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电影发行商协会的数据显示,在墨西哥城的多厅影院中,本土电影平均只获得不到10%的放映场次,且多被安排在非黄金时段。
秘鲁电影人克劳迪雅·洛萨的《伤心的奶水》虽获柏林金熊奖,但在本国上映时仍难逃被边缘化的命运:“我们的电影被安排在上午11点或晚上10点的场次,而同一影院的好莱坞电影却从早到晚轮番放映。”
数字平台的兴起本应提供新的机会,但现实同样令人失望。
Netflix、Amazon Prime等国际流媒体平台虽然收购一些拉美电影,但主要服务于其全球内容库建设,而非本土市场培育。
巴西电影人卡里姆·埃诺兹指出:“这些平台更愿意投资那些符合39;拉美刻板印象39;的作品,贫民窟、毒品、暴力,而非我们多元丰富的现实生活。”
面对好莱坞的文化霸权,拉美电影人一直在探索如何既保持文化独特性,又能被国际市场接受。
这一平衡艺术考验着创作者的智慧与勇气,上世纪6070年代的“新拉美电影”运动曾开创性地将本土叙事与先锋电影语言结合,产生如巴西的罗沙·格劳贝尔,罗查、古巴的托马斯·古铁雷兹·阿莱等电影大师级人物。
他们的作品证明,拉美故事完全可以用拉美方式讲述,并赢得世界尊重。
阿根廷导演费尔南多·索拉纳斯的《燃火的时刻》以史诗般的气魄展现拉美大陆的政治现实,成为第三世界电影的里程碑。
当代拉美电影人继承了这一传统,并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墨西哥导演阿方索.卡隆的《罗马》以黑白影像和个人记忆重构了墨西哥城的历史图景,智利导演帕布罗·拉雷恩的《追捕聂鲁达》以魔幻现实主义手法重新诠释了诗人的政治逃亡。
这些作品既不迎合好莱坞的叙事套路,也不刻意强调异域风情,而是以真诚的艺术表达赢得了国际认可。
但也仅仅只是认可,要想取得主导权,甚至是世界电影生态中的一极,还是远远不够。
《阿凡达》制片人乔恩·兰道指出:“拉美电影需要从‘项目制转向‘工业化。”
他以韩国电影为例,说明政府支持与私营资本结合的重要性。
韩国通过《电影振兴法》提供税收优惠,并设立专项基金扶持本土创作,兼具艺术性与商业性的作品。
拉美国家若能完善制片人中心制、类型片开发体系和分账机制,便能减少对国际平台的依赖。
《地心引力》导演阿方索·卡隆强调:“技术不应是好莱坞的专利,而是讲好本土故事的工具。”
他建议拉美电影人善用虚拟制片、AI辅助剪辑等新技术降低成本,同时挖掘独特的文化符号,以低成本实现了高概念叙事。
迪士尼前总裁杰弗里·卡森伯格认为:“流媒体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他建议拉美电影人采用“区域深耕+全球分众”的发行模式,先在墨西哥、阿根廷等西班牙语市场验证作品,再通过亚
第955章 出路在哪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