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宣一开口,一众文臣也都跟着酸腐起来:
“祖宗成法,女禁干政,更遑论执掌兵权?纵有天大功劳,亦不能因一人一功,便乱了万世不易之纲纪。”
“是啊,此举若开先河,效仿者众,上下失序,阴阳颠倒,恐祸乱之始也,万不可允准。”
慕琋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心中气愤于这帮子人的迂腐,但不忘留心白肃。
白肃立在下首,紧咬下唇,脸上血色褪尽,但眼神依旧倔强不屈。
察觉慕琋望她,刚要开口说什么,那边一声哭嚎打破四面八方的非议。
“王上啊……”一直跪伏在地、眼神畏缩的朱明君骤然暴起向虞王哭喊,“王上啊……臣冤深似海,您可不能听金方世子和一个女人胡说啊……”
什么情况?
这是突然犯了“狂犬病”?
原本一路都沉默寡言只知“嗑药”的朱明君哭喊陈情:“方才金方世子所言,全是……全是包庇这毒妇白氏的粉饰之言。王上啊……戴荣戴将军啊……他根本不是什么被海寇慢性毒药毒死的。他是被这歹毒的白肃软禁,然后活生生折磨致死的啊……是这毒妇野心滔天,囚禁亲夫,篡夺兵权,就是为了自己执掌大军,做女将军。戴将军尸骨未寒,她竟……竟又伙同金方世子,妄图蒙蔽圣聪,窃取官爵。这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求大王诛杀此恶妇,为戴将军伸冤报仇。”
此言一出,如同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又泼了瓢滚油。
众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内心的鼓噪之声却都已经震天响。
什么“包庇粉饰”、“阴谋勾结”、“囚禁亲夫”……
文官们面露震惊鄙夷,窃窃私语;武将队列里,几位须发花白的保守老将更是怒目圆睁,须发戟张,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白肃的额头青筋猛地暴起,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滔天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喷涌而出的怒意,已经压都压不住。
慕琋一把拉住,声音清越冷冽:“朱明君此言,纯属颠倒黑白,构陷忠良。戴荣之死,有南境军中多名郎将及军医署文书为证。其毒发日久,神智早已昏聩不清,不理军务久矣。白将军念及夫妻名分,延请医师,日夜照料,药方存根、侍从口供皆可查。‘谋害亲夫一说,纯属朱明君为报私仇,信口雌黄,恶意构陷。”
朱明君熊猫眼依旧浑浊,但恶狠狠的脸庞更加扭曲:“哈哈哈……构陷,什么构陷,本君当日是亲眼所见,要不要本君将当日戴荣怎么死的说一遍?”
接下来自不用慕琋回答,朱明君就真的将戴荣如何药瘾发作,戴家儿女如何争执,最后戴荣如何大把塞药丸的事情一清二楚讲了出来。
不过末了添油加醋:“戴荣‘逍遥丸吃多毒发,白肃却不给其找大夫,任其毒发身亡,这就是蓄意加害。原本吃一吃那‘逍遥丸有提振精神,活络思维之用,戴荣被毒妇期间百无聊赖才要‘逍遥丸解忧。谁成想竟被毒妇说成什么吃药上瘾,还神志不清?戴荣从头到尾神智都清楚得很,他
第180章 反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