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追兵后，刘铁柱换了件顺来的旧棉袄，压低帽檐向极乐寺走去。
寺庙香火旺盛，游人如织，反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极乐寺塔高耸入云，塔下有不少香客绕行祈福。
刘铁柱绕着塔基慢慢走，观察每一个独处的孩子，没有小雨的身影。
塔西侧有棵老槐树，树下坐着个卖纸扎的老太太。
刘铁柱心中一动，走过去买了只纸鹤。
34;大娘，见没见过这么高的小女孩？34;他比划着，34;七八岁，眼睛很大，喜欢折纸...34;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34;你是她什么人？34;
34;她爹的战友。34;
老太太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压低声音：34;那丫头昨天来过，说有人要抓她，我让她躲到塔里去了。34;
34;塔里？游客不是不能上去？34;
34;有暗道。34;老太太指了指塔基一块松动的砖，34;挪开就能进去，但小心，今早有黑皮狗来搜过。34;
刘铁柱心头一紧：34;她还在里面吗？34;
34;不知道。34;老太太摇头，34;那丫头机灵着呢。34;
刘铁柱塞给老太太几块钱，装作若无其事地绕到塔基。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迅速挪开那块砖，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内狭窄潮湿，散发着霉味和老鼠屎的气味。
刘铁柱摸黑前进，很快来到塔心空井处。
借着砖缝透进来的微光，他看到螺旋楼梯上似乎有个小小的身影。
34;小雨？34;他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但楼梯上的身影，明显瑟缩了一下。
34;我是你爸爸的战友。34;刘铁柱慢慢靠近，34;他让我来接你。34;
34;骗人！34;一个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响起，34;爸爸说他会亲自来接我。34;
刘铁柱从怀里掏出那张照片：34;你爸爸叫夜莺，对吗？他耳后有块疤，是你三岁时烫的。34;
小小的身影动摇了：34;你...你怎么知道？34;
34;他还说，你最喜欢折纸鸟，因为能飞很高，看到远方。
34;刘铁柱继续道，这是夜莺跳崖前告诉他的。
沉默片刻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
是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穿着不合身的旧棉袄，手里紧握着一把削笔刀。
34;爸爸呢？34;她仰起脸，眼睛大得惊人，像极了夜莺。
刘铁柱蹲下身，与她平视：34;你爸爸去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了，他让我照顾你。34;
小雨的眼睛瞬间盈满泪水，但她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34;他死了，对吗？34;
刘铁柱不知如何回答，小女孩却已经从他眼神中读出了答案。
34;我就知道...34;她低下头，声音颤抖，34;昨晚我梦见他说再见...34;
刘铁柱轻轻抱住她瘦小的身体：34;你爸爸是个英雄。34;
小雨在他肩头无声地抽泣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擦干眼泪：34;那些坏人为什么抓我？34;
34;因为他们想报复你爸爸。34;刘铁柱拉起她的手，34;我们必须离开哈尔滨。34;
34;去哪？34;
34;南方。34;刘铁柱想起夜莺的遗言，34;越远越好。34;
小雨突然挣脱他的手，跑回阴影处，拿出个小布包：34;我的东西。34;
布包里是几件换洗衣物、半块干粮和一本破旧的《三字经》。
刘铁柱帮她收好，然后牵着她走向暗道。
刚钻出洞口，远处就传来警哨声。
几个穿黑制服的警备队员正在盘查游客，为首的拿着张照片，不时对照路人。
34;低头，别出声。34;刘铁柱把小雨护在身侧，混入香客队伍。
眼看就要走出寺门，一个警备队员突然指着他们大喊：34;站住！34;
刘铁柱抱起小雨就跑，身后枪声大作，香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他拐进一条小巷，却发现是死胡同。
34;这边！34;小雨突然挣脱他，钻入一个狗洞。
刘铁柱咬牙跟上，勉强挤过狭窄的洞口。
外面是条热闹的商业街，人流如织。
他
第562章 身世之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