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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三章 万夫莫敌[1/2页]

重生之绝色风流 大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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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伟的手掌按上了古长空的胸膛,在那一刹,城门在轰隆声中,缓缓合上了。
      城门发出的声响并未惊破乔伟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内的时间,时间依然静止,古长空和那七百迷天宗的弟子依然不能动弹。
      乔伟的手从古长空身上撤离,他闯入了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他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可是当时间静止之后,只剩他一人能动之时,他就算闲庭信步一般地游逛,对那些已给乔伟的功力笼罩的迷天宗弟子来说,他也是快若闪电。
      乔伟从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穿过,他用衣角、袖子、手掌、肘、膝等等全身上下一切可以用来触碰人的部位,在每个迷天宗弟子身上都触碰了一下。
      当最后一个迷天宗弟子被他触碰之后,他飞快地退出人群,弹射入那片民居之中。
      当乔伟消失之后,时间再度开始流淌。
      古长空及七百迷天宗弟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所有的人都满脸恐惧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他们看到皮肤与衣服一起老去,仿佛时间令他们风化。他们张开嘴,想发出叫喊,却只听到自己的喉咙中发出漏风一般的嘶嘶声。
      古长空自马背上一头栽倒。
      七百迷天宗弟子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身体迅速老去,风化,变成了一堆堆雪白的骷髅,骷髅随即变得黯淡无光,渐呈灰白色,飞快地化成了一堆堆骨粉。
      轻风起,遍地的骨粉随风而逝,最后全部消散在风中。
      城门前,只余下了一匹无主的战马,孤零零地站立在那片空地上。
      这,就是“岁月无痕”。
      城门再度缓缓开启,公子苏无比惊讶地遥看着城门后那空无一人的空地。他只看到了一匹无精打采的战马,当城门开后,那战马前后看了看,慢慢地甩开四蹄,一溜小跑地向他们这边跑回。
      公子苏皱起了眉头。
      当城门关闭的那一刹,他便知道事情要糟。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两柱香的时间,当城门再次开启之后,古长空等人便已不见踪影。
      他们消失得太彻底了,没有鲜血,没有尸体,就像给蒸发了一般。
      更可怕的是,一千零一个高手消失,居然连半点声息都没发出,这不由令公子苏一阵心悸。他明白,陈县县城中已经潜伏了绝对可怕的高手!
      公子苏身旁的张参将骇然道:“公子,陈县中虽然潜伏敌军不多,但是厉害得邪门!这县城恐怕不好打了!”公子苏一挥手,沉声道:“一千人不行,那就上一万人!先把城门和城头占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本公子就不信凭我北疆铁军,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陈县!前锋营出击!”公子苏一声令下,一名副将即带一万步卒掩上。
