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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武朵云,三姑名气压六婆[1/2页]

水不暖月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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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0041章武朵云,三姑名气压六婆
     汪大爷汪东西今天似乎运气更糟糕,才出门,晨露还未被阳光完全蒸发,草叶上的水珠折射着七彩光芒,就碰上了邱癫子。
     两人在弥漫着泥土腥气的小道上,三言两语间,竟莫名其妙达成了一笔匪夷所思的交易,那交易的内容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汪大爷心头,让他呼吸都觉得沉重。
     还没走出百米,脚下的青石板路渐渐变得湿润,带着雨后的滑腻。
     忧乐沟的另一大奇人呱婆子,就坐在路边的条石上,那坐姿端正得像是在祠堂里参加祭祀,显然是专门等着他。
     那条石在黯淡的光线下,表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如玉,仿佛一块古老的墓碑,承载着无数过往行人的故事,散发着冰冷而肃穆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呱婆子就是着名的石匠伙尿桶的奶奶,都六七十岁的人了,岁月在她脸上刻满了沟壑,银丝般的头发在晨风中微微飘动。
     她上街走得慢,总是落在后面,这在忧乐沟是众所周知的事,倒也正常。
     一瞧见汪大爷来了,她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像是枯井里投入了一颗石子。
     她倒是眼疾手快,枯瘦如柴的手指像鹰爪般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那力道与她苍老的外表极不相称。
     她示意他坐下来聊聊,嘴角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露出稀疏的牙齿。
     她的嘴比动作还快,还没等汪大爷落座,就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话语像连珠炮似的,在寂静的山间回荡。
     她说话时,嘴里喷出的气息仿佛都带着一股幽远的味道,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混合着草药和泥土的独特气味。
     “汪大甥子,你跟邱癫子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老人家耳朵可灵着呢。”呱婆子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了些,却依旧清晰,“我好心好意,专门在这儿等你。
     你别怪我话多,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整个汪家好。
     那种傻事可千万做不得,那个邱癫子啥事儿都干得出来,他的名声在这一带可不好听。
     这丢人现眼的事,咱可不能沾,不然人家都得戳你脊梁骨,背后骂你祖宗十八代!
     你赶紧回去处理,别让事情闹大了。
     你上街要办啥事,老婆子我给你带信给老二和汪小三,保证给你传到。
     快回去,快回去!
     你要是现在就回去,我今天就不跟你啰嗦,不然我这张嘴可停不下来……”
     汪大爷哪敢跟她搭话?更不敢坐下。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要是坐下去,今天这街可就真上不成了。
     呱婆子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像决堤的洪水,没个尽头。
     而且,他隐隐感觉到,呱婆子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他胆寒的气息,那气息并非来自她本人,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气场,仿佛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使者,带着某种神秘的警告,让他不寒而栗。
     呱婆子话太多,这在忧乐沟是出了名的。
     她常常一大早出门赶场,天不亮就动身,可天黑了都不一定能回去。
     只要她一打开话匣子,摆起龙门阵,那劲头,仿佛不吃饭、不喝水都没问题,精力旺盛得不像个老年人。
     今天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能大肆发挥的好话题,要是不把话说痛快,把心里的担忧都倒出来,她绝对不会罢休。
     她说话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话语搅动得扭曲起来,连阳光都似乎变得忽明忽暗。
     “好好好!我听您的,立马就回去看看!”汪大爷嘴上应着,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尽快脱身。
     转身时,草鞋在湿滑的石板上打滑,鞋底与石板摩擦发出“哧溜”一声,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手忙脚乱地扶住旁边的一棵小树苗才稳住身形。
     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寂静的山间格外清晰。
     那声音像极了战鼓错乱的鼓点,毫无章法,又似惊雀扑棱翅膀逃离囚笼,充满了慌张与恐惧。
     晨雾在他身后翻涌,像是有了生命,化作无形巨手,从四面八方伸来,妄图将他拽回那片神秘莫测的未知之地。
     那雾气浓得化不开,带着一股寒意,钻进他的衣领,让他打了个寒颤。
     每走一步,脖颈后便泛起阵阵寒意,仿佛被无数双来自幽冥的眼睛死死锁定,那些眼睛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脊背的汗毛都根根倒竖起来,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刺着皮肤。
