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微亮,晨雾如纱,轻轻笼罩着这座静谧的山中小院。空无在朦胧中醒来,伸手摸向枕边——那里只余一缕淡雅兰香。
屋外,山风低语,远处隐约传来诵经的声音,节奏舒缓却坚定,那是每日清晨的早课。
空无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素真披衣起身的模样——她总是这样,不惊动他,悄然离去,温柔却不留痕迹。
身下的木床依旧硬得硌人,窄得只能容下两人依偎。这床没有弹簧,没有软垫,只有松木板,睡久了腰背会酸,翻身会吱呀作响。
空无向来对物质不甚在意,可仍觉不适。然而素真却睡得安稳,呼吸均匀,仿佛这床本就该如此——她习惯了简朴,直到昨夜,才终于有人与她共享这份清寒。
想到这里,空无的思绪不由回到昨夜。那时夜色如墨,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着素真低垂的眼睫和微红的耳尖。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心跳。他们讲心里最深的那些话:关于童年、关于信仰、关于那些从未对人提起的脆弱与渴望。
话语渐少,沉默却更浓,像酒,越酿越烈。不知是谁先靠近,谁先伸手,只记得后来,空无轻轻帮素真褪去外衣,动作缓慢。她的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象牙白的光,细腻如瓷,却带着温热。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什么叫“温柔即信仰”——不是诵经千遍,不是苦行万里,而是在一个人面前,敢于卸下所有伪装,袒露最真实的自己,而对方不仅不避,反而以目光轻抚,以体温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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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温柔即信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