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周牧的下落[1/2页]
给星穹铁道来点死亡震撼
丸子落落莓
命运,有时便是这般残酷。
少女以执念为舟,跨越了心茧,本应获得属于她的馈赠与新生。
然而,此刻掌控着那份“馈赠”权柄的国师周牧,其本体正深陷混沌海与三月七的鏖战之中,分身乏术。
那许诺的“通过心茧”的认可与嘉奖,在这现实的阻隔下,似乎注定要化为一场梦幻泡影。
妙善紧紧抱着怀中冰冷的“人偶”,泪水无声滑落,巨大的悲伤几乎将她淹没。
众人亦是无言,心头沉甸甸的,为这功成却无果的结局感到深深的无力与哀叹。
但……
那只是“常理”之下,命运冰冷的轨迹。
所谓命运之丝,于那人而言,不过是可以随意拨弄、重织的玩物!
所以!
就在这哀伤几乎凝为实质的瞬间——
“啵……”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风吹散的水泡破裂声,自紫竹林旁那方清澈的池塘中响起。
一点微不足道的涟漪荡开。
一只渺小到近乎被忽略的蜉蝣,从水面之下缓缓探出头来。
它的身躯纤细透明,薄如蝉翼的翅膀沾着细碎的水珠,在透过竹叶缝隙洒落的阳光下,折射出转瞬即逝的微光。
它笨拙地抖动着翅膀,如同初生的婴孩,动作缓慢而带着新奇的试探。
下一瞬!
那缓慢的动作陡然加速!
“嗡——!”
空气中响起一声极其细微、却尖锐到刺破耳膜的颤鸣!
那只渺小的蜉蝣,仿佛被无形的巨弓弹射而出,化作一道肉眼完全无法捕捉的、纯粹到极致的流光!
它的速度在刹那间突破了感知的极限,从池塘到少女的距离,仿佛被彻底抹除!
众人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条比发丝更细、比闪电更快的“线”凭空划过虚空,目标直指——
妙善怀中,持鞭女王那光洁的眉心!
“谁?!”
妙善菩萨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眶中爆发出惊怒交加的厉芒,磅礴的佛力下意识就要汹涌而出!
她死死盯住那方池塘,试图捕捉任何一丝残留的气息!
但——
太快了!
这一切的发生,超越了所有人的反应速度,超越了神念的捕捉极限!
如同时间被偷走了一帧,当众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那道蜉蝣所化的流光,已然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少女的眉心深处,没有激起丝毫能量涟漪,仿佛从未出现过。
营地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目光死死锁定在持鞭女王身上,符玄的天道神光已在指尖凝聚,卡芙卡的大罗气机无声锁定,流萤的全知域瞬间张开!
然而,预想中的异变或攻击并未发生。
只见那一直空洞茫然的持鞭女王,长长的睫毛极其轻微地、如同蝶翼初展般,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双如同蒙尘琉璃的眼眸深处,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荡漾开来。
那涟漪迅速扩大、扩散,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生命的回响。
茫然褪去,混沌消散,一点微弱却无比真实的灵性神采,如同被点燃的星火,在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缓缓凝聚、点亮……
时间仿佛被拉长。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那双眼睛眨了眨,带着初醒的懵懂与困惑,缓缓扫过周遭一张张紧张而陌生的面孔,最终落在紧紧抱着自己、泪痕未干的妙善脸上。
“……我……”一个带着干涩沙哑、却无比清晰的女声,迟疑地响起,充满了真实的疑惑,
“这是怎么了……?”
“妙善……你怎么哭了?”
妙善的瞳孔骤然放大到极致!抱着少女的双臂猛地收紧,又像怕碰碎般僵住!
她死死盯着那双恢复了神采、映出自己倒影的眼睛,巨大的、近乎不真实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冲垮了所有的悲伤和惊怒!
“青蘅?!你……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妙善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又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叫着少女的名字。
“菩萨?”