     “这才对嘛,记住老婆子的话,都是为你们好,我还能害你不成?”呱婆子见他答应了,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急切起来,“老婆子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你和杏花都是健健康康的,想要孩子,顺其自然就好,自然会有的,别着急,别听那些鬼话,别用那些歪门邪道的法子,那些法子都是害人的,会遭天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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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哎呀,你!”呱婆子的声音似盘旋山间的老鸦,沙哑的嗓音里裹着岁月沉淀的急切,她看着汪大爷加快的脚步,急得跺了跺脚。
     她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攥住汪大爷的粗布衣袖,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嵌进布料里。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与她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山道上形成一段令人不安的乐章,仿佛她抓住的并非衣袖,而是汪家命运的缰绳,一旦松手,整个家族就会坠入深渊。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汪大爷,那眼神复杂得很,既有长辈对晚辈的关切,担心他误入歧途,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忧虑,仿佛预见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汪大爷走了几步,感觉衣袖都要被扯破了,心里的焦急越来越甚。
     他突然猛地一挣,用尽了力气,“嘶啦”一声,衣袖撕裂的轻响如同绷断的琴弦,在山间格外刺耳。
     他转身撒腿就往龙王镇跑去,也顾不上撕破的衣袖,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残破的战旗,昭示着他的狼狈与仓促。
     他的身影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宛如被邪祟追赶的逃兵,每一步都踏碎地上的晨露,溅起的水珠在朦胧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幽蓝光泽,仿佛是从幽冥之地溅起的水滴,又似神秘符咒上闪烁的灵光,透着一股不祥之兆。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跳出来一般。
     呱婆子哪敢去追这个年轻人?
     她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跑几步就气喘吁吁。
     她扶着路边歪斜的老槐树,树皮粗糙,硌得手心生疼。
     枯枝在她掌心簌簌发抖,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而战栗,担心着汪大爷的命运。
     “汪大甥子,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话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准得很!”呱婆子对着汪大爷的背影大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现在马上回头赶回家还来得及!
     哼!你那老婆眼神锐利,性子要强,你可得多上上心,别让她受委屈,也别让她犯糊涂!
     你今天要是不回去,定会追悔莫及,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她的喊声撞在山壁上,又被弹回来,在山谷间来回激荡,像是无数冤魂的哭号,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仿佛要钻进汪大爷的耳朵里,刻在他的心上。
     她望着汪大爷远去的背影,那背影越来越小,很快就要消失在雾气中。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无奈和担忧,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失望。
     “——没出息的东西!气死我了!遇事怎可如此糊涂!一点都不像你爹,你爹可比你稳重多了!”呱婆子气得直跺脚,溅起的泥点落在她褪色的蓝布裙上,宛如点点墨痕,似是命运留下的印记,预示着未来的坎坷。
     “你肩负着汪家传承,上有老下有小,行事当稳重周全,三思而后行,切莫因一时疏忽,误了大事,毁了整个家族!”她的话在空旷的山间回荡,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仿佛预见了一场即将降临的灾祸,声音中满是对晚辈的担忧与期望,希望他能幡然醒悟。
     她想起年轻时,自己也曾像汪大爷这般固执,听不进老人的劝告,结果吃了不少苦头,摔了不少跟头,如今看着汪大爷,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唉,我一番苦心,你却听不进去,真是白费口舌。”她佝偻着背,对着汪大爷消失的方向连连叹息,声音里满是疲惫,“只盼你能早日醒悟,莫要让大好前程毁于一旦,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她的白发在风中凌乱如麻,与周围萧瑟的景象融为一体。
     山间的雾气渐渐变浓,将她笼罩其中,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宛如一幅即将褪色的古老画卷,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对世事的无奈,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她缓缓转身,迈着蹒跚的步伐往回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绑着千斤巨石,又仿佛背负着整个忧乐沟的秘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呱婆子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像是一阵低沉的回响,久久不散,仿佛在为汪大爷的命运哀悼。
