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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途中初遇山贼伏[2/2页]

豪门骄子:五胡争霸录 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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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斧劈翻了三个,斧刃上的血滴在地上,很快被晨露冲淡。
  曾瑶的短刃划破了头目的手腕,他疼得嘶叫,我趁机扯下他腰间的狼头坠子——坠子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左贤王部,狼旗再举"。
  "收队!"头目突然用匈奴话吼了一嗓子。
  山贼们像被抽了线的木偶,瞬间退进树林。
  我追了两步,却被曾瑶拉住。
  她的右肩在滴血,刚才挡下那把火把时被燎到了。
  "别追。"她按住我手背,"山谷口有伏兵。"
  我喘着粗气蹲下来,看着山贼们消失的方向。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鹰嘴崖的轮廓清晰起来,崖顶的岩石上,一面绣着狼头的黑旗正在风里猎猎作响。
  那狼头的眼睛是用金线绣的,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和阿史那贺的玉佩,和矿山古碑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阿木过来给曾瑶包扎,血浸透了白布,她却盯着我手里的狼头坠子。"公子,"她突然说,"刚才用洞察眼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我摸了摸发涨的太阳穴。
  前十分钟的记忆像被揉皱的纸,只模模糊糊记得头目刀疤里的铜钉,还有他喊"收队"时,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山风又大了起来,吹得狼旗哗哗响。
  阿史那贺蹲在我旁边,捡起地上的毒丸闻了闻,脸色突然变了。"这是......"他抬头看向鹰嘴崖顶,"这是用狼毒草和人油炼的,左贤王部当年屠城时,就是用这种毒丸发信号。"
  我捏紧手里的狼头坠子,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刚才战斗时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山贼们的刀把上都系着一缕灰布——那是丧服的颜色。
  "他们不是普通山贼。"我轻声说,"他们是来寻仇的。"
  曾瑶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一按。
  远处传来马嘶声,是商队的马在啃食路边的野蒿。
  可那马嘶突然变了调,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
  我猛地抬头。
  鹰嘴崖顶的狼旗突然倒了下去,紧接着,崖壁上滚下几块碎石。
  有块碎石滚到我脚边,我蹲下身捡起——石头上沾着新鲜的血,还带着体温。
  山风卷着某种腥气掠过山谷。
  曾瑶的短刃"嗡"地轻鸣,像是在回应远处的某种召唤。
  我们击退了这一波山贼,可鹰嘴崖顶的血,崖壁上突然消失的狼旗,还有头目刀疤里嵌着的铜钉......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转成一团,像极了矿山古碑上那些被风雨侵蚀的刻痕——我知道它们在说什么,可还差最后一块拼图。
  阿史那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凉得像块冰。"陆小友,"他盯着鹰嘴崖的方向,"你说过,古碑上的狼头图腾刻得极深,仿佛要刻进整个乱世的血与火里......"
  他没说完。
  曾瑶突然拽了拽我衣袖,她的眼睛盯着商队最后一辆马车。
  车底的阴影里,有半截灰布露了出来——和山贼刀把上的丧服,一模一样。
  山风又起时,我听见崖顶传来一声狼嚎。
  不是普通的狼,是那种喉咙里卡着血的,濒死的狼。
  我蹲在曾瑶身边,替她重新系好肩伤的绷带。
  血渍已经洇透了三层白布,她却咬着牙朝我笑,指尖轻轻戳了戳我手背:"公子手在抖,是怕我疼?"我这才发现自己指节发白,刚才替她拔火把木刺时,竟把那截焦黑的木屑捏碎了。
  "阿木,清点伤亡。"我扯下外袍裹住她肩膀,转身时瞥见阿史那贺正蹲在山贼头目倒下的位置,用刀尖挑起那截灰布。
  他的指节抵着下巴,络腮胡在风里乱颤:"左贤王部被屠那年,族里妇孺都穿这种丧服。"他突然抬头,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陆小友,你说他们寻仇......寻谁的仇?"
  我没答话。
  阿木的声音从货箱后传来:"伤了七个,死了两个。"他的玄铁斧还滴着血,在地上砸出个小坑,"都是马夫,被火把烧着了衣料。"我走过去,看见老周的尸体蜷在车轮旁,他怀里还护着半块精铁——这是我从矿山运出的第一批成品,他上个月还说要给小孙子打个铁哨子。
  曾瑶突然拽我衣角,她的短刃正指着最后一辆马车的车底。
  刚才那截灰布被风掀开了些,露出半枚铜钉,和山贼头目刀疤里的一模一样。
  我弯腰去扯,布下竟缠着个小皮袋,打开来是半块碎玉,缺口处还沾着暗褐色的血——和阿史那贺的狼头玉佩严丝合缝。
  "阿史那叔。"我把碎玉递过去,他的手刚碰到玉面就猛地缩回,像是被烫着了。"这是......"他喉结动了动,"我阿父当年战死时,玉佩被劈成两半,左半块随他埋在漠北。"他突然扯开衣襟,贴身的狼头玉佩果然缺了一角,"右半块......在左贤王手里。"
  山风卷着松针打在我后颈。
  阿木突然低喝一声,玄铁斧指向谷口——二十步外的灌木丛里,半截带血的箭簇闪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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