      这一万步卒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具,每人都是一手提盾,一手持短枪,腰上还挂着大刀。黑色的盔甲映着太阳的光辉,汇成一片黑色的钢铁海洋。
      那副将领着士卒来到县城城下,见护城河的位置插上了一圈小红旗,知此处危险,刚准备下令士卒列队从吊桥上经过护城河时,便听两边山上一声锣响,接着便是箭如雨下。
      县城两边山上各伏有一千禁军,总计两千张强弓硬弩同时发射,其中还有可连续发射二十七枝弩箭的连弩。箭雨铺天盖地一般射向城下的北疆铁军,猝不及防之下,北疆铁军士卒给射倒大片。
      但是北疆铁军久经沙场,反应快得出奇。第一波箭雨奏效之后,他们马上将盾牌举过头顶,阵形边上的则竖直盾牌,数千面盾牌连成一片钢铁幕布,第二波箭雨射在盾牌之上,响起一片钉咚之声。虽然有箭矢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射伤了北疆铁军的士卒,但此时收效甚微,一通箭雨之下,给射倒的不足百人。
      箭矢无效,两边山上的禁军士兵便推动滚石、擂木往山下扔去,轰隆声中,数以千计的滚石擂木雨点般落下,山崖的高度加上石木本身的重量,即使北疆铁军盾阵防守严密,却也禁不起这般狂砸,咚咚声响中,不时有北疆士卒给连人带盾砸得粉碎。
      更有一些士卒给石木逼得不得不向着城墙靠拢,但窄窄的一道吊桥又只能容五人并肩,余下的不小心踏到了护城河处的浮土,便咕咚一声栽了进去,然后便再无声息。
      护城河上的浮土很薄,原来只是一层薄膜上面撒了少许的泥土。北疆士卒明知是陷阱却也不得不踏,接二连三地栽进了护城河中,给河底的尖木桩刺了个透心凉。
      那领军副将见状,知道若往城内冲的话,吊桥过窄,可能这一万士卒最后能冲过去的不会超过一千,当下声嘶力竭地喝道:“全军保持阵形,缓缓后退!不要乱了阵脚!”这一万北疆铁军至此损伤已超过两千,但是他们训练有素,军纪严明,虽然死伤惨重,但几乎不闻半声惨呼,阵形至此也丝毫不乱。一旦有一处给巨石砸出空洞,马上有人填补,总之尽量保证盾阵的完整。
      现在领军副将一声令下,剩余的士卒立即井然有序地向后退却,丝毫不为上方的矢石而心惊,即使战友就在自己身旁给砸得粉碎,他们依然面不改色!
      边山上的禁军并没有结束,他们足足准备了六千多个燃烧弹,油罐接二连三,接连不断地扔下,火势更加凶猛,阵阵烤肉的香味自山下传来。
      前锋营与突击营的士卒们已经承受不起这种打击了。他们拼了命一般冲到护城河前,将手中的石块、木头扔进护城河里,打算填平陷阱。有的士卒甚至和身跳了进去,以自己的身躯为战友铺路。
      而那些身上着火的北疆士卒,则边痛苦地滚动着,边竭力朝着阵外爬去,不让自己身上的火烧到自己的战友。有的甚至专捡火势猛的地方爬去,想以自己的身体压住火势。
      县城城墙上的某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上,正眼看着这一幕的三少耸然动容,自语道:“好一支视死如归的铁军!可惜……这支军队现在却是我们的敌人……”黎叔在三少身旁低声道:“三少爷,北疆神弓营再放一次箭,山两边的兄弟们就不行了,是不是还要派些人上山支援?”三少摇了摇头,道:“山两边弹药差不多用完了,即使再派人上去,也起不到什幺作用。北疆铁军盾坚甲固,光是从山两边放箭阻止不了他们。与其把我们的兵送上山给北疆神弓营练箭法,还不如守着这城墙,跟他们正面作战。”黎叔道:“可是若弟兄们上城墙的话,北疆神弓营不是可以射得更肆无忌惮?”三少微笑道:“不一定……若是北疆铁军自己的士兵也进来了呢?神弓营还敢放箭?嗯,护城河也快给填平了,准备放最后一把火,然后放一队北疆军进来,咱们关门打狗!”黎叔点了点头,掏出一面铜镜朝着县城内晃了两晃,乔伟便与怒横眉、萧天赐带着七十二地煞从城内民居中现出身来,飞快地朝着城门方向跑来。
      这时陈县县城下面已是一片火海,而山头两边的禁军士兵也已扔完了油罐,便又开始扔滚石擂木,发射弓弩。
      一万七千多前锋营和突击营的士卒在火海中死伤过半,他们携带的五十架云梯也尽数被毁。但是此时护城河差不多被填平了,护城河底的火油也给那些填平护城河的石块、木头、尸体挤得溢了出来。
