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国,天启殿。
这是萧承煦继位以来,第一次开启天启殿。
天启殿的开启,意味着专制,血腥和暴力,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会开启天启殿。
秋意已深,殿外的梧桐叶落了满地金黄,殿内却无半分暖意。
文武百官垂首肃立,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御座上那个沉默的身影。
萧承煦已登基七年。前四年,他是朝野称颂的仁君,轻徭薄赋,与民生息,朝堂之上虽有争论,却总透着几分温和。
直到三年前,他突然罹患“恶疾”,缠绵病榻,实则是被珩王俘虏去了漠北,残忍对待,替身被他控制,朝堂渐渐生出些不同的气象——暗流涌动,派系渐明,贪腐之风亦如藤蔓般悄然滋长。
而今日,是萧承煦“病愈”亲政的第三个月了,刚回来的时候忙着清缴珩王余孽,削清朝堂作风,后来实在思念陆德宁母子四人,再有了线索的时候,把他们接回了宫中,才发现自己又多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现在,家人齐聚一堂,(后宫有沈文烬照顾,也算圆满吧!)朝堂风声鹤唳,正是适合推行新政的时候,再加上他的左膀右臂陆锦棠夫妇已经把陆家收拾安顿完毕,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萧承煦开启了天启殿,整顿朝纲!
御座上的男人,身着玄色龙袍,面容依旧俊朗,只是那双曾盛满温和笑意的凤眸,此刻却如寒潭深冰,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他指尖轻叩着龙椅扶手上的雕刻,那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敲击在每一个官员的心上。
“这三年来,”萧承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打破了死寂,“朕卧病在床,却也并非全然闭目塞听。南陵的土地,是肥沃了,还是贫瘠了?百姓的日子,是好过了,还是艰难了?”
无人应答。
他缓缓抬眼,目光扫过阶下众人,在某些面孔上稍作停留,那些人顿时身子一僵,冷汗浸湿了官服内衬。
“朕看,是某些人的荷包,鼓起来了!”萧承煦的声音陡然转厉,“国库空虚,边关军饷拖欠,赈灾粮草被层层克扣,而你们,”他加重了语气,“却在京城广置田宅,夜夜笙歌!”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风都不敢从窗棂缝隙里钻进来。
“朕曾以为,以仁心待臣,以宽厚治国,便能换得上下一心,国泰民安。”他微微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看来,是朕错了。骨头不硬,立不起来;手段不狠,镇不住邪!”
“陛下息怒!”为首的几位老臣连忙跪伏于地,其余官员也纷纷跟着跪下,“臣等有罪,请陛下责罚!”
“有罪?”萧承煦冷笑一声,“谁有罪,谁无辜,不是一句‘请罪就能理清的。朕今日,便要给这浑浊的朝堂,来一场大扫除!”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人群中一个身着青色官袍、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子身上。
“摄政王陆锦棠。”
“臣在!”陆锦棠应声而出,跪在中央,身姿笔直,面容清正,眼神坦荡。他是摄政王,以刚正不阿、铁面无私闻名,在贪腐渐盛的三年里,他因爱妻昏睡不醒,加上假皇帝假意仁慈,保留他的摄政王,却放他归家照顾爱妻,所以忽略了朝堂的贪腐。
也有忠臣多次弹劾,但因替身被珩王控制,珩王监国时贪图享乐而收效甚微。
“朕任命你为督察院院正,即刻起,接管督察院所有事宜。”萧承煦的声音掷地有声,“你的第一个差事,便是彻查全国贪腐!”
陆锦棠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化为熊熊燃烧的斗志。
督察院本是监察百官的机构,以前在陆锦棠手里,辅助皇上颁布了很多良政,自从陆锦棠归家之后,督察院却在这三年里形同虚设,如今皇帝
第110章 龙椅生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