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一转眼,又过了三个月。谷枫昨儿传来相片,〈卧虹居〉地樑完成了。
人家起大楼,十个月可以盖廿层;他忙了一年,才完成地樑。
我也是,一年过去了,同学都自己服勤,我怎还不能单独服勤?看来不能依赖学长,要自己找一些绩效。
在感情领域,我还是不适应一个人的日子。我爱谷枫,倒不如说,我更爱彩虹桥的山水映衬!
彩虹桥始建於宋代,是古徽州最古老、最长的廊桥,也是婺源的地标,被誉为中国最美廊桥。桥上的阁亭上面有一匾额,写着〈长虹卧波〉四个大字。
谷枫的老家就彩虹桥上游,约四百的村落里。
我第一次去时,刚下过雨。
拖着行李,沿着纯净清澈的湾畔小径而走,见到远方水面上竹筏片片,我不禁讚叹道:“啊…美呆了!我要…”
“要…嫁给我吗?”“屁啦!你想的美哟。”
烟雨濛濛的,帮彩虹桥添上一抹神秘色彩!从香港飞过来的所有辛劳,在瞬间一扫而空。
桥的上游有竹筏,人家都十几人塔一艘游河。听我说要,谷枫很有本事,为我弄来一条竹筏,他亲自撑篙,就只塔我一人泛舟於碧水之上。
谷枫脱去上衣,拿着竹篙一人掌柁独撑,逆水往上游撑去,看来很吃力,第一次看那肌肉线条,我就晕船了,因为我对结实的胸膛很有感。
竹筏逆水越过一个村子,游客都回头了,谷枫还不觉得累。更往上撑,水变得很清,掩映河畔一排徽派建筑,安安静静,挺美的,河边有妇人在洗涤,传来捣衣声。
我好奇,什么时代了,怎不用洗衣机?跑来河边洗衣服,就不怕污染水源?
谷枫体力真行,撑到山脚下了,才收起撑篙,掉转筏头,开始顺流飘。很有诗意,他亲我,连碧绿的水里,都有漂亮的倒影。
这回我不只晕船,醉了!醉在山水映衬的情人怀里。
“我家就在这村子口,你将来嫁给我,也可以捧着衣服在河边洗衣服。”
“你想得美哟!我不是村姑。对了,你带我来婺源,怎没先回家?”
原来他家破旧,先带我来看彩虹桥,灌迷汤。也许了我一个糖,说嫁给他,就在河边为我修一间房,他取好了名,就叫〈卧波居〉。
求婚,连门都没有。
二人吵了起来,我名字有虹,当然要用长虹命名,他非要用卧波。
“你连门都没有,怎娶我?”
但他要盖房子是真。怕他自卑,於是我退一步,〈长虹卧波〉取中间,他的新房就叫〈卧虹居〉。
二小无猜,嘻闹仿佛昨日。
彩虹桥一别已过十个月,冬天过去很久很久了。谷枫怎还是不见人影,这种男人,我怎能嫁?
问:他人呢?
这会儿说:昨儿从从婺源出发,今天才到香港,快到了!要我去接他。
而我呢?老是纠结在现实世界里束手无策。十个月没见,谷枫的模样,似乎都被我刻意淡忘了。
夜深人静,总是会盯着二人耳鬓斯磨的自拍,触摸的砰然心跳依旧在,只是感觉有些缓。舔舌,亲吻的甜蜜有些淡了。
肯定会逼自己,不能忘了他硬挺的鼻梁,刺刺的鬍渣,靠在他胸膛,好喜欢他身上的汗酸味,很阳刚。
在她怀里,我不是女警,而是小绵羊,那种安稳的感觉,呵呵!
我很讨厌男人满身汗的湿黏感,但却喜欢谷枫身上的男人味,说它是一种魅香。大热天暱着,也不觉得黏腻。
其实,我很熟悉谷枫的每一寸身体,连那话儿,他睡觉时的软垂;想要我而硕大,我都摸透了!就是受限於守贞,未曾好好品尝他的汁液。
我觉得口交是可以允计的;但谷枫也不知从那儿查的,说那也算是守贞范畴。
和妈妈讨论过,妈妈同意我下修标准,说:只要订婚,就可以不用守贞。
嘻嘻!刻意穿了一套她喜欢的衣服,去机场去接他。
怪不得今天早上阳光明媚,连日阴郁的天气,终於有点春暖花开的意思了!