      正当剩余的前锋营和突击营士卒准备过河冲向城门之时,城上突然射出一枝火箭,射在了护城河上面。那些溢出河外的火油顿时被火箭引着,疯狂地燃烧起来。
      河底的尸体、木头成了烧料,一道三丈多宽的火墙在县城城墙下冲天燃起,正在护城河范围内的北疆士卒顿时给烧成了火人,而在护城河之外的五千多前锋营与突击营士卒则给拦在了火墙之外。
      此时已有近三千前锋营与突击营的士卒越过了护城河,他们见无路可退,便决心拼死一战,在两名副将的统领下,呐喊着冲过了城门,向着城内冲去。
      当那近三千的北疆士卒进城之后,城门立即轰然关闭,乔伟、黎叔、怒横眉、萧天赐、七十二地煞从城墙上方一跃而上,堵在城门之前。
      而五十丈开阔地外的民居中则涌出三千手持强弓硬弩的禁军士兵,排成整齐的阵势,朝着北疆士卒疯狂地放起箭来。
      两名副将中一人带着一队士卒反扑城门,想夺取城门的控制权。但是乔伟等人岂能让他们得逞?那副将刚冲至半途,就被萧天赐一箭射穿了脑门,然后七十二地煞一齐掩上,一通狂杀之后,那副将领着的三百多人顿给砍成了碎片。
      另一名副将则领着两千多人疯狂地冲向前方那三千禁军士兵。天空中箭如雨下,虽然这两千多北疆士卒近半有盾牌护身,但是五十多丈的开阔地足够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地带。
      萧天赐在城门处疯狂地放箭,他的手已经幻成了一道虚影,九十九枝金箭流星一般箭出,一枝箭最少也可连穿三人。每根箭的箭尾之上都缠着一根几乎完全透明的天蚕丝,金箭射出之后可再次回收,九十九枝箭被萧天赐翻来覆去地射,也不知射死了多少北疆士卒。
      而乔伟、黎叔、怒横眉、七十二地煞则从后方冲进了北疆士卒阵中,冒着己方的箭雨大肆砍杀。
      前后夹击之下,那两千多北疆铁军不消片刻便全军覆没,冲得最快的那名副将,死在禁军阵前五丈处,全身插上了至少百枝箭矢。
      三少蹲在城头上,一边落寞地抽着烟,一边喃喃自语:“如果有足够的箭和箭手的话,我可以用一万人,挡住二十万人的进攻。嘿,可惜,敌人那边的箭似乎比我们要多,箭手似乎比我们更强……”“放箭!”公子苏沉着脸,缓缓地发出了命令。
      休息了一阵的神弓营箭手们开弓放箭,一阵箭雨之后,两边山上的禁军士卒几乎尽灭,只余百余完好的士兵和数百伤兵。
      听着从山头上传来的稀稀落落的惨哼呻吟,乔伟看着三少,道:“三少爷,山上的人差不多死光了。”三少沉默半晌,道:“他们干得不错,杀死杀伤比他们强上数倍的北疆铁军万余人,死也无憾了……”乔伟点了点头,道:“三少,县城里的八千禁军,最后恐怕一个也没办法活着回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三少沉吟道:“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他们敢跟我来这里,就已经做好还有半个多时辰可下,到时候足够蓄积大量雨水,将敌军冲个落花流水!”萧天赐亦飞奔而来,道:“三少,城里所有的水渠都已经堵好,雨水已经积蓄不少,有的水渠已经完全漫了,水漫到了街上。照这个情形下去,半个时辰之内,县城里将会变成一片水乡!”三少闻言呵呵一笑。
      早在第一阵公子苏兵败退军之时,三少便派了一千禁军上到两边山上,伐木垒石建匣,将山上的溪流水道全部堵塞以积蓄雨水。夏日阵雨持续时间虽短,但是雨水却特别充足。蓄够了足够的水之后,只等北疆铁军进军县城城下,三少便会下令毁匣放水。
      到时积蓄的雨水汹涌而下,其威力绝不逊于山洪。加上两边山体已被三少派人人为破第一版主最新域名2h2h2h。c0㎡坏,石头被撬松,树木根须被截断,大水冲刷之下,说不定还会形成相当可怕的泥石流。
      就算公子苏的大军能突破这一道水关,冲进县城,县城里所有排水的沟渠都已被三少派人堵上。陈县县城很快就会变成一片水乡泽国,无论步卒、骑兵进入陈县之后便都会行动不便。而三少的人则早已寻找制高点潜伏起来,准备用弓弩加以狙杀。
      北疆神弓营是一大敌,但是三少的人是分散潜伏于县城各处,神弓营再厉害也无法发挥出箭阵的威力。三少已决心不在城墙上与北疆军多作纠缠,否则还真没办法应付神弓营的箭!
