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我劝你还是不要执着了。
看你生的比你姨母还要漂亮数十倍，不如用你交换她，我也是可以考虑的。”江大富用猥琐的眼光看着陈小言，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想当年你的姨母，那也是一个风姿绰越，我才会花六百两，把她从别人的手上买下来。
她还真是个争气的奴隶，服侍我的时候，那是让我一个舒舒服服，痛痛快快！
每当她在我的身下……”江大富正越说越得意的时候。
“拍”！
重重的一声脆响，他的话就这样子打住了。
原来，陈小言脱下自己的鞋子，使劲地朝他扔过去，刚好就拍到他说着恶心话语的嘴上。
“你，你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对我动手。”江大富只觉得自己的嘴唇，瞬间就肿了起来。
火辣辣疼痛的感觉，让他的暴戾之气陡涨。
“我怎么了？你看到了我们这个院子里有多少妇孺和小孩吗？
你刚才说那么多污秽的话，我若是不阻止你。
不知道你还要说出，怎样不堪入耳的内容。”陈小言看到他香肠似的嘴唇，非常满意自己的力道
江大富自知理亏，本想仗着人多势众放肆一下，没想到这个孩子却是一个不怕事的主。
“我不跟你逞一时口舌快，你现在就先得意着。
等我把这个贱奴带回去，我再好好收拾她！”江大富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睛恨恨地看着李月蓉。
“我同样已经告诉过你了，我要给她赎身，所以，你就把你的心思收起来吧。”陈小言也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变出六万两银子来，你若拿得出，我今日就把卖身契给你。”江大富放出狠话，不管她有没有，他都不亏。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她的存单还有一些银子，都没有带在身上。
这些东西依然放在月潭小筑里，所以现在必须回去取。
在回去之前，她交代了大壮到衙门里报她的名字，请几个衙差过来，先把院子里的次序维护着。
因为她害怕在她离开的时候，这个江大富又会做出什么坏事，说出什么不雅的话来。
然后她便跟铁牛驱着马车，迅速赶回凉水村。
从镇上出发，直到把存单还有银子取回来，前后也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
可是在年后她就发生了被拐的事，也没有再赚银子的迹象，而且又买了宅子和马车。
她的存单上有五万两，陈李氏那里有五千两。另外她还剩下的也就只有三千多点，算下来还差一百三十两银子。
所以在路过南北杂货铺的时候，她便找到她的姐姐刘彩荷，开口借一百五十两。
刘彩荷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焦急，直接就给她拿了二百两银子，也没有追问，她是做何用途。
当六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江大富眼前的时候，他首先还是震惊了。
因为他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六七孩子，随口一说六万两，结果真的把六万两银子摆在他的眼前。
接下来他却是一阵狂喜，虽说李月蓉生的是花容月貌。
可是现在拿到这六万两银子，能买下不知多少个，像她这样漂亮的奴隶。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赚了一大笔。
“既然你这个娃娃，有本事又这样爽快，那我便将她的卖身契拿给你吧。”江大富也不敢多做停留，因为这个孩子的本事让他开了眼。
能把衙门的人都请来为她坐阵，定然不会是简单人。
就这样的形势，江大富这样一个势利眼的小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自然是见好就收，皆大欢喜。
当他拿着六万两喜气洋洋，大摇大摆地离开时，陈小言也谢过衙差，把他们打发走了。
“姨母，这个给你吧。”陈小言把那张卖身契交给李月蓉，让她自己处置。
李月蓉接过卖身契，颤抖的双手展开那一张束缚了她许多年的纸页，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落在上面。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辈子，还有机会主宰自己的命运。
哭着哭着，她突然就像发疯了一样，狂躁的撕扯着卖身契。
直到撕得粉碎，她才一把将碎片抛向天空。
纷纷落下的纸片，有些像天上飘落的雪花，随着微风缓缓飘落到地面。
而这些代表着她不堪的过往，她的青春，她的纯洁，还有她无边无际的怨恨。
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些纸片灰飞烟灭，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小言，姨母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下半辈子，就让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吧。”李月蓉一时词穷，说话间也是声泪俱下。
“姨母，咱们是一家人，别说什么报答的话。
以后我们都努力，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吧。”陈小言说话的时候，也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她当然要哭啦，整整六万两银子呀，已经是她所有的银子，和所有的家当。
当真应了那一句：辛辛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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