其实我也知道,谷枫这回来香港,就是要商量结婚的事。
唉!〈卧虹居〉还是连门都没有。
他提了二串香蕉来香港,就要把我娶回去?连洗衣机都没有,竟要我在山水映衬下,帮他洗衣做饭。
不管了!只要不用守贞,什么都可以。
我恨不得马上就吻把一切,更要让那凶暴的肉棒,在我嘴里喷洒,让它臣服。
心里骂,谷枫!你这牛,撑篙的力量,用到那里去勒?
心是你的,人被你摸遍了,就不会像撑篙,强来,把我那片膜戳破嘛!
爱人好不容易聚首,他竟不谈情,说咱来去泡茶,问我要喝生普洱还是熟普洱?
问他,晚上想住那间旅馆?这牛竟然说,要去住同学家。
我对他抗议,他竟整天都和我讨论盖房子的事,什么窗外要种巴黎梧桐,浴室要有面向彩虹桥的整片玻璃窗。
我不要看彩虹桥,我要的是情趣。
从高中就把初吻给他,这牛真呆头,肯定不知道他拥有我的初吻。一直等他来问,想要给他感动,却一直没问。
吻了那么多年,这牛连我的死穴在耳垂都不知道。
可人家江浩文,一次就发现。
有一回浩文学长打电话,叫我去会议室帮忙。我应声好,就去了。轻敲,推开门,桌上一堆会议资料,但怎没有人?
忽而门自己关上了,我被人从背后给抱住。扭身一看,是浩文。
“你干什么呀?上班时间。”
“不干什么,门锁上了,来吻一下!”他把嘴压在我嘴上,舌头拨开嘴唇,在我牙齿问滑动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紧紧压着我乳峰。
我感到他下体涨得非常厉害。我紧闭双眸,紧闭牙床,轻轻的扭动身子,闪避他。
当他顺着脖子亲吻,当耳珠被唅住时,天啊!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感觉整个人都晕眩了。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像是没有自我娃娃,只有小嘴微张喘着大气。晕眩像涟漪一样散开,又重新开始,不断地扩散着。原来这是我的弱点,最脆弱会臣服的死穴。
“舒服吗?”他在我耳边呢喃着。我没有自主意识,坦诚的说:“喜欢!”。
我想我还保有一丝理智,要是这人是谷枫的话,我就会紧紧地搂住他,大声的说“我爱你”了。
清醒之后,我很怕!
因为浩文学长说,我天真时,圆萌眼会睁大大的一直对他说话。还说:“我很坏,在吻你的时候,顺着口水在你身体里埋下一棵爱的种子。它一定会发芽,到时候你就会先喜欢我,再慢慢爱上我了。”
谷枫,你未婚妻差点被人掘走了啦。
我担心!
被埋下爱的种子,这一段,当然不可以对谷枫坦白。只能鼓起勇气,抠着指甲,对他说:“枫!今晚你真要住同学家?我呢?咱聚少离多,有时真的会感受不到你的爱。”
“就因为聚少离多,我才要赶快把〈卧虹居〉修好,赶快结婚呀?”谷枫按步就班太务实,我只有流泪、叹息。
真希望他学人家江浩文,把对我的爱,用行动表现出来。
他家母罹癌要定期化疗,暂时不能到香港谋职。我若抛下在南丫岛的妈妈,辞了警察工作,嫁去内地婺源,那可是天地之差啊!
婺源,中国最美的乡村,美有何用?我不能没工作啊!
有人说它是最后的香格里拉,处处美景,拥有青山绿水、粉墙黛瓦、飞簷翘角,又如何?那是渡假用的。
“谷枫!你告诉我,这些问题怎么解决?人家好烦…”我很烦,没有钱的神仙眷侣,要怎么恬静自如?没有钱,那来天人合一的日子?
他淡定的喝口茶,起身拿起外套说:“没事滴!有我在,不用怕…”
见我眼眶红红,谷枫紧紧抱着我,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触感…让我乖乖的,爱着他,目送他离去。
那一夜,我哭的很惨!