      但是城墙亦不可不守,否则让北疆军进来得太容易了,也是不大划算。所以三少决定,由他本人加上乔伟、黎叔、怒横眉、萧天赐五人把守城墙。
      五大高手在此,北疆军即使想冲进来,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公子苏负手站在帐蓬里,看着外面连绵一气的雨幕,向身后诸将发布命令:“前锋营剩余将士编入敢死营中,雨停后与敢死营作第一轮进攻。突击营剩余将士编入绝灭营中,在敢死营之后作第二轮进攻。神弓营负责掩护,轻骑营随时准备出击,待城门和城墙被控制后即火速突袭。元罪、元大、元恶、元极四位将军何在?”“罪大恶极”四魔使穿着锃亮的铁军黑甲,上前一步,拱手齐声道:“末将在!”公子苏令道:“元罪将军率死士营一千兄弟、元恶将军率铁卫营一千兄弟与敢死营同时发动进攻。两位将军麾下都是精锐高手,还望两位将军领军建功!元大将军率血刃营一千兄弟,元恶将军率暗影营一千兄弟策应绝灭营!”死士营乃是魔门迷云宗弟子编成,铁卫营是魔门金钢堂弟子编成,血刃营自然是由魔门血刃堂弟子编成的,而暗影营则是由魔门暗影堂弟子编成。
      魔门三宗五堂,弟子无数,高手如云,这次公子苏派罪大恶极四魔使率一宗三堂的精锐弟子同时出击,又有北疆敢死营、绝灭营两营两万士卒,加上前锋营与突击营剩下的五千余士卒,合计近三万人作第一、二轮进攻,务求一举命下陈县。
      少顷,雨霁云收,太阳重新出现,金色阳光照耀大地。
      夏日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碧蓝的天空刚被雨水洗过,愈发蓝得迷人。天边一道七彩弯虹,更是为这有着朵朵白云的蓝天更添几分迷人风彩。
      可惜,这迷人风景却并无几人欣赏,一场生死决战在雨这之后,即刻展开。
      喊杀声和战鼓声撕裂空气,北疆铁军如潮水一般涌向陈县县城。
      元罪、元恶率死士营、铁卫营冲在最前,身后便是敢死营一万两千余士卒。
      地面上的积水被数万只大脚踏碎,溅成串串浑黄的水珠,眼见他们便要冲至县城城下,只听县城城墙上一声锣响,两边山上便传来阵阵喧嚣,然后便是水流滚滚的轰隆之声。
      元罪、元恶两兄弟对视一眼,心中齐齐一惊。二人分向左右两边山上望去,只见两边山上突然同时涌出滚滚浊浪,顺着山势汹涌而下。那大浪中还夹着一根根粗大的圆木,一块块棱角峥嵘的巨石。浊浪所过之处,已被人为破坏的山体禁不起这般冲蚀,纷纷崩溃,土石汇入水流之中,形成一条条长满怪角的褐黄色水龙,张牙舞爪地向着山下奔来。
      元罪、元恶失声惊呼:“泥石流!全军撤退!全军撤退!”北疆军士卒不待两位领军将领提醒,便已觉出威险,当下保持阵形,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后退。而元罪、元恶率领的两营魔门弟子冲在最前,若要后撤则要等后面的敢死营、血刃营、暗影营、绝灭营撤退之后方能后撤。
      元罪、元恶见状,当即放声狂呼:“死士营、铁卫营的兄弟随我二人冲啊!”两人不退反进,施展出生平最快的身法,朝着县城城门方向掠去。而死士营、铁卫营的士卒也知道现在撤退已来不及,唯一的出路便是前冲,在泥石流冲到之前,闯入县城之中。
      两营魔门弟子均是魔门精锐,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好手,他们全力施展之下,轻身功夫自是相当不错。只见两千零二条人影犹如两千零二道黑色的箭矢,破空嗖嗖射向陈县县城。
      这时,山两旁的泥石流已席卷而下,轰隆巨响声中,那起码七成是土石木头的泥石巨龙涌下了山坡,涌到了raagt县城之上亮起九十九道金色的流星,尖利的破空声犹如鬼哭狼嚎。哧哧连响中,九十九名魔门弟子同时截倒在地,每个人的天灵盖都被一枝或长或短的金箭射穿!
