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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屿自传——(16)[1/2页]

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 妖妖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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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哥,” 晚餐桌上,我放下筷子,声音平静地宣布,“名单上还有三家,在国外。我和阿鬼,带人过去一趟。”
     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爸爸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祁烙猛地抬起头,祁炎更是吓得差点把汤勺掉进碗里。
     我以为会听到劝阻,会听到担忧的质问,会听到“你才多大”“太危险了”之类的话。
     爸爸沉默了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最终只是沉声道:“……注意安全。家里……等你回来。”
     祁烙放下碗,走到我身边,大手用力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低沉而坚定:“放手去做。后面有哥。”
     祁炎也鼓起勇气,小声地说:“小……小屿,小心点……我……我给你留着你爱吃的草莓蛋糕……等你回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眼眶,又被我死死压了下去。
     他们……没有阻拦。没有质疑。没有因为我的双手沾满血腥而厌恶。
     他们只是……让我把后背交给他们,让我放手去飞。
     是啊,我这些烂摊子,哪有那么容易过去,都是爸爸哥哥他们在后面给我擦屁股,给我一次次的庇护。
     我的家人……他们还在爱我。
     用他们自己的方式。
     可那个会抱着爸爸大腿撒娇、会缠着哥哥要抱抱、会甜甜地喊“妈妈”的闹闹……早就死在五年前那个冰冷的黑夜里了。
     现在的祁北屿,是复仇的机器,是行走的凶器。
     这份沉重的爱,让我温暖,也让我……无地自容。
     愧疚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冰冷的心脏,勒得生疼。
     “嗯。” 我低下头,用力扒了一口饭,掩饰住瞬间泛红的眼眶,闷闷地应了一声。
     国外两年多,腥风血雨,我养成了睡梦中都警惕的习惯,叫我起床的人每次都是打电话, 因为我起身第一件事变成了锁别人的喉。
     身体受伤无数次,我的手被连根砍断,又快速生长,后来是腿,有一次差点被炸弹轰成渣渣,所幸他快速愈合了,经历了一次次生死,我全身都是紧绷的,毕竟我面对的,是一堆敌人,而不是一个。
     王海在公海的豪华游轮上,被伪装成侍者的杀手一刀毙命,尸体沉入深海喂鱼。
     赵立躲在他重金打造的、号称能抵御核弹的末日堡垒里,被我们用定向爆破炸开了核心区域,在绝望中被乱枪打死。
     孙明最狡猾,像条泥鳅,换了十几个身份,躲了半年多。
     最后还是被阿鬼从梅洲雨林深处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里揪了出来。
     当看到我们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面前时,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大佬,吓得当场失禁。
     我没有亲自动手。
     看着手下把他塞进特制的碎肉机(他自己公司生产的工业设备),听着那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搅碎声,看着出口处涌出的、混合着骨渣和血肉的糊状物……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
     只有一种……巨大的、空荡荡的疲惫感,和一种冰冷的、尘埃落定的麻木。
     都死了。
     欺负过妈妈的,伤害过我的,都死了。
     仇报了。
     可妈妈……回不来了,妈妈最爱的宝贝,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杀人狂魔。
     心口那个被仇恨填满的冰窟窿,在仇人尽数伏诛后,不仅没有愈合,反而被呼啸的冷风灌得更深、更空了。
     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累。
     回国的飞机上,我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剪裁合体的粉色西装。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颜色,她说穿粉色的闹闹像个小天使。
     镜子里的人,身量抽高了不少,少年轮廓初显,只是那双眼睛,沉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再没有一丝属于“闹闹”的天真。
     阿鬼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像一座移动的山,替我挡住了所有窥探的视线。
     他伸出手臂,我顺从地靠过去,被他稳稳地抱了起来。
     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只是现在,他比我高出太多,我也变成以前嘴里的豆芽菜,他天天就叫我小冬瓜,(身高依然是我心中的痛!(╥﹏╥))被他这样抱着,显得有些滑稽。但我太累了,累得不想动,也不想在乎别人的眼光。
     飞机落地安陵。天空阴沉沉的,飘着细密的雨丝,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在皮肤上。
     我拒绝了来接机的车队。撑着伞,一步步走向郊外的墓园。
     妈妈的墓碑静静矗立在细雨中,照片上的笑容温柔依旧。
     我蹲下身,用袖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墓碑上的水珠和尘埃,就像小时候妈妈给我擦脸那样温柔。
     “妈妈……”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滚烫的泪水,混着冰冷的雨水,汹涌而下。
     “我……我把他们都……送下去了……” 我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一个……都没放过……妈妈……你看到了吗……闹闹……给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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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雨水浸透了粉色的西装,刺骨的寒意包裹着我。
     一直强撑着的、坚硬冰冷的外壳,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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