翌晨,穿上女警服,我依旧是正值年华的俏女警。我依旧天天和江浩文上班,我又开始适应,熟悉学长和男同事的体味。
至於谷枫的模样,似乎又再次被我淡忘了。
“谷枫!快告诉我,我要怎么戒掉这种感觉。”他总认为,我这小女生想太多,不当一回事。
拿这事儿和江浩文讨论,他说用跳蛋可以戒掉那种感觉。我说:“跳蛋没温度。”他教我,买一条芋头,帮跳蛋挖一个洞,放些水再把跳蛋插在里头,拿去冰镇着,随时可以用。
我照做了,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芋头冰跳蛋〉。
就说他风趣,却浑身充满邪气,我不该找他讨论这些的。
明知这坏坏男很有女人缘,明知他是风流男,明知再这样下去,爱的种子会发芽,我会变成他的猎物…明知…明知…明知不可以。
明知…我在婺源有乖乖男,我不可以。
但是坏坏男,还是把我的心里想坏坏的黑,都翻出来了。
坏坏的浩文垂涎我的美色,一天比一天明显;而我妈对乖乖的谷枫,一直没有好印象!
因为婺源和香港隔着千山万水,想见面得像牛郎织女,不是他飞来香港,就是我飞过去。
谷枫要忙着修房子,其实他也没钱买机票。看来只好我去找他,我很喜欢婺源。苦着连续上班等连续休假的日子很累,但一回到婺源感觉就很好,可以没压力的度假。
碍於勤务无法连休时,二人就只能传传讯息打哈哈,聊些成人话题,互想安慰,我很喜欢闹他,有时连上班时间,也跑去厕所拍张解开钮釦拭汗的照片,他总是骂我小坏坏,然后就乖乖的自慰,也不敢捻花惹草。
最近工作真的很忙很累,我也需要抒发一下压力的啊!
可是谷枫像木头做的牛,都不会找色色的诱惑我。
咘咘还在情趣商品店当店员,她最近换了性伴侣,说是一个警察,是认识我的同事。她一脸幸福,保密到家,就是不说那个同事是谁?
偶而找她出来吃饭聊聊天,总是离不开18禁的话题,也会聊到男友拿警察的手铐、脚镣把她铐起来肏她沉浸在幸福中,知道我没有性爱滋润,就怂恿我要自己爱自己,她一直鼓励我买一些玩具来玩。由於我是未经人事的“处”,她就介绍,除了跳蛋之外,可以玩玩珠珠内裤。
近来珠珠内裤很夯,款式多又便宜,而且随时可玩。但买了又怕自己沈迷,如果一味追求情趣,那就糟糕了!
昨晚睡不着今而又延续,只好半夜爬起来用〈芋头冰跳蛋〉。
照习惯,咬着嘴里的棒棒糖,很快…就剩下索然无味的桿子。
明明就高潮了,怎还是很痒?
自从把跳蛋放在芋头里拿去冰后,用起来超舒服,这跳蛋一定有鬼?
赶快丢了跳蛋,拿来镜子,拨开处女的阴唇,满是淫液,好好的没有异样啊,怎会这么痒呢?
用手指捏捏膨胀的小荳蔻,滑腻不堪,被跑掉了。平时想要的感觉,是酸酸痒痒,此时怎会如火在烧的炙热,有如针在刺的麻痒不堪?
愈摸愈痒,怎愈摸愈难受?改用揉搓,快速的…不停的戳弄,怎会这样?愈搓愈痒。
动情的关系吗?是我沉迷於情趣?都不对。我开始紧张,到底那里不对劲?
倪虹,你小心一点,不要搓坏了处女膜,这是要留给谷枫的。
我双眼迷离,幻想着谷枫在我体内窜进窜出,可是没经验的影像不真实。
愈搓愈痒,不搓更痒,拼命的搓揉,怎感觉浩文手拿跳蛋;一手搓揉我的乳房。接着怎渐渐幻化出志杰督察,提着巨大阳物说要肏我?
不行!我想要的是和男朋友,我想要谷枫的体温和真实的拥抱。
从来没有过的痒…管它呢…让我飞…嗯…嗯…我放弃了坚持,沈迷於追求快感。
咬着棒棒糖,“…嗯…啊…”我扭曲着大腿,身体发出规律的抽搐,我大声喘着娇气,双腿用力夹紧自己的手,高潮马上就到了!
