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审讯点的灯泡晃得人眼睛疼。
林德昌被反绑在木椅上，嘴角还挂着血——方才挣扎时撞了桌角。
陈国栋把密信拍在他面前，钢笔尖戳着34;影门34;两个字：34;说，你们渗透到哪一级了？34;
林德昌突然笑了，笑声像破风箱：34;审我？
我就是颗棋子。34;他歪着脖子看向顾沉砚，34;知道为什么你们能抓到我？
因为影门要弃车保帅。34;
顾沉砚掐灭烟头，军刺34;咔34;地弹开半寸。
林德昌喉结动了动，从裤腰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34;省物资局王副局长，交通厅周科长......34;他念一个名字，陈国栋的脸就沉一分，34;这些人每月初一在向阳楼喝茶，账本都锁在周科长办公室第三个抽屉。34;
34;你倒痛快。34;顾沉砚把军刺抵在他手腕上，34;图什么？34;
34;图活。34;林德昌额头冒冷汗，34;影门要灭口，我总得留条路。34;
隔壁房间，苏檀蹲在林德昌的破皮夹前。
皮夹里除了皱巴巴的粮票，最里层塞着张泛黄照片——两个穿蓝布工装的年轻人勾肩搭背，背景是34;供销系统培训班34;的红布横幅。
右边那个清瘦男人，分明是原主记忆里总摸着她头说34;小檀等爸爸34;的苏建国。
34;苏叔......34;苏檀指尖发颤。
照片背面有行小字：七三年春，建国兄赠。
她突然想起原主死前那夜的哭嚎——34;不是我偷粮！
是有人栽赃！34;原来这栽赃，早在十年前就埋下了种子。
34;苏同志。34;韩七斤掀开门帘，手里攥着本硬壳日记，34;林德昌的账册有问题。34;他翻开日记某页，上面用密语写着：34;沈氏妇已应，旧人之子不可留。34;
苏檀猛地抬头：34;沈翠娘？34;
韩七斤点头：34;她男人是老文书，能接触知青档案。
原主被栽赃偷粮那晚，仓库钥匙就锁在老文书的抽屉里。34;
顾沉砚推门进来时，正看见苏檀把照片塞进怀里：34;回青竹沟。34;
34;我让小陈
第369章 旧账新翻·谁是棋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