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幽影现身,死局生变[1/2页]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顾承砚的指节重重叩在木桌上,震得煤油灯芯跳了跳,投在墙上的影子跟着晃出裂痕。34;现在是谁在操控你?34;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冰的刀刃。
林永康的喉结在青灰的皮肤下滚动,额角的血珠顺着鬓角滴进领口,洇出个暗红的小团。34;我不知道她是谁......34;他突然笑了,那笑里带着股说不出的苦涩,34;但我见过她。
她叫林芷兰,但不是那个林芷兰。34;
后巷的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股权册的纸页簌簌作响。
顾承砚盯着林永康泛白的指节——那双手在商会账房拨算盘时,总带着种说不出的稳当。
此刻却像两片被风吹皱的枯叶,死死抠着铁椅边缘。
34;五年前真正的林芷兰死了,34;顾承砚的声音像在嚼碎玻璃,34;三年前我在染坊见到的是替身。
那遗嘱、那股权......34;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牛皮纸信封,34;都是这第二个林芷兰布的局?34;
林永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蜷成虾米。
苏若雪刚要上前,被顾承砚用眼神拦住。
等咳嗽声渐弱,林永康抬头时,眼里浮着层水光:34;她让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遗嘱送到顾少东手里。
她说......34;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34;她说顾少东会看懂39;火种39;的意思。34;
顾承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林芷兰遗嘱里被泪水晕开的小字,想起老厂地下三层那行模糊的刻痕——原来从一开始,对方就等着他入局。
后堂座钟的铜摆晃过十二下时,顾承砚才起身推开百叶窗。
夜色像墨汁般漫进来,苏若雪的手轻轻覆上他后背:34;要查的话,明天去霞飞路银行。
遗嘱里提过,遗产托管在那里。34;
霞飞路的梧桐叶在晨风中簌簌作响,顾承砚站在银行门前时,西装内袋的怀表正敲着八点。
大理石门廊下,穿制服的门童躬身拉开黄铜门,冷气裹着油墨与檀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34;顾先生。34;接待室的门开了条缝,声音像浸在旧报纸里,带着沙沙的哑。
顾承砚抬眼,只见门内站着位戴面纱的中年女子。
墨绿暗纹旗袍裹着清瘦的身形,面纱只遮到鼻梁,露出的下半张脸泛着病态的白,唇角有颗暗红的痣。
34;林女士的代理人。34;她递来公证文件时,指尖泛着青,像长期浸在冷水里。
顾承砚接过文件的瞬间,指腹触到纸张的纹路——是最近三个月才上市的34;华丰34;牌道林纸,而遗嘱上的日期是三年前。
他垂眸翻页,目光扫过印章边缘的毛边:34;这枚39;大上海公证行39;的钢印,似乎比我上个月在法租界见过的新些。34;
面纱下的睫毛颤了颤:34;顾先生好眼力。34;她的声音依然平稳,可端茶的手却在瓷杯与托盘相碰时,发出极轻的脆响。
顾承砚翻开最后一页,假装核对签名:34;林女士的字迹......34;他顿了顿,34;和我三年前在染坊见她写的账目,运笔方向不太一样。34;
34;人总会变的。34;女子突然倾身,面纱滑下半寸,露出眼尾一道淡白的疤痕,34;顾先生是来办手续的,还是来查案的?34;
顾承砚抬眼与她对视。
那双眼底浮着层浑浊的灰,像口枯井。
他突然笑了:34;自然是办手续。34;说着将文件推回桌面,34;不过我想再看看托管清单——林女士说老厂地下三层有东西,清单里该有记录。34;
女子的手指在桌下攥成拳,丝绸袖口鼓起个小团。34;清单在保险库,34;她起身时椅子发出轻响,34;我带顾先生去。34;
穿过三道雕花铁门时,顾承砚的余光扫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记下了它的角度;经过现金区时,他数清了守卫腰间配枪的型号;走到保险库门前,他刻意踉跄半步,瞥见密码锁键盘上,34;37934;三个按键的磨损比其他更重。
等女子转身输入密码时,顾承砚摸出怀表看了眼——九点一刻。
苏若雪该到法租界工部局了,按计划,她会以商会名义调取这家银行近半年的大额资金流向记录......
34;顾先生?34;女子的声音从保险库门后传来。
顾承砚收了怀表,目光扫过她后颈那缕翘起的白发——那是真正的林芷兰没有的。
他迈步走进去时,嘴角微微扬起。
这局,才刚刚开始。
午后的法租界工部局档案室,苏若雪的指尖在泛黄的账簿上划出细响。
阳光透过磨砂玻璃斜斜切进来,在她发顶镀了层金,却掩不住她眉心越蹙越紧的褶皱。
34;若雪小姐,这是最后一沓了。34;办事员将牛皮纸包推到桌角,铜扣碰撞的脆响惊得她睫毛颤了颤。
她低头翻开最后一本资金流水册,钢笔尖在34;林芷兰遗产基金34;的汇款记录上顿住。
金额数字如针般扎进瞳孔——三笔共计二十万银圆的汇款,收款方竟是34;沪上贸易株式会社34;。
她记得顾承砚说过,这是日本驻沪领事馆的白手套,专做黑钱洗白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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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笃笃。34;
档案室木门被轻叩两下,苏若雪迅速合上账簿塞进手提包。
转身时正撞见穿墨绿旗袍的女办事员,对方冲她使了个眼色:34;顾少东的电话在传达室,说有急事。34;第221章 幽影现身,死局生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