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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女子从平文馆中冲出来,她不顾身份卑贱上了谏台噗通跪下
  “殿下!若奴婢告遍苏州五大姓!殿下敢接吗!”
  现场鸦雀无声。
  五大姓是压在苏州城上的五座大山。
  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存在。
  若太子应了,等同宣战!
  祁元祚会惧吗?若他惧怕何须煽动这场东风。
  太子的话,比五座大山还要沉稳坚定
  “只要你告,孤便敢接。”
  那女子砰砰磕了两个响头,决然离去,无人知道她去做什么。
  聪明人都知道,如今的苏州就像一片暗潮汹涌的深海,说不得什么时候,浪潮迭起。
  祁元祚目光投向平文馆二楼,与里面一道高大的影子隔窗相望。
  他的听觉受过训练,十分敏锐,即便隔着百米也能听到杯子的碎裂声。
  在外人看来,今日的台子风波已经过去,只有祁元祚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
  随着太子起驾回行宫,聚众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的离去,嘈杂的议论传出
  “西市口看看去?”
  “这个我知道,听说是刺杀太子的刺客被悬尸示众,还是个女人呢。”
  “你这手怎么回事?”
  “嘿,你懂什么,这样揣着有气势。”
  “去你的吧!人家太子揣着有气势,你?猥琐!”
  两人打闹嬉笑着去往西市口。
  下面人散了,平文馆二楼的看客未散。
  司马徽坚信祁元祚最终的目的就是扳倒世家,不论是子虚乌有的刺杀还是今日的谏台,又或者扯出的奴契,最终刀刃所向只有世家!
  卖身为奴者,生死由主。
  可若通过阴谋手段诱拐、逼迫、强抢良民为奴婢、妻妾的行为,应受杖刑一百并流放三年,达到三人以上或情节恶劣致人死亡者处以死刑。
  司马徽是世家人,最知道苏州的根儿有多烂,太子奴契这场戏才演了上半阙,下半阙就该是冤者告状了。
  他倒想看看,什么样的冤者,能撼动其他三姓大家。
  多方势力下了一样的命令。
  “盯着刚才跑上来的那名女子。”
  *
  二楼的五皇子神态不正常,六皇子和席长松默契的不打扰他。
  祁承阙看不懂太子。
  前生今世他从未看透过二皇兄。
  上一世兄弟们全都怕太子,怕他说杀就杀的狠辣,怕他有违伦理的处事手段。
  他们杀太子,怯于背负弑兄杀弟的大罪只敢暗中行事。
  太子神异,他敢白天拎着刀去杀亲弟弟。
  这样的事他做了五次!
  老四疯成那样,史书上也能找出对照组。
  但你翻遍书籍都找不到太子这样的。
  身负杀血亲的大罪,造反两次废立三次,最终登基,就离谱!
  你以为太子疯只疯在杀人上吗?
  太子二十五岁时,办了劳什子学堂,强制让皇子们将儿子女儿全送进去上学。
  养蛊似的教了三年帝王术,没养出蛊王不说,反而全部养废了。
  然后太子开始杀人。
  从二十八岁到四十三岁,他杀了15年,只杀有权的,贵的,富的。
  皇室、宗亲、官宦……
  一年死在太子审判下的人有上千,平均一天四五个,大齐官员两眼一睁就是猜今天轮到谁死了。
  太子第三次被废,一是因为没后代,二是因为他杀人杀的太多了,人家受不了了。
  更神奇的一点,太子暴虐在朝廷中威名赫赫人人喊打,在百姓中的名声也不好,可他折腾这么多年,大齐不但没有民生凋敝反而蒸蒸日上。
  普通百姓活的很滋润,不滋润的是被太子盯上的中高层。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个少数人是中高层,所以太子死了,死在了少数人手里。
  现在的太子杀性初成。
  五皇子每每看到太子冷漠的眼眸,旁观他不容置疑的决策,就越发幻视上一世的杀神太子。
  心惊胆战,夜夜不安。
  他焦虑有一天这样的太子对自己提起屠刀如何是好。
  一刀枭首的恐惧的藏在灵魂深处。
  他对太子示好对方不接受,他想杀他,又怕他,怎么办?
  其实他挺羡慕老六,死的早,没有经历过后期太子压迫的恐惧。
  明明是会为他们打架讨公道、教他们学文习武的温柔兄长,怎么就变成后来杀人如麻不念旧情的疯太子了?
  五皇子永远理解不了祁元祚今日的作为,就像他理解不了上一世太子为什么和世家走到闹掰的程度。
  太子被那些人联手推翻,所以太子上一世的做法不正确,如果太子懂得拉拢世家,说不得不会死那么早。
  哦,也不对。
  五皇子想起另一件事,他死的时候太子是而立之年,不知怎么中了毒,身体衰败下去,后期靠五石散续命,不被凌迟也活不了多久。
  五皇子不懂祁元祚今日作为,席长松懂得。
  只有真切的体会奴隶之苦又看过权贵浮华的人才知道太子今日作为有多震撼。
  别人看太子,前路光明,他看太子,步步艰难。
  他明明可以选择不管,他可以纵情声色犬马,他偏偏要做天下的革新者。
  祁元祚的事情办完了,大当家的事没有。
  何氏的尸体正挂在西市口,五月天热,尸体的脂肪皮肉化成了拉丝的尸液,一滴滴的滴在地上,腐臭味百米可闻。
  大皇子的率兵戴面罩守在周围

第199章 落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