高,他已经能想象自己提着行李走进城里大学校门的样子。
     那将是他的人生拐点——离开村子,彻底甩开寒酸的家境,让所有人仰着头看他。
     可成绩下来的那天,所有幻想都碎了。
     他差了八分,落榜。
     那一刻,他手里的成绩单被攥得皱巴巴,眼前的字像被寒风吹得模糊。
     他没有哭,只是感到一种被人狠狠关上门的窒息感——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是张爱华的家;这一次,是所谓的读书出路。
     夜里,他躺在炕上,听着父亲旱烟袋的敲击声,心像被冻住一样冷。
     他明白,靠正道翻身,不是没可能,但代价太大,失败一次就是万丈深渊。
     如果有人能轻轻松松走到终点,他为什么要走一条遍布陷阱的路?
     又到了冬天,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气,像是在皮肤上划过一层薄刀。
     县城通往乡镇的班车,车身是褪色的绿色,铁皮外壳被风雪磨得斑驳,车窗蒙着一层模糊的冰霜。车门一关,封住了外面的寒风,也封住了车厢里混合着柴油味、潮湿棉衣味与陈年灰尘的气息。
     孙启荣坐在靠窗的位置,脚边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旧帆布包,包口处露出几本翻得卷边的书。
     车厢里人不多,大多是去赶集的农民,衣服上沾着泥土,裤脚硬成了一道道折痕。
     他看向前方时,忽然注意到有人从车门挤上来。
     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皮肤白得出奇,黑亮的眼睛像刚洗过的玻璃珠。她穿着一件褪了色、打了补丁的棉袄,袖口处的棉絮微微露出,但洗得干干净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那不是城里人用的香皂,而是乡下常见的粗肥皂,可在她身上闻起来却格外清爽。
     她环顾了一圈,车上已没空座,只好站在过道。
     孙启荣微微笑了笑,收回视线,等车在一个急弯处颠了一下,他顺势起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坐吧,路上还远呢。”
     兰芝有些意外,但还是道了声谢,坐了下来。
     他站在她旁边,手扶着椅背,俯身与她攀谈。
     “你是隔壁村的兰芝吧?以前在集市上见过你。”
     她点点头,显然对他有印象。
     孙启荣笑容温和,话题不急不缓地展开。他开口便是成语、古诗,还有一些带着书卷气的词句——那是他平日里刻意积攒下来的“谈资”。
     他故意挑一些她可能听不懂的词,比如“白驹过隙”“蜉蝣寄命”,看她微微皱眉的样子,再慢条斯理地解释,让她恍然大悟。
     那一瞬间,他从她眼底看到一种清澈的好奇——
     一种仰视的、带着信赖的目光。
     这种智力上的落差,让他暗暗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
     他开始有意控制节奏——
     她提到家里穷

第188章 情场上的投机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