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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家老宅的枣树还活着。
      我跪在盘根错节的树根间,十指挖得鲜血淋漓。
      雨后的泥土散发出腥气,混合着铁锈味钻入鼻腔。
      当指尖碰到那个冰凉物体时,我浑身一颤。
      生锈的铁盒不过巴掌大,锁早已锈死。
      我用发簪撬开,里面是本巴掌大的账册和一块刻着玄鸟的铁牌——与杜叔给我的那把青铜钥匙纹路一模一样。
      账册扉页是父亲的字迹:"北疆军需密录,如有不测,交周勃将军。"
      借着月光,我辨认出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背后隐藏的真相:当年北疆军中有人私吞军饷、倒卖兵械,而幕后主使竟是......杜云汐的舅舅杜明理!
      杜明远正是因为发现亲兄弟的罪行,才遭灭门之祸。
      而父亲为救杜云汐,冒死修改了关键账目......
      铁牌背面刻着"玄鸟之眼,洞彻幽冥"。
      我将它与脖子上的玉缺角拼在一起,严丝合缝——这是开启某个秘密的钥匙。
      【最终任务确认:销毁证据保全窦漪房后位,或公之于众为其复仇】
      系统的提示冰冷地浮现在雨中。
      我攥紧铁牌,突然明白了所有事:
      薄太后知道这个秘密,所以能用"杜家也非清白"威胁窦漪房;周亚夫查到线索才遭毒手;而窦漪房......她很可能早就知道。
      雨又下了起来。
      我抱着铁盒蜷缩在断墙下,想起七岁那年,杜云汐在雨中将我护在身下,自己却发了三天高烧。
      "慎儿不怕,姐姐在。"
      记忆中的声音如此清晰。
      我咬破嘴唇,做出了选择。
      黎明时分,我站在周勃将军府门前。
      老将军看完账册后,双手颤抖如风中秋叶。
      "聂风兄......何至于此!"
      "将军,"我跪地叩首,"此事若公开,杜家遗孤必受牵连。北疆已平,何必再掀波澜?"
      周勃扶我起来,眼中精光闪烁:"你想要什么?"
      "请将军做个见证。"
      我取出铁牌和玉缺角,"玄鸟之眼归位,此事永葬。"
      当两件信物在周勃面前严丝合缝地拼接时,老将军长叹一声,取火盆焚毁了账册。
      "先帝曾言,治大国如烹小鲜。"
      他望着跳动的火焰,"有些事,不如不知。"
      离开将军府,我去了太医署。
      周子晏的遗物还锁在暗格中,那半块玄鸟玉佩在晨光中泛着血色的纹路。
      我用铁牌轻轻一磕,玉佩应声而裂——里面掉出张薄如蝉翼的绢纸,上面记载着"百日鸩"的配方与解药。
      "原来如此......"
      我苦笑。
      周亚夫早就查到了薄太后用毒的证据,却来不及公之于众。
      最后一场戏,该收尾了。
      三日后,我托春桃递了折子请求离宫前最后一次面圣。
      刘恒在清凉殿见了我,身旁站着面容憔悴的窦漪房。
      "罪女聂慎儿,叩见陛下、娘娘。"
      我伏地行礼,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
      殿内熏香浓得呛人,却掩不住那股淡淡的药味——窦漪房还在服用安神汤。
      "平身。"
      刘恒的声音透着疲惫,"你有何事?"
      我取出精心编纂的《后宫新制》全本和《现代医方辑要》:"罪女离宫前,想献上这两册书。《新制》可助娘娘管理六宫,《医方》......或能救该救之人。"
      窦漪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听懂了——周子晏曾说过同样的话。
      刘恒翻阅医书,突然停在一页:"这'青霉素'制法当真可行?"
      "罪女幼时见家母用霉变瓜果治热毒,百试百灵。"
      我故意

第101章 聂慎儿(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