嗯!嗯!嗯!湿漉漉,湿到连床单沾到淫水了。
那一刹那,满手都是透明的浆液,差点就弄破了处女膜。
1次…2次…怎还是觉得好空虚喔!女生diy不像男生,射完马上就清心寡欲。
骂:臭谷枫,什么时候盖好房子?怎把未婚妻留在龙蛇杂处的男人堆里?
床上有三张棒糖纸了,人家今天纵欲过度,累瘫了啦!
囫囵睡梦中,被嘟…嘟…嘟…的震动吵醒。是那个被丢在床头的遥控跳蛋,它在跳跃,还闪着诱人的粉红灯光。
半夜?一定是谷枫,拿起手机,正要骂人,看时间才惊觉,错过了夜班勤务时间。
匆匆套上制服、领枪、签出…好在没有人查勤。等我坐上警车,驾驶座的浩文学长咯咯直笑,我想到他送的跳蛋,脸红了。
“喂!好心没好报?我是笑你,衣服钮釦错位,还没穿胸罩。”
嗳哟!真的左高右低,上下错扣,这怎办?得重扣。但总不能在他眼前解开吧!因为匆忙出门,真的没穿胸罩。
也只能拆一个、扣一个,浩文学长一脸笑,因为他总是可以看见一个,肯定看见我的奶头凸起着。
是痒,乳头痒,下面更痒。快受不了了啦!浑身散发出热气,不!是急到一身汗。
冷静!倪虹,你冷静下来。
开始上班,不乱想,那痒的感觉,总算慢慢消退了。
可能是夏季闷热,看来是细菌滋生。明儿来去多买几件内裤…说到夏季闷热,香港更甚,皮肤总是出油、脱妆,保养品让肌更难以呼吸。
所以我夏天喜欢素颜,我有一副圆萌眼,只需擦一些质地清爽的隔离霜。
海岛气候全身黏腻,连内裤都得一天换好几回,我很向往乾爽的婺源气候,即使整天腻在谷枫身上也不会汗湿。
闷热牵动心情令人烦燥,每有人看我素颜,就说:哇,好清纯、好可爱!
但我得自己愈可爱愈黑暗,当清纯觉得闷时,反而更会想脱光,拿可爱的身体,用强烈的性去表现自己。
说热,在观塘道渣打银行前就有一个流浪汉,完全不怕热!
我每天上班、下班都会看见他。加上巡逻,一天可能看到好几回。他白天不是躺在大楼的玻璃帷幕下,就是窝在候车站牌,晚上就睡在对面的高架桥下。
每回看他,表情相同,窝的地方相同,服装也冷热都相同,不同的是冬天盖一件毛毯,页天盖凉被。
早上要上班,他一定在睡觉,流浪汉有定力,人车喧嚣也吵不醒他。待我配枪出来巡逻时,他起床了,看他整理行囊,利落的梱绑背影,看来年轻肯定没什大病。
傍晚,当夕阳在大楼间穿梭时,他会追赶拍照,好奇他怎有那么高阶的相机?
流浪汉,怎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傲。
职业病,疑?仗着制服,才敢靠过去盘查。姓啥?名谁?他不理。问证件,说没有。
唯一能和他交谈的话题,就只有按下快门那刹那。有问,他必答。
按快门的动机,框图的想法,作品的温度……回答很深奥,他绝非凡人,有才华,像街头修行者。
刻意接近了几天,疑窦变成仰慕,好奇!
也发觉他在试探我的程度。让我觉得,解决一个问题;又多一个不解的问题。
感觉他莫测高深,什么都懂,怪不得只有我问他答。
“认识这久了,请问怎称呼?”不语。只要关於个人的,他一概不回答。
昨天,他算出奇的友善,拿出相机,给我看他刚拍的一张金黄色的夕照。
“哇!你怎把夕阳拍成金黄色?”直觉在温暖的夕阳下,闻到一股男人体味,这才发现自己靠他太近。羞!赶忙挪开,尴尬的说:“你教我拍照好吗?”