“她……她恢复了意识?!”
“这怎么可能?!”
惊呼声在营地中此起彼伏。丹恒、符玄、流萤、星宝……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彻底震撼了!
就在片刻之前,他们所有人都探查过,青蘅的状态是何等绝望——所有可能性破灭,神魂早已湮灭在女儿国的心茧之中,残留的唯有被执念驱动的空壳!
这绝非寻常大罗能以“过去”修复“现在”的手段能拯救的!
除非有人能逆转时空,在国师周牧眼皮子底下,于心茧试炼彻底结束前将她捞出来!
这几乎是悖论!
半晌的混乱与解释之后,青蘅终于从众人七嘴八舌的叙述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
当听到自己最终引动神性金光,成功将妙善从慈航的篡命中解救出来时,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巨大的激动和释然让她浑身颤抖。
她挣扎着从妙善怀中起身,面向女儿国的方向,无比郑重、带着哭腔深深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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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好了……妙善……妙善真的得救了……!”
“我……我没有食言……!”
“「菩萨」在上……我……我救了妙善!我做到了!”
这朴实无华、却字字千钧的话语,如同最后一根击碎心防的利箭!
妙善再也无法抑制,猛地扑上前,将青蘅紧紧拥入怀中,放声痛哭,
“是啊!是啊!青蘅!你成功了!是你救了我!是你救了我啊!”
“呜呜呜……我的傻青蘅……呜哇……”
两个少女紧紧相拥,一个哭得像个孩子,一个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激动与茫然。
她们之间流淌的情谊,早已超越了主仆,那是浸透岁月、历经生死、彼此视对方为唯一依靠的、至亲般的羁绊!
这份纯粹而炽烈的情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眼眶发热。
“咔嚓——”
一声清脆的快门声不合时宜却又恰到好处地响起。
星宝不知何时掏出了一个粉色相机,将眼前这感人至深的一幕永远定格。
镜头里——
苍翠欲滴的紫竹是天然的画框,斑驳的光影洒落,映照着相拥而泣的两位少女。
妙善一身素白僧衣,泪痕未干,却难掩绝美容颜上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青蘅身着那身略显暴露的皮甲,荆棘王冠微斜,脸上带着初醒的懵懂和完成使命的释然,双手紧紧回抱着妙善。
地上散落的玉净瓶碎片,在阳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芒,如同这场悲喜剧落幕时洒下的星尘。
……
良久,情绪终于平复的妙善与青蘅向众人郑重道谢。
众人含笑接受,心中亦为这圆满的结局感到欣慰。
唯有流萤,看着青蘅恢复清明的双眼,心中的愧疚再次翻涌。
她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对着青蘅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带着歉意,
“对不起……青蘅姑娘。”
“在心茧试炼中,我……我并不知道那时你……”
她的话未说完,青蘅已伸手轻轻托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继续鞠躬。
青蘅的脸上没有丝毫怨怼,反而露出一抹温和而感激的笑容,
“流萤姑娘,不必道歉。”
“相反,我该感谢你。”
她看向被符玄神技修复、此刻静静放在石桌上的玉净瓶,眼神清澈,
“若非你将这玉净瓶最终带离心茧,带回妙善身边……我又怎能在最后关头,引动「菩萨」所留之力,完成那最终的拯救?”
“你……是我们的恩人!”
流萤闻言,心中那块石头终于落地,虽然依旧有些无地自容,但心情却豁然开朗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的丹恒,眉头却紧紧锁起。
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虽然此刻说这些或许不合时宜……但方才那道助青蘅姑娘恢复的流光……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顿了顿,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补充道,“那气息……不太像是女儿国国师的手笔。”
他隐瞒了关键——在流光出现的刹那,他便在心中向神性提出了溯源的问题,得到的回答却是冰冷的四个字。
「无法言说」。
这异常让他将此事深深埋在了心底。
“不存在的!”星宝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除了当事人,谁还能在国师的地盘、在心茧的因果里捞人?谁有这本事?”
