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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医殇暗涌[1/2页]

大梁神秘巨商 北极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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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福祥医院深处,一间窗明几净的病房内,浓烈的药草气息与那股刺鼻的、名为“酒精”的烈性液体气味交织弥漫。
     卫霆赤着精壮的上身,脸色惨白如新糊的窗纸,俯卧在铺着素白棉布的病榻之上。
     一道狰狞如巨蜈蚣的伤口,自其左肩胛骨下方斜贯至右腰侧,皮肉翻卷处,虽已被一种奇特的弯针与细如发丝的羊肠线密密缝合,仍可窥见粉嫩新肉在顽强滋长,边缘残留着未褪尽的暗红肿胀。
     汗水浸透了他额前散乱的发丝,牙关紧咬,腮帮肌肉贲起如石,强忍着伤口深处那钻心的麻痒与尖锐刺痛——这是生机在死亡烙痕上搏斗的印记。
     须发皆白、面容清癯如崖上古松的孙啸,正领着几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的年轻“学徒”,小心翼翼地揭去卫霆伤口上覆着的药棉。
     这些学徒,皆是太福祥医院初纳的第一批医者,出身贫寒,或曾为药铺伙计,或乃游方郎中的弟子。
     此刻,他们望向那道恐怖创口的眼神里,填满了无法掩饰的惊骇与近乎顶礼的困惑。
     “恢复尚可。”孙啸细细检视着伤口,声音平稳,带着医者惯有的冷静,底下却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红肿渐消,未见脓疡秽毒。秦东家所授这‘消毒清创之法,辅以‘缝合之术,实有夺天地造化、逆转生死之功。”
     他取过手边一个白瓷小瓶,拔开软木塞,一股浓烈、辛辣、直冲脑髓的气味瞬间在室内炸开,呛得几个学徒忍不住蹙眉微退。
     孙啸以竹镊夹起一团浸透了这“酒精”的药棉,手法稳如磐石,又轻似鸿羽,擦拭着伤口边缘。
     “嘶……”酒精触及新生嫩肉的剧痛,令卫霆浑身猛地一颤,倒抽一口冷气,额头霎时沁出密密的汗珠,青筋如受惊的蚯蚓在颈侧暴起,齿间咯咯作响。
     “且忍耐。”孙啸手下不停,语气带着行医积年的不容置喙与对药效的确信,“此物虽痛彻骨髓,然能杀灭那目力难及、滋生秽毒的‘病菌,实为保命续魂之关键。若非以此‘酒精反复涤荡创口,剜去腐肌,似尔这般伤势,十之八九早已溃烂生疮,邪毒攻心,纵使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亦难挽狂澜。”
     他一边施为,一边忍不住再次喟叹这“酒精”之奇效。行医数十寒暑,尝遍百草,何曾想过那寻常酒水,经东家所言的“蒸馏”秘法提纯后,竟成如此霸道而神验的疗伤圣物?秦东家,真乃神人降世。
     卫霆艰难地颔首,声音因剧痛与虚弱而沙哑如砂纸摩擦:“小的……明白。谢孙神医活命之恩,更谢东家再造之德。”他心中雪亮,若非鲁王府的御医以名贵药材吊住那一息残魂,若非东家巧设金蝉脱壳之计,将他藏于那特制的、留有气孔的棺木中颠沛五昼夜送回太福祥,此刻的他,早已是乱葬岗上一具无人问津的白骨。
     “要谢,便谢东家吧。”孙啸熟练地处理好创口,覆上浸透药汁的新药棉,再用洁净的细白布带层层裹紧,“是他力排众议,不惜重金营建此‘医院,广纳杏林学子;亦是他亲授这‘酒精提纯之法与‘缝合秘技。老夫行医数十载,自诩见多识广,如今方知,不过是井底之蛙,管中窥豹。”他语带深沉的感慨,对秦文的推崇发自肺腑,绝无半分虚饰。
     孙啸转过身,目光扫过身后那些年轻面孔上混杂的震惊、好奇与炽热的求知欲,捋着银白长须,神色肃然:“东家所授,非是寻常岐黄之术,乃济世活人、夺天地造化之真法!尔等需潜心揣摩,勤加习练。此缝合之术,非同小可,须先在猪羊皮肉上练至针脚细密匀称、如臂使指,方可施于人身。切记!东家反复申明之‘无菌二字,乃重中之重!关乎人命,绝不可有半分懈怠!手需反复以皂角、酒精搓洗,器具必以沸水煮透,敷料布巾定要蒸透晒干!一丝一毫,马虎不得!若因尔等疏懒,致伤者染毒而亡,便是万死难赎之罪!”
     “谨遵孙师教诲!”年轻医师们齐声应诺,声音因激动与敬畏而微微发颤。他们深知,自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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