     她能跻身忧乐沟几大着名老婆子之列,自然有她的不凡之处,可不只是话多这么简单。
     她的人生经历丰富得很,见过的世面也多。
     年轻时,她曾在汹涌江面上救下落水的商船伙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时江水湍急,波浪滔天,她凭着一股狠劲和水性,冒着生命危险与激流搏斗,才把人救了上来,那伙计后来逢年过节都会来感谢她。
     又在饥荒年,地里颗粒无收,村民们都饿得面黄肌瘦,她挨家挨户分发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野菜,自己却常常饿着肚子,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看着乡邻们饿死。
     那些被她帮助过的人家,至今仍将她的恩情铭记于心,逢人便夸她的好,她的善举在忧乐沟代代传颂,成为了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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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灾荒最严重的那年,地里的草都被挖光了,她甚至将自家仅存的半袋米拿出来,熬成稀粥,分给村里的老弱病残,让他们能勉强活下去,而自己则靠着啃食树皮、观音土艰难度日,好几次都差点饿死。
     她的这些事迹,在忧乐沟的老人们口中代代相传,成为了激励后人向善、互助的榜样,让大家知道善良终有回报。
     只要她上了心的事,就一定会管到底,后续肯定还有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以汪大爷被她粘上,只想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她缠住,耽误了自己的事。
     却不知,这一躲,只是暂时避开了眼前的危机,更大的奇异事件还在前方等着他,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慢慢向他收紧。
     汪大爷虽说摆脱了呱婆子的纠缠,可她后面喊的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还是听见了。
     那些话让他心里乱糟糟的,七上八下。
     对于呱婆子说黎杏花“心性要强”的评价,倒没激起他多大反应,他自己也知道妻子的性格,独立、有主见,这也是他当初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再说,他与妻子黎杏花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感情深厚,对她的为人自然比别人了解得多些,知道她虽然性子强,但心地善良,凡事都以家庭为重。
     但他不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正有一双双奇异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山巅的老松上,一只寒鸦歪着头,用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睛注视着他的背影,漆黑的羽毛在风中微微颤动,时不时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像是在发出警告。
     路边的野草丛中,一条毒蛇吐着分叉的信子,若隐若现,冰冷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一场与他有关的神秘策划正在悄然展开,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远处的山坳间,几缕青烟袅袅升起,那烟的颜色比寻常的烟要深些,透着一股诡异。
     它们在半空中诡异地扭曲,形成各种奇怪的形状,一会儿像张牙舞爪的鬼怪,一会儿像哭泣的人脸,转瞬又消散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近处的溪流原本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和游动的小鱼,此刻却泛起阵阵墨色涟漪,像是被无形的手搅动着某种禁忌的力量,那力量邪恶而强大。
     而在汪家老宅的方向,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那声音空灵而诡异,不似人间应有的声响,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引诱着人向它靠近。
     汪大爷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想要尽快逃离这片充满诡异气息的山林,远离这些让他不安的事物。
     汪大爷潜意识里想摆脱邱癫子和呱婆子带来的那股子别扭劲儿,那种被人算计、被人警告的感觉很不好受。
     虽说昨晚在醉仙楼饮下的烈酒还没完全醒,脑袋还有些昏沉,带着些微醺,但他还是快步流星地走着,只想尽快到达龙王镇,办完自己的事。
     酒气在他胸腔里翻涌,与心中的恐惧交织成一团乱麻,让他心神不宁,脚步也有些虚浮。
     走了一里半的路程,路边的景色渐渐有了变化,树木变得稀疏了些。
     过了汪二爷的随从教训樊幺妹的那道下坡路,前面就快到公路了,那是通往外界的主要道路。
     那下坡路陡峭得很,路面坑坑洼洼,仿佛是一道通往未知的神秘通道,弥漫着让人不安的气息,据说以前在这里出过不少事,晚上很少有人敢走。
     路边的石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些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印记,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咒,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深浅不一,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这些痕迹呈不规则的线条状,蜿蜒曲折,如同古老的文字,又似某种神秘阵法的纹路,相互连接,形成一个复杂的图案。
