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是被后脑勺的钝痛疼醒的。
潮湿的岩石硌得后背生疼，有水滴精准砸在他眉骨上，凉得人一个激灵。
他睫毛颤了颤，首先触到的是吴悦掌心的温度——她正抓着他的脸拼命摇晃，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皮肤里。
34;顾尘！
顾尘你别吓我！34;她的声音带着破音，像被揉皱的纸，34;我们在一个地下洞穴里，我摸过了，四壁都是岩石，没有出口......34;
他费力睁开眼，首先撞进视线的是吴悦发红的眼尾。
她警服前襟撕开道口子，露出锁骨处一道渗血的擦伤，发梢还滴着水——大概是从镜中空间跌落时刮伤的。
顾尘张了张嘴，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34;小吴......34;
34;你醒了！34;吴悦的手猛地收紧，指腹蹭过他胡茬，突然又松开来，转而捶他胸口，34;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脉搏弱得像要断了？
我以为......我以为......34;她说到最后声音发哽，低头时发丝垂落，遮住了表情。
顾尘想抬手替她理头发，却在半空中顿住。
腕间那道青灰色印记正随着心跳发烫，形状像极了镜中塔楼的轮廓。
他翻转手腕，印记边缘泛着幽蓝的光，像被某种力量烙进了血肉里。
34;这是......34;
34;归墟的标记。34;吴悦吸了吸鼻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印记，34;刚才在镜塔时，你是外来者，所以被抹除存在。
现在......34;她喉结动了动，34;现在我们彻底进来了。34;
洞穴里的荧光苔藓突然亮了些。
顾尘这才看清四周：四壁爬满幽蓝的苔藓，像被揉碎的星子，勉强照亮中央一座一人高的黑曜石祭坛。
祭坛表面刻满螺旋状纹路，在苔藓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34;这就是39;归墟之眼39;的核心。34;顾尘撑着岩石站起来，印记的热度顺着血管往手臂窜，34;它在引导我们做什么......34;
吴悦突然拽住他的衣袖。
她的指尖沾着血——刚才攀爬镜塔时指甲缝里的血渍还没干——正指向祭坛四周：34;看那些石板。34;
顾尘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祭坛周围散落着数十块半人高的石板，每块都刻着不同的古代符文。
最近的一块离他们三步远，符文呈暗金色，在苔藓光下像活物般蠕动。
吴悦走过去蹲下，指尖拂过石板边缘的裂痕：34;这些符文......我在局里的古籍档案见过类似的。34;她声音发紧，34;是空间咒文。
每块石板代表一种选择，选错了......34;她没说下去，但顾尘看见她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顾尘蹲在她旁边。
石板上的符文突然烫了一下，他直觉缩回手：34;归墟的终极试炼。34;他摸出随身的黄铜放大镜——这是他当侦探时的老伙计，34;它要我们选对路径，否则......34;
34;否则永远困在这里？34;吴悦替他说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警徽碎片的边缘。
上个月追凶时被砍断的警徽，现在用红线系着挂在她脖子上，34;需要几块？34;
34;三块。34;顾尘的放大镜扫过最近的三块石板，34;符文走向能连成完整的空间锚点。34;他指给吴悦看，34;这块是39;生门39;，这块是39;定界39;，最后一块......34;他突然顿住，放大镜停在第三块石板前。
那上面的符文是血红色的。
34;是39;代价39;。34;顾尘的声音低下去，34;所有空间术法都需要代价。34;
吴悦没
第209章 归墟核心的抉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