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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母亲的日记[1/2页]

午夜当铺 红帽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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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跪在老宅的地板上,指尖触到那块松动的木板时,整条手臂都止不住地发抖。尘灰簌簌落下,像是一场无声的雪,覆盖在我颤抖的睫毛上。这栋老屋沉睡了十几年,自从母亲失踪后,它便成了镇上人避之不及的“鬼宅”。可我知道,她没走,她的魂,她的念,她的执,全都困在这栋屋子里,像蛛网缠绕在梁柱之间,密不透风。
     我撬开那块地板,底下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它被泥土和霉斑包裹着,仿佛从地底深处爬出的某种活物。我用袖口擦去表面的湿泥,铁盒上的锁早已腐朽,轻轻一掰就断了。打开的瞬间,一股陈年的墨香混着纸张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几乎要窒息。
     七本日记,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每一本都用暗红色的丝线缝合,封皮是褪色的靛蓝布面,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遗物。我认得那字迹——母亲的。她写日记的习惯从我记事起就存在,每晚十点整,她都会坐在堂屋的油灯下,一笔一划地写,从不让我靠近。那时我以为她只是爱记录生活,如今才明白,她在记录一场轮回。
     我翻开第一本,纸页脆得几乎要碎裂。里面写满了琐碎的日常:买菜、晒被、煮粥……可越往后翻,字迹越乱,语句开始断裂,像被什么力量撕扯过。第三本里,她写道:“第七个孩子出生那天,天没亮,井水倒流,我听见她在哭。”我心头一紧——我就是第七个孩子。可我明明是独生女。
     我继续翻,手心渗出冷汗。第五本中,她反复提到“七封信”,说她必须写完,否则“她”就会醒来。第六本的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她已经在镜子里看我了。”
     而第七本,是全新的,纸页干净,墨迹未干。
     我屏住呼吸,翻开第一页。
     “我写下七封信,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救她。只有她完成七项净化,才能打破轮回。若她失败,她将成为我,写下七封信,寄给七人……如此往复,永无止境。”
     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进我的太阳穴。我猛地合上日记,可那句话却在我脑中回荡,一遍又一遍,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在替我重复。我抬头,堂屋的镜子正对着我,镜面蒙着灰,可我分明看见,镜中的“我”没有合上日记,她的手指还停留在最后一页,嘴角缓缓上扬。
     我尖叫一声,将自己摔在地上。可当我再看时,镜中的我已恢复如常,低头捡起日记,眼神平静得可怕。
     那一夜,我没敢合眼。我把七本日记摊在桌上,用镇纸压住,生怕它们自己翻页。窗外风声如泣,老宅的梁柱发出吱呀声,像是有人在楼板上踱步。我数着心跳,试图用理性说服自己:这只是母亲的臆想,是精神崩溃的产物。可当我在日记末尾发现一张泛黄的照片时,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
     照片上是七个女人,站成一排,穿着相同的素白衣裙,面容相似得诡异。她们都站在这栋老宅的堂屋前,背景的门框、窗棂、屋檐,一模一样。可她们的年龄却不同——有少女,有少妇,有老妪。而最右边的那个,分明就是我。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第七次轮回,她仍未觉醒。”
     我浑身发冷,仿佛被浸入冰水。原来我不是第一个“我”。我是第七个。前六个,都失败了。她们完成了多少项进化?还差多少?母亲没写。可我知道,那七封信,就是线索,就是钥匙,也是诅咒。
     第二天清晨,我在母亲的梳妆台抽屉深处,找到了那七封信。
     信封是土黄色的,用红绳捆扎,封口盖着一枚梅花印——那是母亲的私印。我拆开第一封,信纸上的字迹与日记如出一辙:
     “第一项净化:在子时,于老井边焚毁你童年最珍爱之物。若火不燃

第245章 ∶母亲的日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