“拍景,自己去google学;拍心,你。心不在。”说到我心不在,他抬头看我。这是他第一次看我。
有一回,我拉浩文绕过去看这个街友。
他依旧在高架桥下,睡的很熟,连蚊子在叮咬也不知。拿薄毯帮他盖上,小心翼翼,怕吵到他。
浩文学长也说觉得他不凡,曾疑他是情报员。有查过,名字很奇怪就好记,叫郝牛,名下有房有存款。
露宿是一种社会现象,选择以天地为家没什特别。但这郝牛名下有房有存款,其背后是什么理由?或甚是真有政治、社会因素?
为了好奇而亲近他,不只我;还有我同学林雅婷,她更常偷偷去关心他。
感觉二个同学,为了一个流浪汉在较劲。我为了解谜,竟然让他影响我的行为,而买了入门款的单眼相机。
心乱的时候,我拍照。伤心的时候,我拍照。忧郁的时候,我拍照。
我总是一个人,这边拍拍,那边拍拍,连在房间里也是拿起手机拍下自己,同样是自拍,同样是有穿也拍、没穿也拍、洗澡也拍,但多了拍心,让相机和自己的胴体对话。
一年下来,照片爆量,实也是一种不经意的收获。
第二章〈亮丽是我的特质〉谷枫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二人交往时,他还是交流学生,感情定位为同学。
真正有了肌肤之亲,是在我第一次去他家─婺源,他在星空下向我求婚之后。
这也不过是去年夏天的事。
他开车到车站接我时,穿的很随便,脚趾间还有泥巴,手指甲也是,浑身是烂泥味,我问,你掉泥坑了喔?
他说,去河里帮你抓野味!看来,这野味我肯定不敢吃。
我仔细检视眼前的野人,才发现他很壮,手臂上都有线条,排档时手背还不时露出青筋,一路上谷枫为我介绍婺源的婚俗,好像我就要嫁进这个世外桃的香格里拉。
我们有说有笑,他的嘴唇线条好看。谷枫在香港很老实没胆,但在婺源变得很有自信,很霸气。
他是单眼皮,但眼睛蛮大而且有神,二眼锐利如鹰,发现田里有蛇,把车停在路中央,飞过去到手摛来,就丢在后行李箱,还说这条五斤多,正好吃。
他开车我老回头看背后,皱着眉头,真怕蛇会钻到我脚下来。他一手开车一手放在我大腿上,说:“别怕!只要有我在,你一辈子都没怕这字儿。”
我没抗拒,认同!?可那蛇…我们边聊天边开车,互相摸着手,最后是蛇让我紧抓着他,二脚翘到仪表板上去了。
抵达他家时,她妈妈迎了上来,见我们还十指紧扣着,遥头问谷枫,你女朋友怎二脚开开,内裤滑到大腿根了。
翌晨,我被鸡啼吵醒,自认起的很早,走出屋外才发现,全村就我在赖床。
谷枫把我所有衣服全都洗过一遍,连内衣裤。他说香港的衣服,再乾净也闻不到阳光的味道。
他把衣物依长短排序,还平均分配间隔,说晒衣服,不只要每件都吹到风,更要确定晒到日头。而且婺源是景区,游客会看,排列整齐攸关村庄的形象。
可不是嘛!游客都会进屋来参观,还拿相机对着我的内衣裤拍照。百年老屋晾新潮亵衣,听游客说很经典,我脸就红了,觉得被亵渎了私密。
我正要上前阻止,被谷枫拉住,还说:“只要你来婺源,都由我帮你洗衣服,收晾衣服。”
蛤?我是大闺女,让男人洗贴身亵衣,还要晾给游客拍照?
忙完衣服,人家都嘛带女朋友去逛景区,谷枫却带我去河边。他牵着我走向烂泥里,这才发现他不时盯着我的胸部,我不排斥大方送,他竟紧张到一身汗,说好热,邀我跳进河里游泳。
全是泥巴水,我又没泳衣?他笑的很灿烂,用水泼我说:“来啦!乡下没在穿泳衣的。”
只能傻笑,他一直说我可爱,不时从后面抱我,我隐约感觉他下体传来的硬度,我脸红着说你可以放开我吗?他问为什么?我娇羞着说没有,被棍子顶到。
他靦腆的笑。问我可以摸胸部吗?我点点头。他手便顺着我的腰窝到胸前,握住我的奶,在耳边喃喃低语说:“宝贝儿,你胸部好大,好软,触感好好。”
我说够了,他才离手并吻了我的额头。
婺源白天观光客很多,晚上整条街都没人车来往。谷枫说要带我去暗暗的地方,我回:这里哪里都嘛好暗,你想干嘛?
