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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晨光里的纹路2[1/2页]

月光沉溺于星野 净无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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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晚是在一种近乎窒息的滚烫与沉坠感中,意识才如同溺水之人般挣扎着浮出水面。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巨石,每一次细微的掀动都牵扯着神经末梢的酸涩。晨光透过薄薄的眼睑,晕染开一片模糊的金红。感官迟钝地归位,最先捕捉到的,是掌心深处那一道挥之不去的、灼热鲜明的印记。
     那感觉如此清晰,如此霸道。
     像一枚刚刚烙印上去的、滚烫的徽章。
     是唇的形状。
     是滚烫的温度。
     是无声的宣告。
     昨夜庭院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初绽的栀子花,汹涌的花香,无法挣脱的双手,掌心烙下的滚烫印记,以及最后彻底失力的瘫软……所有画面裹挟着巨大的羞赧与心悸,如同潮水般轰然回涌!瞬间淹没了她刚刚复苏的意识!
     “啊……”一声短促的、带着惊悸的抽气声不受控制地从她紧抿的唇缝中逸出。
     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想要逃离这令人心慌意乱的记忆牢笼。然而,就在她试图抽回那只仿佛还残留着烙印感的手时,一股沉稳而温和的阻力清晰地传来。
     她的手腕,被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手,轻轻地、却不容置疑地圈握着。
     力道不重。
     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守护与确认。
     沈星晚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点中了穴道。她倏地睁开眼!
     视线先是模糊,继而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是自己卧室的顶灯。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流淌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温暖的光带。空气里有淡淡的、属于她自己房间的馨香。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柔软的薄被。
     而顾言……那个沉默如山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她床边的一张单人沙发里。他高大的身躯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局促,深色的衣服衬得他轮廓更加刚毅沉静。他微微低着头,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正稳稳地、圈握着她露在薄被外的手腕!
     他的指腹温热,带着熟悉的薄茧触感,轻柔地贴在她腕骨内侧细腻的皮肤上。那圈握的力道,和他的人一样,沉稳,笃定,带着一种无声的力量感,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也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昨夜并非梦境。
     沈星晚的心跳瞬间失控!脸颊如同被泼了沸水,滚烫感瞬间蔓延至全身。她想抽回手,手腕处传来的温和却坚定的阻力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慌乱地别开脸,不敢再看那只圈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更不敢去看沙发里那个沉默的男人。目光无处安放,最终只能死死地盯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那缕晨光,仿佛那是唯一的锚点。
     空气凝滞得如同胶质。只有两道交织在一起、同样无法平静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顾言圈握着她手腕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不是收紧,也不是松开,而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腕骨内侧那极其细微的脉搏跳动处,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奇特的摩挲力道,轻轻按压了一下。
     一下。
     又一下。
     那动作轻缓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仿佛直接按在了沈星晚紧绷的心弦上!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从腕骨处炸开,顺着血脉直冲头顶!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紧咬住下唇,才勉强咽下喉咙里那声几欲脱口而出的呜咽。
     他……他在感受她的脉搏?感受她此刻如同脱缰野马般的心跳?
     这个认知让沈星晚羞窘得几乎要窒息!她猛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试图隔绝这令人心慌意乱的触碰和那几乎要将她洞穿的目光。可越是闭眼,感官却越是敏锐。腕骨处那温热的指腹,那缓慢而坚定的摩挲感,那沉稳的包裹力道……还有掌心深处那清晰得如同刚刚烙印上去的灼热感……所有的触感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疯狂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腕间那无声的摩挲中艰难地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沈星晚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无声的折磨逼疯时,顾言圈握着她手腕的手指,终于缓缓地松开了力道。
     包裹着腕骨的温热压力骤然消失,清晨微凉的空气瞬间涌上皮肤。沈星晚几乎是本能地、猛地将那只手缩回了薄被里,紧紧地攥成了拳,藏在了心口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藏住那滚烫的烙印和腕骨处残留的悸动。
     她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受惊后缩回壳中的蚌,只留下几缕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畔,和微微颤抖的、泛红的耳尖暴露在晨光里。
     顾言的手自然垂落回身侧。他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目光沉静地落在薄被下那微微蜷缩的身影上。晨光勾勒着他刚毅的侧脸轮廓,眼神复杂难辨,有尚未褪尽的暗流,有深沉的专注,也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等待?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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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沈星晚藏在薄被下的身体又是一僵,攥紧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要走了吗?
     脚步声响起。沉稳,有力,带着他特有的韵律感。却不是走向门口的方向。
     脚步声在房间里移动,目标似乎是……窗边?
     沈星晚屏住呼吸,竖着耳朵捕捉着那脚步声的走向。她听到窗帘被轻轻拉开的“沙沙”声,更多的晨光涌了进来,房间里瞬间变得更加明亮。然后,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走向了门口的方向。
     开门声。
     关门声。
     他……真的走了?
     沈星晚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失落和空虚感。像被骤然抽走了主心骨,又像是从一场惊心动魄的云端跌落。她蜷缩在被子里,身体微微颤抖,眼眶不受控制地再次发热。掌心那灼热的烙印感,腕骨处残留的摩挲感,都清晰地提醒着她昨夜和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可人走了,只留下这满室的寂静和汹涌的心事。
     她像鸵鸟一样,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试图隔绝这令人心乱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更长。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很轻。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是顾言那种沉稳有力的步伐。
     沈星晚埋在枕头里的身体微微一动。
     脚步声停在门口,门被极其缓慢地、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一个几乎和他半个身子一样大的白瓷碗,蹑手蹑脚地挤了进来。
     是念初。
     他穿着小睡衣,头发睡得有些乱翘,小脸上一副做贼般紧张又兴奋的表情。他抱着那个大碗,里面盛着大半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米香的白粥。碗壁很烫,他用小手垫着碗底,走得摇摇晃晃,却异常小心,生怕洒出一滴。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踮起脚尖,探头看了看把自己裹成蚕蛹的沈星晚,小眉头习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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