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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表达不满,话里话外全是斥责他布置课业太多。
  张太傅连连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最后一查,张太傅布置课业的确不多,只是太子要学君子六艺、四书五经,还要学策论,又要了解大齐江河湖海,风土人情,这些课程非张太傅一人可讲。
  几个老师布置的课业加起来可不就多了。
  太子自己还捣鼓着外面的琉璃坊、光折所、瓷坊……
  齐帝一想,太子折腾的样子都像他!不愧是他儿子!
  四皇子原以为自己吃完饭就能溜了,谁知道太子带他来书房,在他跟前架起了小板凳。
  “天色尚早,先写二十张大字,写完吃药,吃了药骑着小黑溜达一圈再睡。”
  祁元祚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只是事情在第一步碰了钉子,笔墨纸砚摆到他面前,四皇子犟犟的不配合。
  祁承玉(四皇子的名)坐在膝盖高的圆凳上,凶凶的瞪着太子,一副孤傲不屈的样子。
  落在祁元祚眼里就是
  ‘来,干死我。
  祁元祚还记得自己是个文太子,而非武夫。
  以武服人固然很爽,不配合情理便是莽夫,难以让人心服。
  有些人就是欠打,但老四绝不在打服之列。
  祁元祚看过四皇子的字,字体潦草,但行列规整,横撇竖捺犹如风中劲草,看久了有种既疯癫又规矩的怪异美感。
  以字见人,老四骨子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不讲规矩与极守规矩。
  再结合现实生活。
  老四孤僻暴戾只针对大公主,对管教他的夫子、惩罚他的丽妃、欺辱他的下人不见他作出报复举动。
  所以四皇子的反骨,是反在他认定的某些人某些事上。
  他曾以互相学习的理由将几人聚一起,四皇子乖乖去了。
  若四皇子讨厌他,他在书房压着几人打屁股的时候,四皇子该拿出对待大公主的态度,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四皇子当时躺的像条咸鱼,反抗并不激烈。
  可见他不在四皇子要反的名单里。
  以此为基础,再看先前‘皇兄服软和‘拒粥挑衅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别人会以为四皇子喜怒不定,祁元祚却笃定四皇子内心在挣扎。
  老四不知道将他归为哪一类。
  既不想如对大公主一样报复,也不想如对其他人一样搁置。
  对方想亲近他,又想挑衅他,千结百转下不了主意。
  为什么?
  祁元祚浮起兴味。
  “88,四皇子在书中有什么特殊吗?”
  88沉迷酗酒,它最近迷上了果味酒,系统的数据就也就让88尝个味道,狂喝不醉。
  88狂翻原着也没找出四皇子的三言两语。
  为了不显得自己过于没用,它检索着代码绕过契约,透露了关于四皇子的一丢丢事情
  “他上战场逃跑,被笑话逃跑先锋官。”
  “呃……他还撅黄河和通敌叛国,他……他还和长公主联手给大公主染了花柳病。”
  祁元祚磨墨的手一顿,通敌叛国原书中有提,撅黄河他是刚知道,所以这是上辈子的事?
  “长公主为何会与四皇子联手?”
  88支支吾吾:“因为大公主要算计长公主喜欢的人。”
  祁元祚轻啧一声,明白了,大公主要对付大皇子,长公主喜欢大皇子于是与四皇子合谋弄死大公主。
  这凌乱的关系啊。
  这点信息不足以支撑他的逻辑解答他的疑问。
  88连忙挥着火柴棍给它的中枢板降温,能看出刚才透露的消息让它十分有压力。
  看来88说的是他忘记的前世发生的事。
  忘记的事最好不要想起也不要探究,但当一个个谜题摆在眼前,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去破解。
  其实他不必太深究四皇子的内心,归根结底他是想四皇子听从他的吩咐,遵从他的命令。
  若他上一世同样选择团结几个皇子共抗匈奴,一定会对其进行长时间系统化的团结教育。
  作为支撑起几人三观的教育就像人体血液,成为‘人的一部分,体现在他们的性格、思想、社交等方方面面。
  他只需要稍加试探,便能知晓上辈子的自己做到了哪一步。
  种种想法不过是磨墨的功夫。
  四皇子的瞪眼,从初始的纯种犟种,变成了现在的恍惚怔愣。
  他听到太子说:
  “孤看过四弟的大字,狂放不羁,得心应手,应是熟练掌握了课上内容,因此对冗余的课业感到不耐。”
  “课业不仅是让人熟通知识的,更是炼心养耐力的。”
  “四弟今日不养二十字的耐力,日后入了官场哪来经年累月的纵横捭阖?”
  祁元祚一边说着,一边端着磨好的墨,来到四皇子面前,替换了他手边动都没动的干燥砚台和墨锭。
  来者走的干净,看者满心涩涩。

第115章 磨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