他叫我抬头,一往上仰满天星星,好浪漫,我惊呼好漂亮,我好兴奋。
接下来聊什么,忘了!越聊越晚我开始打哈欠了。
谷枫说:你累了,咱回家。我摇摇头说只是有点冷,我还不想回去。他二手抓着我的肩膀说:“你好贪心。等我们结婚后,这些都是你的!”暱在他臂弯里撒娇,直说不想,我才不想嫁到这么偏僻的乡下来。
他突然单手捧着我的后脑,吻我,露出坏坏的表情说:“来不及了!妈妈昨晚认你是我媳妇了!”
想到初见面,就被未来婆婆看到我二脚开开翘到仪表板上,内裤挂在大腿根。
我笑了!
双手环住他脖子,是我主动吻上,他的嘴里有泥巴味,很天然,这是我人生记忆里的第一个男人味。
上网搜寻…个体会分泌费洛蒙影响另一个体,费洛蒙是一种有机酸或类固醇,有些有特殊气味,有些则完全无味…谷枫身上的特殊气味,或许就是会影响我的费洛蒙。那味道很腻人,浓郁,有时如火如荼,身处其散逸中,会让我全身发热,像浸淫在海里,想要拥抱任何…我们从温柔的亲吻,渐渐转成强烈的深吻,交缠的舌头引发了,昨儿在河里未尽兴的欲望。他开始隔裙摸我翘臀,接着捞起裙摆摸我的大腿,越来越靠近裙底,此时我感觉自己下面湿了。
我的手被他抓去握着他的坏坏,我感觉他很硬,那话儿上的血管很明显,摸起来的感觉有点凹凸不平的。
把手缩回来,偷偷闻,同样是泥巴味,还多了闷坏了酸酸味,但浓度几近於蛮横。
我像浸在淫海里,不敢乱动,但他的手趁着黑暗,越来越深大胆。谷枫说:你屁股很光滑,邪笑着问:摸前面有违反守贞教义吗?
我盯着他看,娇羞回答不出话来!
还是不敢乱动,让他慢慢拨开大腿,让他更近的摸我私处,有泥巴味的手在裙下游离着。指甲也不剪,隔着内裤摸我桃源,第一次被隔着蕾丝碰触豆豆,我竟然也会全身颤抖。
那泥巴味的费洛蒙如火如荼,又蛮横,知道早晚要给他,但心里又相当害怕:“不要,不可以!再去就失贞了…”女孩子就是这样,明明就想要还要拒绝。
……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我人在香港的警察宿舍里。
只穿着内衣裤,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亮了我美丽的胴体。
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收微信。他在婺源很早起,每天都用图片微信为我传送乡下的晨光,说是快递风景,让我配早餐。这是多年的习惯了。
口渴,去小冰箱倒一杯牛奶喝,再把昨儿的生活琐事分享给他,每星期还有疼爱的自拍。
自拍,我都用深如秋水、水灵灵的眼眸,看着镜头,弯弯细眉,露出冷漠、高傲加幽怨的神情。
心情好,就拍一副丰满,高耸的雪乳,或者光滑细嫩的大腿。我喜欢早上,在阳光穿窗而进时拍。谷枫说,那阳光是他从彩虹桥传送过来的。会让我的肌肤,闪着白莹莹的光泽。
今儿换个角度拍侧身,乳浪随着呼吸微微的涌动,那乳顶上小巧的嫣红两点,在晨光中犹如白雪里的两朵红梅,就如自恋的我,傲然屹立在耀眼的警署。
我是九龙城警署之花,浑身雪白骨肉匀称,仿佛精心雕刻出来似的,任何男人都忍不住想要。
今天的晨光很美,感觉拍的还不够。
让镜头再往下,那令人喷血的茸茸草丛在晨光下闪亮。拍什么角度好呢?有感觉却不会拍,看来该去上摄影课了。
临要出门上班了,就随便拍若隐若现,羞答答的美丽花园,就自己收藏在手机里,当甜密的回忆吧!
