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把名单摊在空间石桌上。
月光透过竹帘，在34;鹭34;字上投下蛛网似的影子。
34;县委副书记夫人。34;顾沉砚的手指划过泛黄纸页，34;1968年随夫调入我县，分管军工厂后勤。34;他抬头时眼里像淬了冰，34;赵春生说的清道夫小组，归她丈夫管。34;
苏檀捏紧翡翠镯。
原主父亲苏建国的名字在名单第三页，红笔圈着34;查账异常34;四个字。34;他们怕我爹查到抚恤金流向军工厂，所以......34;她喉咙发紧，没说下去。
顾沉砚握住她手背。
他掌心有常年握枪磨出的茧，烫得苏檀眼眶发酸。34;要引她动。34;他说，34;她以为名单是孤证，得让她信我们有原始账本。34;
第二天，青竹沟的知青点炸开了锅。
林月白攥着衣角堵在苏檀门口：34;听说你手头有......老账本？34;她眼神发飘，34;我表舅在县供销社，能换五斤粮票......34;
苏檀缩着脖子往后退，竹篮里的灵泉萝卜滚出来两个。34;没、没那回事......34;她蹲下身捡萝卜，余光瞥见林月白袖口里露出半截蓝布——和三天前撞翻她菜筐的男人穿的一模一样。
当晚，顾沉砚把匕首往桌上一磕。34;王大力说，县西废弃仓库今晚有动静。34;他指腹蹭过刀刃，34;他们要交易。34;
苏檀把假账本塞进怀里。
封皮是旧报纸糊的，里面夹着半张苏建国的笔记复印件。34;记得把赵叔藏好。34;她摸了摸腕间的翡翠镯，空间里真名单正压在灵泉井旁。
废弃仓库的破门吱呀响。
苏檀缩在墙角，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手电筒光扫过来时，她看清来者——穿墨绿呢子大衣的女人，耳坠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34;苏姑娘。34;女人笑起来，34;听说你有好东西？34;
苏檀抖着手摸出假账本。34;要、要十斤粮票......34;
女人的手刚碰到账本，仓库门34;哐当34;被踹开。
王大力举着警灯冲进来，身后跟着三个穿制服的。
女人脸色骤变，转身要跑，却被顾沉砚从背后扣住手腕。
34;别急着走。34;
苍老的声音从梁上传来。
第94章 白鹭飞过的黄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