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下落,下落的瞬间还可以制造缓冲、大幅减轻自己的脚步声。尽管这些法术使用起来对精度要求很高,而且陈一鸣往往总是搞砸的时候更多,但是他已经有了这些思路,他相信只要继续练习、随着岁月的积累、他就能把这些技巧不打折扣地应用到实战中。
和猎户的训练,体能固然是一个挑战,但是最大的挑战是如何确保不惊动猎物的情况下静悄悄地赶路。按照猎户的说法,突袭毫无防备的猎物,永远要比追逐拼命逃跑的猎物强,猎户在野外狩猎时,也要遵循野外的法则,尽可能地减少一切损耗,无论是弹药、诱饵、体力还是自己的生命。于是陈一鸣就试着用源石技艺减轻自己的动静,这无疑进一步加大了体力与精力的消耗。
而且幸好训练的时候,勋爵的府上都会管饭,对于贵族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施舍,但是能让每天都精疲力竭的陈一鸣更好地恢复,一般的家庭绝对养不起这样一个还在长身体、运动量也极大的孩子;如果没人给他管饭,以他们自家的状况,永远只能饱一顿饿一顿,如果顿顿吃饱都成了奢望,那么锻炼与提升又从何谈起?
“其实倒也算不上天才。”面对赞誉,陈一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感觉很多人要是有机会好好学习源石技艺,而且顿顿都能吃好,肯定能比我强得多。”
“福分也是天分,学不来的就是学不来。”彼得罗维奇直率地说道,“勋爵老爷和那位年轻的贵族老爷都愿意教你、给你管饭,这就是福分了,你还有天分,都能学得会,我都沾了光被管了一个月饭了。”
那首诗怎么说来着?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倘若这些平民真能和贵族老爷们一个起点,他们的成就是一点都不会差的,可是他们吃不饱、没人教、没人带他们拓宽眼界,渐渐地就彻底跌落,永远只能在谷底生存了。这是陈一鸣很深的感悟,因为他之前也不过是混日子的一个大学生,现在在贵族的悉心教导下、成了领地内公认的天才。
当他的思绪再往前漫游时,他甚至在想,自己能上大学,是不是多亏了父母把他带到了大城市,他受到的教育也不是乡村和没那么发达的地区能比的,他要是在老家继续念书,能不能上个高中都要打个问号。当然,要是愿意做梦的话,他如果是个富二代,哪怕自己就是个混子,这会也能跑去国外深造了。啊,说起来,穿越前的生活也好像一场很难醒的梦,只有眼前面对的这片冰冷的树林才是真实的。一瞬间就死了,一瞬间也从虚幻的梦中醒来了,来面对眼前的现实。
“小朋友,发什么呆呢?我刚才说从明天起,你就可以不用跟我一直学赶路了,你明天可以试着用弓箭了。”猎户的声音打断了陈一鸣的神游,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太好了!”
1081年10月8日,维克托宅邸,早晨
格里戈利早上来到后院内,发现彼得罗维奇已经带着陈一鸣开始训练了。
只不过……那个属于陈一鸣的靶子,至今依然是光秃秃的。当然这并不是意味着陈一鸣已经空靶一周了,最初几天他只学习了射箭的姿势和发力的要领,开始实战后他就一直在空靶。而且为了训练更有效果,猎户不准他使用源石技艺——陈一鸣就算想耍这个小聪明也办不到,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控制18米远的目标、也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到一支高速移动的箭上。
想用念动力一样的源石技艺去操控物体,对于陈一鸣来说,有一种在水里捞东西的感觉,必须先把注意力集中到要操控的物体上、然后施力。然而对于高速移动的、不易察觉的物体,想用这种方式操控是很困难的。
某种意义上,现阶段想让他用源石技艺辅助瞄准,比他掌握射箭还要难。
“为什么一定要用18米这么远的靶子?”几天的挫败下来,陈一鸣已经开始抱怨了。
“你要先有射那么远的力量,再来谈准头,弓都拉不动,想射中目标就是白扯!”
现阶段的训练确实很容易让陈一鸣陷入恶性循环。首先他使用成年人用的弓就很费劲,练一会后就没劲了,没劲了就更拉不动、射不准。陈一鸣的背已经疼了好多天了。
“不给他换一张弓吗?”格里戈利问了问“现任教官”。
“现在还是练他的力气,也没指望他射的中,而且我家里也没别的种类的弓。我刚练的时候很笨,连着一个月射箭,能中靶子上的一只手数得过来。那个时候也没啥好东西吃,力气不够,箭都射不到靶子面前。这孩子肯定比我有前途,你看他拉弓的手一天比一天稳。喂!小朋友,别瞄准太久,拉得越久手越容易抖!感觉对了就放!”
果然如彼得罗维奇所料,陈一鸣在一周之内就能射中靶子了,准头也有所进步。看到明显的进步之后,彼得罗维奇也松口了、允许他使用源石技艺辅助射箭。尽管陈一鸣还是无法操控飞出去的箭矢,但是用源石技艺帮忙拉开大弓,这还是能做到的,消耗一些精神力来减少体力的损耗,现在他能更加迅捷地拉弓了,训练的效率也有所上升。
第9章 入冬之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