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对面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程庭芜越看越眼熟,这不是昨晚在聚福楼附近摆摊代写书信的人吗?
他怎么会从项素梅家里出来?难道他就是梁平的弟弟梁安?
恰巧周大志从屋里搬出最后的零碎物件,程庭芜指着梁安远去的背影问:“方才从对面院子出来的,可是梁平的弟弟梁安?”
“可不是他嘛!”周大志把东西往板车上放,小声嘀咕,“这梁安不像他哥梁平务实,读了几年书就自命不凡,平日里傲气得很。要不是他哥嫂心善,人缘还不错,这街坊邻居谁愿搭理他。”
“年纪说小也不小,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可他愣是说自己不娶亲。还嫌卖力气的活不入流,不肯干,仗着识几个字,摆个摊帮人代写书信。”
周大志摇摇头,把最后一个筐放上板车,又忍不住接着说道:“代写书信能挣几个钱?要我说啊,他就是寻了由头在外躲清静呢!把瘸腿的哥哥全丢给嫂子照顾!”
他说着便拍了拍手上的灰,抬头看向对面紧闭的院门,语气里满是不忿:“早先项素梅还在时也就罢了,如今人都没了,他倒好,还是天天往外跑,留个不能动弹的人独自在家,你说这叫什么事?真是造孽哦!”
“这么说来,这人也太不像话了。”程庭芜皱眉道。
“谁说不是呢!”周大志叹了口气,“以前总说远亲不如近邻,现在看呐,就算是眼皮子底下的亲兄弟也未必靠得住。”
“我娘租这的院子好些年了,跟梁家也是老邻居了,平日里没少走动,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能帮衬多少也就帮衬些,我今早买了两块烧饼,正好给梁平送去,顺道看看他情况。”
“我们也一起去瞧瞧吧。”程庭芜道。
周大志点点头,三两下将板车上的行李捆扎结实,这才拿着烧饼朝对面院门走去。
程庭芜使了个眼色,贺云骁与夏寻雁便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
到了对面院门外,周大志捧着烧饼朝二楼吆喝:“梁平兄弟,我是对门周大哥,来瞧瞧你!”
等了半晌,屋里静悄悄的。
周大志挠头:“怪了,梁平虽走不了路,往常听见人喊总会应一声,今儿咋没动静?莫不是睡着了?”
他又提高嗓门喊了几声,楼上依旧死寂一片。
程庭芜心头一紧:“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他和项素梅感情那么好,现在遭了这变故,万一想不开,去自寻短见可就遭了呀!”
“哎哟!”周大志倒吸凉气,“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别是想不开了!”
他急得直搓手,“不行,得赶紧上去看看!”
几人冲进门,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直奔二楼,还未到楼梯口,一股刺鼻的秽气便扑面而来。
梁平上半身已悬在床沿外,腰带一端死死系在高脚椅的椅背上,另一端像条毒蛇般缠紧他的脖颈。他仰着脑袋
第26章 美人图(2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