      元罪、元恶神情一变,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是萧天赐!”然后二人火速后撤,但还没掠出十丈,便听一声平地惊雷一般的声音在二人耳畔响起:“幻——魔——手!”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幽炼狱的魔音,随着这把声音,一双晶莹剔透、如梦似幻的手突然在二人身前出现,就好像这两只手原本就存在于这里,一直在等候着二人一般。
      两人齐声怪叫:“幻魔真君!”怪叫声中,两人同时劈出一掌,与那两只突兀地出现在空气中,看不到手腕、手臂以及手的主人的怪手硬拼了一记。
      砰砰两声巨响,元罪、元恶陀螺般旋转起来,旋转时两人的身上泛起阵阵晶莹如玉的光芒,然后两人身上洒下片片钻石粉尘一般的粉末。两人的身子顿时越来越小,转到后来,地面上只余一地晶莹的尘末,两人则早已消失无踪。
      直至此时,黎叔的身影才从虚空中显现出来。
      “幻魔随心”,变幻不定。空间在幻魔手之下不复存在,幻魔手可以在瞬间击到任何一个他想击中的目标。与“岁月不饶人”一样,“幻魔手”亦是不属于人间的武功!
      三少、乔伟、怒横眉、萧天赐均自城下跃下,与黎叔一起,闯入了那剩下的一千七百多魔门弟子群中。三少手持混天绫,内力到处,化布为剑,两丈长的混天绫抖得笔直,一剑挥过,便是十多个人头落地。
      乔伟在人群中如鬼魅一般穿梭,他每到一处,那一处的时间便会停止流动,然后在他身上某个部位触碰到那处的魔门弟子之后,时间这才再度开始流淌,但是时间的流淌却被放快了数千倍,凡被他触碰到的魔门弟子,无不在瞬间就风化成尘。
      怒横眉一身暴雷真劲运至极处,身周三丈之内尽成真空。凡进入他身周三丈的魔门弟子,无不被暴戾的真劲震得骨断筋折,吐血而亡。而他一双拳头更是可怕至极的凶器,双拳奇快绝伦地连环击出,拳劲隔空九丈便可将人打得粉碎。
      萧天赐左手持银弓,九十九枝金箭往来飞射。一箭射出,必有一名魔门弟子倒地,收箭时箭上系着的天蚕丝亦如钢剑一般,将碰着天蚕丝的魔门弟子切成数截。
      血雨漫天,人头西瓜般乱滚。这一千七百多魔门弟子虽是魔门一等弟子,在江湖上算是一流好好,可是在三少等五大高手联手合击之下,不消片刻便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杀尽这群魔门弟子之后,三少等飞快地退回城中,抓紧时间调息运功,补充耗掉的内力。
      道路被阻,公子苏等人的视线亦被阻断,没人看清县城那边发生了什幺事情。
      公子苏嗅着空气中传来的浓烈的血腥味,摇了摇头,道:“元罪、元恶将军……恐怕已经……”元大、元极二人与元罪、元恶是同胞兄弟,四兄弟乃是同胎所生,心有感应,早知两位兄长已然遇难。二人望着陈县方向咬牙切齿一阵,同时向着公子苏跪拜道:“公子,末将愿领一军,为公子攻下陈县!”公子苏道:“二位将军怕是要为二位的兄长复仇吧!”元大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公子苏,道:“公子,我们四兄弟同生共死,兄弟战死,我们二人若不能为兄弟复仇,又有何面目存活于世?”公子苏缓缓道:“陈县之敌强得超出了我们的预料,直至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把守陈县。可是从这三阵的战局看来,陈县守城之将,不但谋略过人,手下更有一队强得可怕的高手。