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龙叼着烟卷,眯缝着眼,看着旅部墙上那作战地图,突然往地上啐了一口:“这黑市啊,水忒深!面上是祁胖子那二愣子在瞎折腾,可背地里头……”他一把拽过孟烦了,“这小子带着侦查排摸了两天,你们自己问他到底谁整的?”
孟烦了默默递上一张手绘地图,纸张边缘还沾着泥土:34;;军部……是军部在背后撑腰。34;;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34;;里头有个胖老头,叫唐基。34;;说完叹了口气,迷茫的看着帐外。
林译接过地图的手微微一颤,纸上的墨迹仿佛化作了那张圆润的笑脸。唐基——这个名字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了记忆深处最不堪的匣子。
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那些精心设计的圈套,还有最后那句“你可知道我的苦心,”还有那句“我没错,是这个时代错了。”的话语,此刻都化作千斤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林译曾以为虞啸卿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是浑浊军队中的清流。可渐渐地,他发现这位上司也不过是个困在理想与现实夹缝中的可怜人。
那些在各个场合青筋暴起的誓言,那些拍案而起的豪言壮语,最终都无法兑现。在唐基的操控下,都化作了账本上的数字——原来打仗也是门生意,要算投入产出,要权衡利弊。
林译望着窗外暮色中的军营,忽然觉得自己也成了这盘大棋中的一枚棋子。虞啸卿选择了妥协,而他……他摸了摸腰间的配枪,至少,现在开始他选择不再欺骗自己。
闫森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震得地图卷起一角,灰尘在阳光下飞舞。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他娘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初全国上下一条心,个个都豁出命去打仗。好不容易战局稳住了,进入相持阶段,这帮龟孙子倒好,纪律散得跟筛子似的,又回到老路子上去了!国难当头,不想着怎么打鬼子,尽琢磨着内斗。现在可好,连部队都做起买卖来了!”
林译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打断了他的牢骚:“咱们管不了别人,先管好自己。我们的部队也做买卖,但搞来的物资都用来武装自己的队伍,让弟兄们吃饱喝足。”
他转向迷龙,语气愈发坚定,“迷龙,你要把磺胺粉和汽油的生意垄断起来。我来供货,全部换成真金白银,记住只要金条、美金、银元。咱们到境外采购粮食、药品。现在不仅要保证部队供应,还要确保有所储备。”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闫森身上,开口说道:“森哥,调两个营过来,开展工兵训练。看到对面那座山了吗?那叫南天门,可以俯瞰很长一段滇缅路。去上面修建
第45章 愈发坚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