咔擦~咔擦~拍了好多。
看自拍,是满意,还是手贱?说要自己收藏,还是点选几张传给了谷枫。
〈点起你的名字,发送我的快乐,接收啊!接收啊!爱的花朵…〉再补上一句“亲爱的枫,你喜欢吗?第一次拍露点。”
我开始心虚,因为我头一次说谎,没有把遥控跳蛋变成闹铃的事告诉他。
更没有把芋头冰跳蛋的事告诉他。
今天很热,制服又不透风,在想待会若不穿胸罩,直接套上制服就上班,不知会不会被浩文学长笑?
不行!今天有一班巡逻,是由志杰督察带班,我坏他更坏,这可会自找麻烦的。窃笑!
女人出门的时候,都希望穿着心爱男人买的衣服。我却因性感而想坏,我的身材,好想穿谷枫买的衣服,那才是完美的骄傲。
性灵受到圣母的禁锢;爱情得不到妈妈的祝福;心灵愈发想望,欲望愈挡不住。世俗捆的了身体,却捆不了我叛逆的心,和即将爆发的欲。
看着手机里的自拍,好淒怨的眼神,看到那对坚挺上翘的乳尖,好想欺负她,低头看湿湿的秘毛,我明明是东方人,怎会长着金色毛?生气!怪我妈妈。
忍不住了,得自己蹂躏一下再出门。
熟普洱、生普洱,为什么不可以一起泡?
浩文学长说:可以偶儿品嚐,拥有二个男人的霸气,更是3的刚柔并济感觉。
熟普是谷枫;生普是浩文学长。
记得熟普多,生普少喔!才能喝到柔顺里有一股淡淡的生普霸气香。
明知他在暗示,想吃我。还是装疯卖傻,俏皮的问:如果反过来呢?
他没回答,或许就如威士忌加啤酒,试一下吧!
谷枫,连门都没有,就想娶我。而浩文学长,你想的美哟!
对草海桐言,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屁啦!
妈妈告诉我,草海桐的半朵花的花形,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如守贞欢念,可增加我们歧异度,我拘束你,你拘束下一代,才可以演化出更能适应贫瘠环境的物种。
●又是深夜,今天的最后一班勤务,和浩文巡逻。他把车子开到隐密处,他说再十分钟下班了。
“剩下的时间,给我好吗?”我以为是陪聊天,就说好。
才一答应,他灼烫的鼻息拂过我的脸颊,身体慢慢倾过来,他微微施压,感觉有重量时,我看见黑眸闪现要吃人的危险光芒。
“我要吻你!”直白到让我不敢回应。
他身上没有会吸引我的费洛蒙,对他没有抱持男欢女爱的想法,但是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帅气脸庞,让我心脏克制不住的狂跳。我从未想过,会将吻送给谷枫以外的男人呀!
“怎么?你怕啦?”
看我没说话,只是低下头,浩文学长动作很快,将我抱住,不疾不徐从我脸颊往嘴唇摩挲,他在诱哄,等我自动开启。
没有费洛蒙也行?没想到他的吻会如此温柔,温暖的愉悦涌遍全身。
“你接吻,眼睛都睁这么大吗?”看我愣住,他话里带着笑意。
我双颊爆热,快速闭上双眼,没想到这样反而让感觉变得更加敏感。
他湿滑的舌头强势的侵入我嘴里,他灵活的舌头,送过来清冽的男性气息。
我全身虚软无力,没想到和不该发生的人接吻,竟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和谷枫像老朋友水到渠成,反而没有这种震撼。
“如何?我的吻够诚意吧?你挺投入,很享受。”他魅惑又显得自信。
我努力克制自己,气虚的说:“还…还不错!”
“这样才还不错?下班,没时间了,下次我给你更多。”
“蛤?还有下次。”浩文直接又大胆,我双颊再度爆热。这学长果然邪淫,还真敢讲!
下勤务后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人很累,也没去洗澡,躺在床上感觉人在飘。
浩文那一吻,在我心里激起深深涟漪,那是难以抚平的悸动。
不解?只是同事没交集的男人,竟然会带给我这么大的心情波动,如果再继续,会有怎么样的变化产生?
他说下次还要给我更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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