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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笙笙清楚记得,斗篷上的血,是吴奶奶的。
      她穿着斗篷去看吴奶奶的时候,沈之渊还没把这条狗送来。
      但这重要吗?
      不重要。
      余笙笙幽幽看着如珠,如珠抽搐,哭泣,痛悔,好似此时承受无尽痛苦的人是她一样。
      院中跳跃的火把,映着余笙笙惨白的脸,像瓷一样易碎,也像瓷一样冷。
      众人的目光像锋利薄刃,割在她心上,一刀刀,让她心支离破碎。
      她轻叹一声,多说无用,和一年前一样,根本无法改变事情的结局。
      正欲开口,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奔进院子。
      一声叫喊如同石破天惊。
      “回郡主,吴婆子已经承认,是她杀了您的狗!”
      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进院,高喊一声。
      苏知意诧异:“为什么?”
      余笙笙声音同时响起:“不可能!”
      赵婆子淡淡扫她一眼,对苏知意心疼道:“郡主节哀,吴婆子之前打翻汤洒您一身,被老夫人责罚,后来又偷点心,被打板子,她觉得一切都是因为您而起,这才心怀怨恨,伺机报复。”
      苏知意轻轻摇头,双手微颤,看着狗的尸首,难过得说不出话。
      苏砚书声音若浸了冰:“那个**奴现在何处?上次还是打得太轻了。”
      “吴婆子自知有罪,去老夫人院中跪着,老奴怕她惊扰老夫人,把她暂押冰室。”
      冰室,是大户人家特制的屋子,用来储存冰块,夏日用的冰块,都是从那里取用。
      虽说现在是夏天,但里面的温度如同寒冬。
      余笙笙如坠寒潭,吴奶奶身上的伤本就没好,腿也不好,被关去冰室,该受多大罪!
      苏砚书冷哼,睥着余笙笙:“夏季炎热,让她在冰室,岂非便宜她?这种不知感恩只会怨恨的恶奴,必须为阿意的狗抵命。”
      余笙笙心脏狠狠瑟缩,痛如刀绞:“不,不要。我承认,狗是我杀的,不关吴奶奶的事。”
      苏砚书扫她小腿一眼:“你?你不是怕狗吗?刚刚信誓旦旦,委屈无比,说与你无关。”
      余笙笙紧握双手:“是我撒谎。”
      “再说一次。”
      “是我撒谎,要罚要杀,全凭二公子,我绝无怨言,”她微顿一下,“吴奶奶年事已高,她若因此被杀,难保不会对二公子的名声有影响。”
      苏知意音量都拔高:“妹妹,我知你关心吴婆子,但你怎可拿名声来威胁二哥?”
      苏砚书眼中迸出寒意。
      他的小妹妹,曾因为无意中听到别人说他“是太子的狗,”“学问不怎么样,主要靠钻营拍马”,而不管不顾在当街和别人吵架,脸都气红了。
      他又窝心又心疼,安慰她没事,那种话不必放在心上。
      可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她说,我二哥是天下学问德行最好的人,像天上的云那般高洁。
      还说,二哥的名声,比她的命都重要。
      现在,竟然为了个乡下老婆子威胁他的名声。
      苏砚书声音缓缓,似坚韧的丝慢慢勒紧余笙笙的心。
      “你既承认,那就由你来承担。”
      “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雪球是名犬之后,既然枉死,那就厚葬于它,你为它守灵

第十八章 守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