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的提审室灯亮了整宿。
苏檀蹲在门口石阶上，怀里的搪瓷缸装着顾沉砚煮的红糖姜茶，早就凉透了。
门34;吱呀34;一声开，张警官揉着太阳穴走出来，警帽夹在臂弯里：34;那小贩招了。34;他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34;背后有个倒卖药材的团伙，专门收赃货、造假参，上个月青竹沟丢的红薯干，他们也掺了一脚。34;
苏檀手指捏得发疼。
原主就是被栽赃偷红薯干才投井的，原来那筐红薯干根本不是她偷的，是有人故意塞她屋里的。
34;他们怎么选上我的？34;她声音发颤。
张警官划火柴的手顿了顿：34;说你是知青，没背景，好拿捏。34;他吸了口烟，火星在夜里明灭，34;但最近他们盯上了更值钱的——听说有人在收能催熟的灵蔬？34;
苏檀心尖一跳。
顾沉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手掌虚虚护着她后颈：34;张警官的意思？34;
34;引蛇出洞。34;张警官弹了弹烟灰，34;你俩不是总往县里卖菜么？
那小贩说上头听说有知青能种出带甜香的菜，正琢磨着抢货源。34;他指节敲了敲门框，34;小苏要是愿意当这个饵，咱们蹲人。34;
苏檀捏紧了兜里的翡翠镯。
空间灵泉种的菜确实香得邪乎，前儿马婶子拿她给的白菜熬汤，半条街都闻着味儿来打听。
34;我去。34;她抬头，34;但得按我的法子来。34;
顾沉砚喉结动了动，伸手把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34;我跟你一起。34;
34;不行。34;苏檀拍开他的手，34;他们要的是菜，不是人。
你藏暗处，我引他们露头。34;
张警官点头：34;明晚八点，西市老槐树。
小苏带两筐灵蔬，就说要谈长期供货。34;他指了指顾沉砚，34;你带三个民兵蹲树后，我带俩民警守巷口。34;
顾沉砚没说话，却在半夜摸到苏檀知青点，往她兜里塞了把削尖的竹片：34;防着点。34;他声音哑得厉害，34;要是不对劲，喊我。34;
苏檀攥着竹片，闻见他身上的松木香，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第二天傍晚，苏檀挎着竹篮出了门。
竹篮最底下铺着空间里摘的小油菜，叶子上还沾着灵泉水珠，甜丝丝的香气往人鼻子里钻。
老槐树影影绰绰，枝桠间挂着盏昏黄的路灯。
苏檀把竹篮放在树根旁，退后两步，假装低头拨弄辫梢。
脚步声从巷口传来。
来的是个穿灰布衫的中年男人，手里捏着个黄铜烟杆，见了她先笑：34;就是你要卖菜？34;
苏檀点头，往他身后瞥了眼——没人。
34;我东家说了，你这菜要是真像传的那
第44章 步步惊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