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前夜的风带着凉意，苏明远站在科举博物馆的玻璃展柜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竹纹刺青 —— 那是林婉儿送的，说 34;竹子经霜更绿34;。展柜里的明代状元卷微微泛黄，他忽然伸手轻触玻璃，指腹在冰凉的表面划出一道虚影，仿佛要触碰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34;苏先生，这卷上的墨渍......34; 纪录片导演举着话筒凑近，镜头扫过他微颤的睫毛。
34;昔年吾写此卷时......34; 苏明远喉结微动，左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又松开，仿佛还攥着那支被手汗洇湿的狼毫，34;墨汁三次打翻，皆因太过激动。34; 他忽然侧身，右肩轻撞展柜玻璃，34;头一次打翻，砚台砸在青砖上，墨点溅在监考官的朝靴上 ——34; 他抬起脚，模仿当年监考官跳脚的样子，34;那老头直喊 39; 坏了朝仪 39;，吾却想着，这墨渍倒像朵开在靴面上的墨梅。34;
镜头外，李芳差点笑出声，慌忙用剧本挡住脸。穿校服的小姑娘（如今已是 34;明远书院34; 常客）举手提问：34;苏先生，古代状元真的要写这么多字吗？34;
34;自然，34; 苏明远转身冲她一拱手，34;不过你们现代的 39; 高考 39;，两日写完数张卷子，怕比殿试还辛苦。34; 他忽然指着展柜里的朱砂批注，34;瞧这 39; 笔力雄健 39; 四字，倒像极了现代老师的 39; 优39;。34;
博物馆的穹顶漏下束束微光，照在苏明远青衫上，仿佛给古老的文字镀了层金边。他忽然伸手轻触玻璃，仿佛在触碰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弹幕里有人刷：34;苏先生的眼神好像在看老朋友。34; 立刻有人回复：34;他本就是从故事里走出来的人。34;
34;苏先生，34; 导演忽然指着角落里的 34;夹带34; 文物，34;这小抄......34;
34;此乃 39; 科举作弊神器 39;，34; 苏明远笑道，34;当年庆朝有考生把《论语》微缩抄在绢帕上，被发现时还辩称 39; 帕上牡丹乃家传绣样 39;。34; 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个现代手帕，上面用金线绣着 34;明远书院34; 字样，34;诸君看，若把这帕子交予古人，怕是要当成 39; 密旨 39; 了。34;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穿花衬衫的男人（如今已是文化博主）举着自拍杆凑近：34;苏先生，听说您当年是 39; 寒门状元 39;？34;
34;寒门？34; 苏明远挑眉，34;吾家世代耕读，不过住的是茅屋，穿的是粗布。34; 他忽然想起母亲在油灯下补袜子的情景，34;有次吾偷藏了块麦饼去学堂，被先生发现，竟让我用《三字经》换饼吃。34;
34;那您换了吗？34; 梳羊角辫的小女孩仰着脸问。
34;自然换了，34; 苏明远笑着摸她的头，34;不过吃完饼才发现，先生让我背的是《弟子规》39; 食不语 39;。34;
纪录片镜头跟着苏明远穿过 34;号舍34; 模型，他在不足两平米的小格子前驻足，指尖抚过粗糙的木板：34;当年吾在这号舍里待了三日，饿了就啃冷馒头，困了就蜷在墙角。34; 他忽然转身对镜头，34;诸位现代考生若觉得考试苦，不妨来看看这 39; 天下第一考场 39;。34;
34;苏先生！3
第73章 粉丝众筹拍纪录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