“的确。”符玄也点头认同,“此等逆转生死、重塑真灵的手段,非国师莫属。逻辑上也无其他可能。”
景元虽然内心倾向于认同星宝和符玄,但他心思缜密,更相信丹恒的观察力不会无的放矢。
他看向丹恒,目光带着询问,“丹恒,你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具体的异常?”
丹恒迎上景元的目光,沉默了片刻。
他能感觉到卡芙卡似乎也瞥了自己一眼。
最终,他缓缓摇头,将那份“无法言说”的惊悸压了下去,
“……或许,是我想多了。那流光速度太快,感知模糊也是常理。”
景元深深看了丹恒一眼,没有继续追问,但心中已悄然记下。
而此刻,卡芙卡的目光在丹恒和青蘅身上掠过,最终投向那方平静的池塘,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无人能懂的波澜。
作为在场唯一的大罗,她的感知最为清晰——那道流光,根本不是什么神力或规则所化!那确确实实就是一只最普通、最渺小的蜉蝣!凡间池塘里朝生暮死、毫无灵性的微小生灵!
但正是这只蜉蝣,做到了连大罗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它跨越了时间与心茧的壁垒,精准地找到了青蘅湮灭前最后一丝残存的“印记”。
它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逆转了存在的消亡,将破碎的可能性强行弥合,将消散的灵魂自时光长河中捞回,抚平了那足以焚毁一切的执念,最终点燃了沉寂的真灵之火!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对卡芙卡而言,简直比目睹世界崩灭还要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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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颠覆认知的、源自规则本源的恐怖!
她之所以没有当场惊呼,纯粹是亿万载岁月磨砺出的极致淡漠。
但与丹恒一样,她选择了沉默。
毕竟,一直到现在,她大罗的灵觉都还在疯狂预警。
此间涉及的隐秘,其层次之高,其恐怖之深,或许远超过整个墟界的存在本身!
这绝非他们现阶段能够触碰、甚至能够“知晓”的领域!
又是半晌。
在妙善的示意下,众人围坐在她以佛法具现的雅致圆桌旁。
青蘅安静地坐在妙善身侧,已换上了一身素雅的侍女服饰,眼神清澈,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景元收敛心绪,神情郑重地看向妙善,
“菩萨,我等今日冒昧前来,除却为解救您,尚有一事相求。”
妙善慈悲一笑,绝美的容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智慧,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是关于那九千八百六十次西行轮回的记忆,对吗?”
“正是!”景元沉声道。
妙善微微颔首,素手轻拂,桌上出现清茶灵果,随即温柔开口,
“得益于国师在心茧中赐予的‘不灭之魂,轮回之中我所经历、所见闻的一切,都清晰地保留在我的记忆之中。”
“但……”
她语气转为严肃,“我所知者,仅为我之所见所闻,如同管中窥豹。”
“诸位且将其当作一段段尘封的‘消息来听,莫要尽信,也莫要尽疑。”
众人屏息凝神,点头表示明白。
“西行轮回,或者说,人间界的这场浩大轮回,已历经九千八百六十次。”
妙善的声音逐渐带上了些许追忆,
“在我眼中,诸位组成的取经团队,曾近百次抵达灵山脚下,但更多的旅程,却是在中途便……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什么?!”景元失声惊呼,瞳孔剧震!
这结论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符玄是他最信任的同僚,镜流是他敬若神明的授业恩师,星宝虽跳脱却赤诚,杏仙更是情深义重……这样的队伍,怎会中途解散?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符玄也是一脸错愕,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分道扬镳”这四个字会和自己这支队伍联系在一起。
妙善看着他们震惊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这便是轮回无常,命运弄人了。”
“譬如……”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景元身上,带着一丝奇异的感慨,
“……譬如其中某一次轮回,诸位踏入女儿国境内,待出来时,队伍中便只剩下了大僧镜流、星女士和符玄女士三人。”
“景元先生你……”妙善语气微妙,“被留在了女儿国,并且……娶了六位如花美眷。”
“噗——!”景元刚入口的清茶全喷了出来,整张脸瞬间绿了!
