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冬季的第一场雪轻轻覆盖了公寓楼的屋顶。颜殊站在窗前,呵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形成一小片白雾。身后,韩默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又来了。
她立刻转身,看到他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头,皮肤下的金色纹路如细小闪电般浮现。这是本周第三次发作。
34;呼吸,跟着我节奏。34;颜殊跪在他面前,引导他吸气、呼气,同时按下腕表计时功能。发作持续了37秒,比上次短6秒,记录在笔记本的表格里。这是她这三个月来一直在做的事:记录每次发作的频率、时长和触发因素。
韩默的瞳孔逐渐恢复正常,冷汗浸透了T恤。34;这次是什么?34;颜殊轻声问,手指轻抚他颤抖的手背。
34;小男孩...大概七八岁...在医院...疼痛...34;他的声音嘶哑,34;我能感觉到他...就像无线电静电...突然出现在脑子里...34;
又一个新出现的GeneX携带者。自从从日内瓦回来,韩默逐渐发展出这种能力——偶尔能感知到其他受试者的强烈情绪,尤其是痛苦或恐惧。林秀琴称之为34;神经共振34;,是GeneX未被完全重置的副作用。
颜殊在笔记本上记下新情况。这已经是他们发现的第十二例,分布在不同国家。有些人像韩默一样是早期实验对象,更多则是新出现的——证明GeneX实验仍在继续。
34;我去泡茶。34;她轻吻韩默的额头,走向厨房。窗台上那盆枯萎的植物已被替换成新鲜的白鹤芋,在冬日里倔强地绿着。
水壶刚响,门铃响了。颜殊从猫眼看到克莱门站在门外,金发被雪打湿,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疲惫。他没提前通知就出现,意味着麻烦。
34;日内瓦一别,好久不见。34;克莱门进门抖落外套上的雪,语气轻松,但眼睛不断扫视公寓,专业特工的本能,34;韩默怎么样?34;
34;在好转。34;颜殊简短回答,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素圈戒指——上次见面时还没有。
韩默从沙发上站起来,与克莱门握手。两人对视的眼神中有种无声的交流,只有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才懂。34;什么风把你吹来柏林?34;韩默问,声音比刚才稳定多了。
克莱门从背包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段监控录像:34;三天前,海牙国际法庭拘留中心。34;
画面显示一个瘦高男人被押解穿过走廊——渡鸦,GeneX项目的首席科学家。突然,他转向摄像头,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接着画面雪花闪动,恢复正常时,走廊已空无一人。
34;就这样?34;颜殊皱眉,34;他越狱了?34;
34;不只是越狱。34;克莱门滑动到下一段视频,法庭证据室的监控,34;看这个。34;
模糊的画面中,几个穿警卫制服的人有条不紊地搜刮文件柜。领头的人转身时,颜殊倒吸一口冷气——渡鸦,现在穿着警卫制服,但那双眼睛和冷笑 unmistakable。
34;他控制了警卫?34;韩默的声音紧绷。
34;不止。34;克莱门放大画面一角,渡鸦手腕上隐约可见淡金色纹路,34;我们认
第101章 余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