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要是看头,倒像是加了把叉的鬼头,透着几分奇异与神秘,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图纸的一角,父亲赶忙伸手按住,指尖与纸张的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如同一声细微的叹息,带着对儿子的不舍。
远处的田埂上,一位老农正在赶着水牛耕地,吆喝声隐约传来,“驾!驾!”那声音粗粝而有力,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丝生活的气息,水牛的蹄子踩在泥地里,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看你个足!”月龙哥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声音同样洪亮,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要与父亲的威严一较高下,那声音在晒场上碰撞着,产生嗡嗡的回音。
健臂一伸,穿过阳光和目光,那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充满了力量感,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蓄势待发的弹簧。
右手猛地拍下,“啪嗒嗒嗒!”他只拍了一掌,却传出四声脆响,如同四声鼓点,节奏鲜明,在晒场上回荡不绝,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动。
那把叉状的裂纹瞬间变成了米字裂纹,原本的四块三角形瓦片,又分成了八块,裂痕均匀而对称,如同一个精致的几何图案,每一条裂痕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整齐。
若要看足,便是米字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场面变得有些紧张,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形的张力,连阳光都似乎变得凝重了几分,不再那么刺眼。
晒场上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父亲和七哥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沉重而有力,如同两匹蓄势待发的骏马,在无声地较量,空气中仿佛能看到他们目光交锋产生的火花。
“我看你是骨头长硬了!”父亲见儿子如此倔强,顿时怒火中烧,脸颊因愤怒而微微涨红,如同被夕阳染红的云霞,顺手抓起他那根皇竹做的五尺块,那皇竹是父亲年轻时特意从深山里砍来的,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历经风雨洗礼,质地坚硬,色泽金黄,经过多年的使用,表面光滑如镜,泛着温润的光泽,竹身上还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刻痕,那是父亲用来标记长度的记号。
他朝着哥猛地抽过去,那坚硬笔直的五尺块,在空中突然好似活了过来,如金蛇狂舞,身姿矫健,变幻出各种奇妙姿态,还舞出一串串圈子,如同一个个金色的光环,层层叠叠,直套向我哥的脖子。
哥眼疾手快,反应迅速,如同一只灵敏的猎豹,手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点,又似春燕啄食般迅速几啄,动作精准而敏捷,就将“金蛇”稳稳捉在手里,力道恰到好处,既没有伤到父亲,又牢牢控制住了五尺块,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金蛇”瞬间变回一寸三分宽的五尺块,搭在了父亲和我哥的两只右手之间,仿若一条笔直平坦的桥面,连接着父子俩的力量与情感,也连接着过去与未来,那竹面光滑,能清晰地倒映出两人紧握的手。
他们的目光在竹桥面上来回穿梭,无数次交汇,仿佛有两列忙碌的战士在其间往返,进行着无声的交流,每一次交汇都像是一次能量的传递。
每一次目光的碰撞,都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饱含着父子间复杂的情感——有父亲的不舍与期许,那眼神深处,藏着对儿子未来的担忧,担心他在外面会受委屈,也有着对他勇敢闯荡的认可,为他的成长感到骄傲;有儿子的坚定与渴望,那目光中,闪烁着对外部世界的向往,渴望去闯荡,去历练,也有着对父亲养育之恩的感激,深知自己的成长离不开父亲的教诲。
此时,阳光越发炽热,烤得人皮肤生疼,晒场上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屏息凝神,连风都似乎停止了流动,只有那偶尔传来的蝉鸣,“知了、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为这沉默的对峙增添了一丝背景音。
远处的池塘里,几只鸭子正在悠闲地游水,嘎嘎的叫声偶尔传来,打破这片刻的沉寂,它们的身影在水面上游动,划出一道道涟漪。
父亲开口说道:“月平说过:路是躺着的,但任取一段来看,就如同这根用来丈量距离的五尺块——路,其实是站着的,像蛇。”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哲理,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在晒场上回荡,引人深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七哥,眼神中既有对儿子成长的欣慰,又有对他未来的担忧,如同在审视一件即将出鞘的宝剑,既期待它能锋芒毕露,斩妖除魔,又担心它会伤人伤己,失去控制。
阳光透过父亲的发丝,在他的额头上投下几道阴影,更添了几分威严,那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和智慧。
我哥接过话茬:“月平说:路开始是口,结束还是口,
第136章 忧乐沟的水有多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