“什……什么?!”依附在景元发髻上的杏仙瞬间显化出虚影,俏脸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怎……怎会如此?!”
“夫君他……他元阳未泄,神魂澄澈,怎会……怎会有其他伴侣?!”
妙善摇了摇头,“莫要忘了,轮回重启,一切皆回原点。彼时的景元先生,并非此刻的景元先生。”
景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压下心头的荒谬感,深吸一口气,苦笑道,
“抱歉,杏儿。”
“我虽无法理解彼时‘我的想法,但我可以断定,那绝非耽于美色之举!”
“其中定有谋划,或是……身不由己的权宜之计!”
他开始绞尽脑汁为自己的某个轮回身辩解。
“啧啧……”符玄在一旁咂了咂嘴,眼中闪烁着八卦,悄无声息地动用了天道神技,将“景元娶六房”这个惊天大瓜牢牢记录在案。
她已经能想象到,回到罗浮仙舟后,这部由她亲笔撰写的《景元将军女儿国秘史》会引发怎样的轰动了。
星宝更是双眼放光,一边往嘴里塞着灵果,一边也偷偷摸摸开始记录,小脸上满是吃到超级大瓜的兴奋。
然而,此刻最震惊的却是卡芙卡和流萤!
她们可是知道,女儿国“举国上下皆为国师化身!
鬼故事升级了——
景元在某个轮回里,娶了六个国师周牧的化身?!
这信息量简直炸裂!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荒谬和一丝离谱的情绪。
还没等她们从这惊悚的“真相”中缓过神来,就听妙善继续开口,抛出了更劲爆的消息,
“女儿国曾阻挠取经团队四次。”
“一次是因景元先生滞留成婚,而另外三次……”她的目光扫过星宝和符玄,
“一次是因星女士,两次……皆因符玄女士。”
星宝:“???”
符玄:“???”
怎么还有我们的事儿?!
“星女士那次,”妙善看着星宝,语气平静地叙述,“是嫁给了女儿国国师,成为了国师夫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星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我星某人虽是色孽之身,但也是有原则的!绝不会背叛我家老登!肯定是哪里搞错了!菩萨您再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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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无奈地轻轻拉了拉星宝的袖子,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提醒,
“女儿国国师……不是周牧那种身外的化身……而是周牧的一部分……”
“咳!咳咳咳咳……”星宝剧烈的咳嗽起来,差点被口水呛死。
她脸上的义愤填膺瞬间凝固,随即眼珠一转,干咳两声,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一本正经地改口道,
“啊……这个嘛……”
“嗯……但话又说回来了,没准儿那位国师大人确实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帅哥来着?才华横溢,气度不凡……我星某人一时不察,被其魅力所俘获,沦陷在那儿……似乎……也情有可原嘛!”
“嗯!一定是这样!”
众人:“……”
这变脸速度之快,逻辑之清奇,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符玄却没心思听星宝胡扯,她更关心自己那两次“阻挠”。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她急声问道,
“敢问菩萨,我那两次……在女儿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场……如何?”
妙善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具体缘由,贫僧亦无从得知。”
“只知符玄小姐那两次,皆是被女儿国国师亲自出手,囚禁于王宫深处。”
“至于下场……”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或许……不算太好。”
符玄愣住了。
电光火石间,她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想通了关键!
她猛地转头,目光如同两道利剑,直直射向旁边还在“自我开脱”的星宝!
景元也几乎是同时,脑中串联起了线索,同样将带着审视和了然的目光投向了星宝!