     汪大爷好奇心起,凑近细看,还能发现痕迹边缘凝结着细小的晶体,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细小的钻石,却又透着一股邪气,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能操控人的心智。
     而在石头缝隙中,还夹杂着几根银白色的毛发,那毛发比寻常动物的要粗些,散发着淡淡的、说不清的气味,不像是狗或狼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猜不出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汪大爷站在这些痕迹前,犹豫了片刻,心里有些发怵,总觉得这些东西不吉利。
     最终还是决定绕开它们,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继续前行。
     他走得更起劲了,脚步匆匆,像一阵风似的,超过了路上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站在路边,身形佝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衣裳,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打扰。
     她身上的灰布衣裳打着整齐的补丁,针脚细密均匀,一看就知道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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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在领口处绣着褪色的鸳鸯,那图案虽已模糊,颜色也掉得差不多了,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精湛的手艺,针脚细腻,形态逼真。
     如今这鸳鸯图案与她沧桑的面容形成诡异的反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爱情故事,曾经的甜蜜与如今的孤寂形成鲜明对比。
     老妇人手中拄着一根桃木拐杖,那拐杖的颜色深得发黑,显然有些年头了。
     杖身刻满了古朴的符文,那些符文线条流畅,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历经岁月侵蚀,却依然清晰可见,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像是有生命一般。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由鱼骨串成的项链,每根鱼骨都经过精心打磨,光滑圆润,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歪歪扭扭,不知代表着什么意思。
     项链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叮叮”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在呢喃,让人听了心神不宁。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洞悉人心深处的秘密。
     那老妇人比呱婆子还年长十岁,辈分也高些。
     见汪大爷超过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打,突然大喝一声:“站住!汪老大!”
     她的声音洪亮得很,完全不像一个年迈的老人发出的,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汪大爷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这声喝令像是从远古传来的洪钟,震得他耳膜发疼,嗡嗡作响。
     脚下的土地似乎也跟着微微颤动,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滞,连风都停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汪大爷心中一惊,缓缓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心里却在打鼓,不明白这位老人为什么叫住自己。
     汪大爷赶忙止步回身,脸上堆满笑容,态度恭敬了许多:“梅婆婆,您老好,刚刚走得急了些,没看清是您老人家,多有得罪,您别见怪。”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尴尬,在这神秘的氛围中显得那么不自然,眼神有些闪躲。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衣领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咚咚”地跳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看着梅婆婆那布满皱纹的脸,那张脸像是用刀刻出来的,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岁月的故事。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这位老人在忧乐沟可是个传奇人物,没人敢轻易得罪。
     梅婆婆可是忧乐沟的另一位名人——媒婆子,专门给人说媒拉线,促成了不少姻缘。
     但她也出名的又老又怪,脾气古怪得很,不按常理出牌,不怪就浑身不自在,让人捉摸不透。
     呱婆子是话多,嘴巴闲不住,而她则是俏皮话、歇后语多,一张嘴就能说出一大堆,而且一辈子说的好话没那些尖酸甩话多,常常一句话就能噎得人说不出话来。
     她说话时,声音像是从一口古老的古井中传来,带着幽深的回响,让人觉得她的话里有话,暗藏深意。
     年轻时,她曾用三句半劝退过强娶民女的山匪,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凭借的是过人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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