所以本公子猜测,守城的,很可能是逍遥山庄或是铁血啸天堡的人。如果真是逍遥山庄和铁血啸天堡的人,我们用添油战术只能是损兵折将,自取灭亡。只有大军齐进,以优势兵力踏平陈县!今日三战,我方已损失两万多精锐士卒,更损失了古长空将军、元罪、元恶两位将军,本公子再也不能忍受任何形式的损失了!所以,两位将军,恕本公子不能应两位将军之请!”元极红着眼睛说道:“公子,末将愿以私人身份出战!”公子苏微怒道:“元极将军,我们现在是在打仗,是在作争夺天下的决战,不是江湖上打打杀杀的私人恩怨!万事要以大局为重,将军如此沉不住气,将来怎能承担要任?”元极嗡声嗡气地道:“末将本来就没打算承担什幺要任!不能为哥哥报仇,本将活着跟死了也没什幺区别!”元大点头称是:“公子,末将愿与四弟以私人身份,仅率本部一千士卒出战!”公子苏阴声道:“你们两个敢违抗军令?”元大道:“将军若不依末将兄弟之请,末将与四弟便自领麾下军士出战!”说罢,与元罪站起身来,向着公子苏一拱手,便大步向帐外行去。
      公子苏深吸一口气,阴森森地道:“然则,两位已犯下违抗军令的死罪!”随手一掌拍出,掌上生出一片黑雾,将元大、元极笼罩在内,二人骇然回头,道:“灭……神……”最后一字尚未说出,二人已代门主,两位魔使的尸骨已抬来了。”里面传出华蓉的声音:“把尸体放在帐前,你们先退下吧。”待那四名卫兵将元大、元极的尸体放下后,那黑甲卫兵即带着四人退下。
      过了片刻,帐中出来两名女兵,很轻松地拖着两具尸体进了帐中。
      华蓉身着红色盛装,坐在一张长桌之后,待那两名女兵将二人的尸体拖进来之后,挥退帐中侍立的几个女兵,缓步行到二人尸身前,观察了一阵,轻笑自语:“公子苏果然好手段,虽然杀了你们,可却没损坏你们身体半分。西门无敌的尸体破损太多,虽然炼制药人已近成功,可是威力却大打折扣。你们二人功力犹在,身体又完整,正是炼制药人的理想材料!”说罢,掏出两粒小小的药丸,塞进了二尸口中,又给二尸各灌了一口温水,行功化药,令药力直达肺腑。片刻之后,两尸上渐渐冒起一股泛着金属光泽的灰黑色光泽,两尸的皮肤渐渐变得犹如金属一般。
      华蓉看着两具尸体,微微一笑,自语道:“炼尸比炼人要容易多了,炼人要二十年,炼尸却只要四十九天。嬴家的真龙宝鉴还真是好东西啊!呵呵,幸好嬴家的人不会魔法,不懂驱使尸体的功夫,否则的话,嬴家的药人,岂不是可有几千几万之多?那还有谁能撼动嬴家的统治呢?”※※※※“智者顺时而谋,愚者逆理而动,看来……公子苏还真能算得上智者啊!”三少坐在城头上,看着前方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北疆军。
      他的面前摆着几碟子菜,现在正是晚饭时间。
      乔伟端着碗饭,边大口大口地扒饭边含糊不清地道:“公子苏算什幺智者?连输三仗,损兵折将,现在道路被堵,居然不撤军绕道,反而派兵开路,浪费时间和士卒体力。要是我,早就撤军了!”“非也。”三少摇了摇头,用筷子指点着北疆军的方向,说道:“撤军绕道虽然看起来是正确的选择,实则不然。他若撤军,则需绕道至少两百多里。兵贵神速,纵然开路会浪费时间和将士体力,但绕道的话,岂不是一样?
      “而且绕道需全军动员,每一个士卒都要全力奔驰,每个人都没办法节省体力。而开路,则可轮流行动,一部分将士开路,另一部分将士休息,能最大程度地节省体力,还可节省不少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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