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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火光里的旧影,谁在唤我名字?[1/2页]

悍女麴凰驭龙婿 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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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在山洞岩壁上跳跃,像无数只猩红的眼睛窥视着这场生死逃亡。
     信号香燃尽的最后一缕青烟飘散在风中,余烬未冷,而杀机已至。
     韩烈那一剑,终究没有落下。
     就在剑锋距离牛俊逸咽喉不过寸许之际,他竟如遭雷击般僵住身形,黑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死死锁在麴云凰的侧脸上——火光映照下,她眉梢微挑,唇角紧抿,那轮廓仿佛穿透了十年血雨腥风,直刺入他早已封存的记忆深处。
     “……云儿?”
     这一声轻唤极轻,几近呢喃,却如一根细针,刺破了厮杀的喧嚣。
     牛俊逸瞳孔一缩,敏锐地捕捉到那瞬间的破绽。
     他没有迟疑,左掌骤然推出,内力如潮奔涌,轰然撞在韩烈胸口。
     韩烈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长剑斜劈入地,碎石四溅。
     “走!”牛俊逸低喝,一把拽住麴云凰手腕,身形如鹰掠起,疾退入身后幽深的密道。
     李昭紧随其后,反手拉动石壁暗扣,沉重的机关“咔”地一声闭合,巨石轰然落下,将追击之路彻底封死。
     密道内漆黑如墨,唯有远处一点微弱萤光摇曳。
     三人伏在岔口暗室中,呼吸粗重,心跳如鼓。
     “他认得我。”麴云凰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震颤。
     她指尖不自觉抚上耳后那道旧疤——那是抄家那夜,韩伯为护她,将她推入地窖时被流箭所伤留下的痕迹。
     记忆如潮水翻涌。
     她记得那个总穿着铁甲、满脸虬髯的护卫统领,每逢她练剑失误,便会板着脸说:“小姐,剑是杀人的,不是舞花架子。”她记得母亲病重时,是他跪在雪地里守了一夜,只为等大夫送来一味药。
     她更记得那一夜,火光冲天,韩伯手持断刀,浑身浴血,将她与妹妹死死护在身后,直到最后一口气仍在嘶吼:“走!快走!”
     后来,族谱焚毁,旧部四散,有人说韩伯战死,其子韩烈也死于乱军之中。
     她曾亲自派人查访多年,却始终杳无音讯。
     可如今,那个本该死去的人,却披着幽冥阁的黑袍,手持利剑,站在她的对立面。
     “若真是他……”麴云凰声音微哑,“为何要投敌?又为何在火光下失神?”
     牛俊逸靠在冰冷石壁上,指节轻轻敲击刀柄,眸色沉如深潭。
     他缓缓道:“一个真正的敌人,不会在出手时迟疑。那一瞬,他不是被招式所破,而是心神被撼动。若他真是你口中的韩烈,那他便不是纯粹的敌人。”
     李昭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半枚断裂的虎头兵符。
     铜质斑驳,边缘已被磨得光滑,显然常被人摩挲。
     “这是我前日潜入幽冥阁北营时,亲眼所见。”他声音低沉,“深夜,韩烈独自一人坐在废弃祠堂里,面前摆着这半枚兵符,点香,叩首,一拜再拜。我没敢靠近,但看得清楚——他眼里有泪。”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他嘴上效忠幽冥阁,可每逢提及麴家旧事,眼神总会动摇。有一次,一名副将当众嘲笑‘麴家狗贼,死绝了才干净,他当场拔剑,几乎杀了那人。”
     牛俊逸眸光一闪:“他在压抑情绪,在忍。”
     “所以……他是诈降?”麴云凰心头一震,指尖微微发紧。
     “或许最初是为活命。”李昭摇头,“但幽冥阁岂是容人虚与委蛇之地?他若表露半分动摇,立刻就会被清洗。他只能越陷越深,以敌之名行忠之事,步步如履薄冰。”
     密道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远处风声呜咽,似亡魂低语。
     牛俊逸忽然抬眼,看向麴云凰:“他唤你‘云儿,那是旧时家中亲信才有的称呼。若他真是韩烈,那他从未忘记你是谁。”
     麴云凰闭了闭眼。
     那一声“云儿”,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轻轻插进了她尘封十年的心锁。
     她不是没想过复仇路上会遇见故人,但她从未想过,会是以这种方式——对方手持利剑,而她却要提防他曾是忠仆之子。
     “他若尚存一丝旧念……”她睁开眼,目光如刃,“我们就有机会撬动幽冥阁的根基。”
     牛俊逸盯着她,忽然察觉她指尖微微发白,呼吸略显急促。
     他心头一紧:“你又强行运功了?”
     麴云凰没答,只是轻轻摇头。
     但牛俊逸知道,她刚才在石室中已因灵犀幻音诀损耗过度,此刻强行支撑,已是强弩之末。
     可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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