星宝被这两道目光看得浑身发毛,一脸茫然,“???看我干啥?”
“没……没什么……”景元艰难地开口,嘴角抽搐着移开视线。
还能说什么?
这离奇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除了这位背景通天、行事跳脱的星女士,还有谁能搞出这种让人哭笑不得、又极度“抽象”式的“阻挠”?
“算了……还是说说其他更重要的情报吧……”景元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行把话题拽回正轨,语气充满了心累。
妙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显然也明白了个中缘由,便不再深究,顺着景元的话继续道,
“诸位曾亡于恶鬼界百次有余,沉沦于修罗界杀伐战场千次不止,更曾两度归于地狱界。”
“此间详情,贫僧因被困于慈航之躯,无法窥探全貌。”
“只知诸位一旦踏入那些位面,便如同泥牛入海,再未归来,直至轮回重启。”
说到这里,妙善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凝重,再次聚焦在星宝身上,
“星女士,有些事情你此刻或许难以置信,但贫僧必须告知于你。”
“在某一次轮回中,恶鬼一族曾倾全族之力,发动了一场针对你的、必杀的伏击!”
“并且……成功了!”
妙善的眼底深处,难以抑制地浮现出一抹深切的恐惧,仿佛在回忆一个无法理解的噩梦。
“就在你陨落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不,或许贫僧的描述并不准确,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是整个墟界!都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死寂的灰雾所笼罩!”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贫僧从未见过那样的景象……”
“所有的一切,山川河流,飞禽走兽,草木精怪,乃至那高踞九天之上、维系秩序的天道本身……它们的形体,都在你死亡的那一刻,开始无声无息地、不可逆转地……溃散!如同被风化的沙雕,化作漫天飘飞的灰色尘埃!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源自存在根源的崩坏!是彻底的、终极的……虚无!”
妙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
“而之后……便是轮回的强制重启。”
“经历了那次大恐怖,贫僧心中便有了一个推断。”
“星女士你的存在,或许是维系这墟界运转的某个至关重要的‘锚点。”
“一旦你遭遇真正的、危及存在的险境,触发了某种机制……那么,为其陪葬的,很可能是整个墟界!”
“而后续轮回中天道意志的行为,似乎也印证了贫僧的推断。”
妙善看向天空,仿佛在凝视那无形的秩序化身,
“之后每一次轮回,但凡你遭遇足以致命的危险,无论身处何地,轮回都会在刹那间被强制重启!”
“仿佛……在强行规避那最终的‘崩坏!”
话音刚落,整个紫竹林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星宝身上!
震惊、骇然、难以置信、甚至是隐隐的恐惧……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众人脸上。
星宝自己也是愣住了,小嘴微张。
那所谓的“灰雾”……辨识度太高了!
绝对是老登的手笔!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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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呢?
老登怎么会为了自己一个人,直接抹掉整个墟界陪葬?
这也太……太抽象、太不符合逻辑了!
按照她对老登的了解,他顶多是把伤害自己的罪魁祸首揪出来挫骨扬灰一百遍,然后让自己亲自点名出气,怎么可能干出“世界核平”这种事?
可……妙善言之凿凿,绝不会无的放矢!
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窜入星宝的脑海。
定是老登那边……或许出了什么大问题!
某种让他失控、或者不得不动用最终手段的……大问题!
虽然心中惊涛骇浪,但星宝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看向妙善,
“嘿,菩萨您知道的还真不少嘛……”
“还有别的……呃,情报吗?”
妙善深深地看了一眼星宝,仿佛看穿了她强装的镇定,却没有点破,只是继续道,
“其他情报,与此次轮回的经历大同小异,毕竟贫僧所知有限。”
“首先,抛开那数千次诸位未能抵达灵山的轮回不谈。”
“单说那近百次成功抵达灵山的轮回。每一次,诸位都会与盘踞灵山的恶鬼势力展开搏杀。”第250章 周牧的下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