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翻了个白眼,那动作细微却很真切,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无奈与调侃。
马清这才将铜牌朝女刺客递过去,女刺客伸手接过铜牌。她转了个脸,认真地检查起铜牌来,翻看牌面与背面,指尖在铜刻“睚眦”二字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品读一段属于人的名号。随后她把铜牌朝马清递回,口气平静得像陈述一个已知事实:“睚眦牌,是东海王的人。”她的话既不惊讶也无夸张,只像是把一个标签贴在了物件之上。
马清得意地撇嘴,冲她挤出一个笑容,笑声里带着一丝带点儿坏的意味:“我知道你在梁上偷看。”他故意放低了声,像在说一个玩笑。那笑里有自嘲,有挑逗,也有对方刚才敏捷举动的赞赏。
女刺客眉毛轻挑,显然被马清的坦率逗笑了一下,眼睛里露出一闪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峻,她狠狠瞪了马清一眼,却又把铜牌往他面前一递,似乎在示意他这物件的分量不容小觑。
马清接过铜牌,手里把玩几下,伸指头指着头顶:“你在梁上偷看是好事,要不你怎么救我?你不救我我就死了,所以我说了,愿意以身相报。”他说着故意把“命”换成了“身”,嘴角噙着不正经的笑,好像这是某种交易的幽默开场。
女刺客没有蒙着的上半部脸染上一抹红,嗔道一句,“不要脸。”声音里带着被冒犯却又不愿太严肃的轻怨。她的脸一红一白之间,倒有几分娇憨。
马清见她脸红,眼神又顽皮起来,忍不住噘了噘嘴,眨眼示意。随后他又把神情收敛,朝地上躺着的金文点了点头,带着一丝严肃:“这个人要杀我,他是东海王的人,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要杀我。可是,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何要杀我?”他话里有疑惑也有一点反讥,像在把事情拽到桌面上盘清楚。
女刺客没有立刻正面回答,只抬抬眉,眼神转向躺着的金文,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个人的危险性。良久,她才道出实情,语气里有一种冷静的判断:“我们认错了你。”她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你们要干什么?”马清的心里一沉,忍不住逼问。他觉得自己的位置变得微妙:刚被救,无名的恩情在面前摆着,而对方手里却握着可以随时放下的生死利器。
女刺客直直盯着他,眼中既有坚定也有某种不可动摇的理想:“杀苟曦和兖州的所有太守。”她的语气平稳,话里没有迟疑,像是在陈述一项已被道德封印的命令。
马清脑中闪过遇刺的种种碎影。他的心一收,这仍然是要杀人的计划。心中一闪,是不是我也在他们的名单上?
他不敢多问。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女刺客是头脑里哪根筋搭错了才不杀他,万一他一问,把女刺客头脑里那根筋搭上了,他可能就没命了。
他又换了口气,收起之前不羁的笑:“你们是什么人啊,搞这么大动静?”他的语气恢复了官方礼节,但眼神已经警觉,把话说成一种普通的咨询。
女刺客眼神似水般平静,像是刻意用平和掩饰锋利:“我们是墨家子弟。”她的声音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坚定,仿佛说出了一个远古而又尖锐的名字。
“墨家?”马清一愣,随即目光在她的脸上打量多了几分惊讶,声音里带着质疑与好奇:“你们是墨家
第57章 墨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