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城郊一栋不起眼的平房前。李宁玉扶着顾晓梦进屋，柳漾警戒后方，确认没有跟踪后才跟进去。
安全屋内简陋但整洁，显然经常有人维护。李宁玉将顾晓梦放在床上，熟练地检查她的伤势。
34;肋骨可能断了，需要固定。34;李宁玉取出医药箱，34;还有脱水，需要输液。34;
柳漾打来清水，协助李宁玉处理伤口。顾晓梦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每次醒来都试图说些什么，被李宁玉轻声制止。
34;她需要休息。34;处理好伤口后，李宁玉转向柳漾，34;轮到你了。34;
柳漾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膀已经血肉模糊，后背的旧伤也裂开了，血浸透了衬衫。
34;小事。34;她试图轻描淡写，但一阵眩晕袭来，差点摔倒。
李宁玉扶她坐到另一张床上，不容拒绝地剪开她的衣服。当电击造成的伤口暴露出来时，李宁玉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34;忍着点。34;她用酒精清洗伤口，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柳漾咬紧牙关，冷汗涔涔。处理完肩膀，李宁玉让她转过身检查后背。
34;旧伤裂开了。34;李宁玉的声音有些哑，34;你上次...是为她挡弹片？34;
柳漾点头，随即因药液的刺痛倒抽一口冷气。
李宁玉的手停在她背上的疤痕处，轻轻抚过：34;为什么...这么拼命保护她？34;
34;也保护你。34;柳漾没有回头，但感觉到李宁玉的呼吸一滞。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顾晓梦微弱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的犬吠打破寂静。
34;龙川不会罢休。34;李宁玉最终打破沉默，继续包扎伤口，34;明天全城都会是我们的通缉令。34;
34;我知道。34;柳漾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34;但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34;
34;我有几个联络点，34;李宁玉说，34;等顾晓梦稳定些，我们可以转移。34;
柳漾惊讶地看着她：34;你...是地下党？34;
李宁玉没有直接回答：34;你呢？军统？还是单纯的爱国者？34;
34;我只是...想保护你们。34;柳漾轻声说，34;保护这个国家。34;
李宁玉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顾晓梦的呻吟打断。两人立刻来到她床边。
顾晓梦缓缓睁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34;我...还活着？34;
34;废话。34;李宁玉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但眼中是掩不住的关切，34;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死掉？34;
顾晓梦虚弱地笑了：34;玉姐...你骂人的样子...真好看。34;她的目光转向柳漾，34;你...受伤了？34;
34;小伤。34;柳漾握住她伸来的手，34;别担心。34;
顾晓梦的指尖轻触柳漾肩膀的绷带，眼中泛起泪光：34;都是...因为我...34;
34;嘘，别说话。34;柳漾轻抚她的额头，34;休息吧，我们安全了。34;
李宁玉检查了一下输液速度，然后示意柳漾到屋外说话。
晨光中，李宁玉的侧脸如雕塑般轮廓分明。她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34;现在，告诉我实话。你是谁？34;<
风声 第9章 9（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