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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观灵者,当承其责[1/2页]

水不暖月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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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懂风水的樵夫,可能只因砍柴方便就砍倒关键的树木;一个贪心的村民,可能为了几文钱就挖掉聚气的石头。
     百年布局,可能在短短一日之内便化为乌有,这便是风水术的脆弱之处,也是它最令人惋惜的地方,如同精美的瓷器,易碎难存。
     数百年来,老农会大院子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宛如一座宁静祥和的避风港,一方面固然得益于三老太爷那如磐石般坚定不移的守护。
     他宛如一位忠诚的卫士,日夜坚守在柴房周围,不离不弃。
     寒来暑往,从未间断,夏日顶着烈日,皮肤被晒得黝黑开裂,却从未躲进阴凉处;冬日冒着严寒,手脚冻得通红发紫,却从未离开半步。
     风雨无阻,始终如一,雨天身披蓑衣,雨水顺着蓑衣流下,在脚下汇成小水洼;雪天脚踩厚雪,积雪没到膝盖,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他的存在本身,便是对柴房最好的守护,其气场与柴房的气场早已融为一体,相互滋养,相互加固,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他的呼吸与柴房的气场共振,他的心跳与地脉的脉动同步。
     另一方面,也多亏了五棵大树宛如亲密无间的兄弟,同气连枝。
     它们分别是两棵金杏树、两棵花椒树和一棵皂荚树,虽种类不同,却生长在同一区域,形成一个小型的植物群落。
     它们那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宛如一张巨大的绿色屏障,将柴房遮掩其中,从远处望去,只能看到一片茂密的树林,根本察觉不到柴房的存在。
     这不仅阻挡了外人的视线,让不懂行的人无法发现其奥秘,更巧妙地将“四方来柴,四气连体”的神秘布局隐藏起来,未被外界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察觉。
     那些贪婪之辈、破坏之徒,虽觊觎大院的土地,却因看不到其中的玄妙,不知柴房的重要性,故而未曾对其下手,这才让这一格局得以保存至今,实属侥幸。
     此时,邱癫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柴房上。
     柴房的门板饱经岁月的侵蚀,显得幽远而斑驳。
     门板由整块的松木制成,厚度约三寸,虽历经百年风雨,却依旧坚固,没有腐朽。
     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有刀砍的痕迹,深浅不一,最深的一道几乎贯穿门板,那是民国时期土匪来袭时留下的,当时三老太爷的父亲凭借这扇门挡住了土匪的多次冲击;有斧劈的印记,边缘参差不齐,或许是某次修缮时不慎造成的,也可能是某人想破门而入留下的;还有孩童的涂鸦,歪歪扭扭的线条与图案,有太阳、月亮、小鸟,为这古老的门板增添了几分童趣,也见证了岁月的变迁。
     这些痕迹宛如一幅古老的画卷,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变迁,每一道痕迹都是一个故事,等待着被倾听。
     他仿佛看到了柴房的主人,那位陈家旁系的三老太爷。
     三老太爷身形佝偻得厉害,脊背弯曲如弓,那是常年劳作与岁月侵蚀的结果,年轻时他也是身板挺直的壮汉,能肩挑百斤重物。
     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岁月的沉重枷锁抗争,关节发出“咯吱”的声响,那是常年劳累留下的病根,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因这一步而微微震颤。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前方有他必须守护的珍宝。
     他身着那件洗得近乎褪色的长衫,原本的靛蓝色已变成灰白色,布料也变得单薄,边角处有磨损,却依旧干净整洁,没有污渍。
     领口和袖口都缝补过,补丁的颜色与原布相近,针脚细密,看得出缝补者的用心。
     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仿佛在低吟往昔的故事——那些关于陈家曾经的荣耀与辉煌,族中子弟考取功名时的敲锣打鼓,家族祭祀时的庄重肃穆;关于大院经历的兴衰与变迁,战乱时的人心惶惶,太平后的安居乐业;关于自己数十年来的坚守与付出,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年老后的默默守护。
     白发稀疏且杂乱,一缕缕在风中肆意飞舞,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年轻时他也是一头乌黑的秀发。
     发丝干燥而脆弱,轻轻一扯就可能断裂,好似岁月的霜花肆意攀爬在他的头顶,记录着时光的流逝与沧桑。
     每一根白发都承载着一段记忆,有的是为家族兴旺而喜,有的是为亲人离世而悲,有的是为守护柴房而忧,见证着他的青春与衰老,也见证着柴房的变迁。
     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如沟壑,如溪流,深刻而清晰,那是岁月用无形的刻刀雕刻而成。
     额头上的皱纹如山川,眼角的皱纹如河流,嘴角的皱纹如湖泊,共同构成一幅岁月的地图。
     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眼睛却透着深邃的光,那光芒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看穿人心的善恶,看透未来的走向。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锐利与智慧,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本质。
     他日常总喜欢背着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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