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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跟柏鸢对上视线,秦令征又嗖地一下把脑袋缩了回去。
     柏鸢:???
     什么毛病?
     浴室内。
     确认柏鸢还在门外而不是自己生出的臆想后,秦令征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终于能够松下来。
     他没再拖延,一边抬手扯下自己的衣服,一边走向淋浴喷头前调试水温。
     虽然三个小时前才洗过澡,但因为长时间暴晒和高强度罚跑,身上已经又出了一层汗水,早就打湿衣襟黏在身上,头发更是像刚从水里掏出来似的,不用攥都能拧出水来。
     也正因如此,即便再迫不及待想要触碰柏鸢或是被她触碰,在面对柏鸢伸向自己的手时,秦令征还是条件反射的避开,不想让她摸到一手湿漉黏腻的汗水,因此嫌弃自己。
     脱下衣服,秦令征刚准备随手扔在一边,视线停顿了一秒,又攥紧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没有汗臭,毕竟才出过汗,要是再放几个小时估计就该馊了,还好来之前很有先见之明的换了身干净衣服……
     上面主要是洗衣液的味道、被柏鸢染上的若有似无的松香气息,以及——
     眸光微晃,秦令征将水温调至最冷,赤裸着肩背现在淋浴头底下,任由冰冷的水劈头盖脸浇下。
     打湿头发,淋湿全身,浸透下身未褪的长裤,浸水布料紧紧裹在身上,很紧,非常紧。
     借此冲刷掉浑身上下弥漫着的异常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就像发情时的信息素。
     靠——!!!
     意识到自己可能从刚见柏鸢时便一刻不停地高调释放、身上裹了厚厚一层、就这么在柏鸢很少招摇过市和她走了一路,百分百已经被她闻见的张扬放肆的味道。
     被冷水激得稍微压下去的热浪又再次涌上心头。
     秦令征将衣服团吧团吧叼在嘴里,用牙发了狠地使劲儿咬住,背靠冰冷的瓷砖墙面,低头,双眼氤氲,脸热的发烫,手指颤抖的去解腰间的裤带。
     洗……干净。
     柏鸢……
     我……
     他手指抖得厉害,水润湿了腰带上的金属扣,令指尖动作不停打滑,越是想解便越是解不开。
     几次尝试之后,秦令征呼吸更加仓促,失去耐性直接暴力拆卸,金属碰撞时的脆响被头顶水流的声音尽数掩盖。
     好不容易拆下裤带,将它从腰间抽出折了两下随手扔在地上,金属撞击瓷砖的声音跟很响,响到他心尖都跟着颤了两下。
     柏鸢……
     他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眼神越发迷离失焦,冰冷的水打在铁板一样的背上,不但没浇灭欲念的灼热,反而在冲刷碰撞时被带得溅起了一层白色的雾气。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冒烟,浴室里水汽弥漫,很快就看不见远处的门扉,在这样的空间里,连呼吸都变得越发困难。
     秦令征闭了几次眼,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力到全身肌肉紧绷,脖颈旁的青筋也跟着凸显,每一次剧烈的喘息都带着壮硕饱满的胸膛颤抖,震得水珠不停滚落。
     腹部也跟着上下起伏,每一块都紧致结实轮廓立体……
     柏鸢……
     柏鸢……
     柏鸢……
     在脑中勾勒着她的轮廓,反复观摩今昔对比后的变化,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她淡然的表情、精致的面庞、乌黑柔顺的头发、她的眉、眼、鼻、唇……她说话时的声音,就跟她本人一样清冷绝尘,她说——
     秦令征仔仔细细地冲刷着自己的躯体,挤出大把沐浴露涂在身上,细致入微到每一个角落,带着某种朝圣的虔诚将自己摆做祭品焚香沐浴……
     过程里几次想要挺腰,但都强压了下来,硬生生忍住了,虽然想到爆炸,但还是避开任何可能亵渎的动作,只凭借水温寸寸浇灭抚平心底那燎原焚烧的火海。
     许久之后,他闷哼一声,慢慢放松下紧绷的身体,张开嘴让快被咬烂的上衣自然坠落到地上,呼出一口绵长的浊气。
     秦令征再次将头后仰,后脑勺重重砸在墙面的瓷砖上,沉重地闭上双眼,一点点回味着骨头里丝丝麻麻烙烫过的痕迹。
     柏鸢。
     他想。
     我果然还是喜欢你。
     将自己从头到尾洗干净后,秦令征擦着头发,视线瞄住浴室内唯一一件挂着的男女通用款浴衣。
     在就这么光着出去(绝对不可能)、探头跟柏鸢要衣服和浴衣诱惑中犹豫不决,直到腹部被水泡过的伤口又抽疼了一下,这才不那么情愿的披上浴衣,在腰间松松垮垮打了一个结。
     照着镜子扯了扯衣领,露出胸膛大块小麦色的胸肌,透过镜面看见上面布满的斑驳疤痕之后,眸光微怔,放空了一会儿,又讪讪地拉拢浴袍挡了回去。
     几秒之后,镜面又蒙上了一层水汽,秦令征再次抹开镜面,抬手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拢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试了几个发型都不满意之后,又甩甩脑袋恢复原状。
     接着,他抄起挂在水池边的白色毛巾还是什么的,具体用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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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下一秒,挺大个男人跪了下来,撅着腚开始吭哧吭哧擦地。
     五年没见,秦令征依旧记着柏鸢的洁癖。
     小时候四分之一的揍是因为玩泥巴,四分之一是因为嘴贱,四分之一是因为手欠,还有四分之一是因为他确实看起来就很欠揍。
     人永远不会共情小时候的自己。
     「我以前很烦人,柏鸢都忍了我这么多年,让我在她身边待了这么长的时间。」
     「现在我变得比以前更好了,好得多得多,柏鸢看见我这么乖这么懂事,她肯定不会再有理由赶我走了。」
     首先,就要从把用过的浴室打扫干净开始。
     每一处角落的水痕都不能放过,衣服收好等会儿带回去洗,用过的沐浴露洗干净放回原位,开窗通风,地漏也检查一遍……
     「柏鸢愿意让我借用她的浴室,我应该感恩戴德,心怀感激,得给她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她满意了,下次说不定还会让我再用她的浴室。」
     担心柏鸢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秦令征拿出平时训练的劲头,动作迅速地走了一遍。
     等终于清理完用过的浴室,满意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秦令征看向紧闭的大门,心里又没来由升起一片紧张。
     再三做心理建设之后,这才磨磨蹭蹭走过去,摸着门把手,下定决心发力开门。
     “咔哒——”
     门打开一道缝隙,秦令征小心翼翼探出头,“柏鸢?”
     房间空荡荡,他没得到任何回应。
     面对这空无一人的房间,秦令征心脏骤紧,仿佛被大力攥住般,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下一秒,他忘了先前的扭捏,猛地推开门,边迈出的同时,边眸光慌乱地在屋内四下扫荡。
第550章 走马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