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他指骨外的皮肉红如血,手到现在还是麻的,揉着泛红的指骨,又踢了一脚大皇子。
祁元祚笃定道:
“你的枪法,是孤教的,以下犯上的逆徒!”
大皇子神经病似的笑出声,笑出了眼泪。
是的。
没有前世的太子,哪来今生天赋异禀安河王啊。
前世太子没有武学师傅,他的武学是父皇亲自教的!
他比太子年长三岁,嫉妒太子得父皇授学,藏在角落偷看,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直到有一日,太子抓到了他,笑眯眯问他要不要一起学。
大皇子以为一起学是可以和太子一样被父皇授武,开心的答应了,但是父皇在时,他从来赶不上,只能跟在太子屁股后面捡剩的。
他的武学基础是太子帮他打的,他的枪法基础招式是太子督促他练的,他练习的枪谱是太子画下来教授的。
从六岁到十六岁,上辈子的安河王得到了仅次太子的勇武之名,他一直以为太子给他的枪谱传自于父皇。
甚至怀疑太子藏了更厉害的招式没有给他,他才比不过太子,一气之下弃枪学刀。
直到这一世,他入了苏长淮门下,苏长淮和父皇师出同门,学的是正宗的晖派枪法,晖派枪法讲究‘正,太子上辈子教给他的枪法,讲究‘灵。
根本没有什么枪谱,那枪谱是太子自己造的。
传道之恩,是师恩。
换作平常人家,他唤太子一声师父,一点也不出格。
他不用枪,就是不愿意面对这份恩情。
老六最善诗书,这辈子无诗才之名。
老五平庸,但马术非凡,这辈子绝口不提策马。
都说老三八面玲珑,焉知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份处理人情世故的能力。
他们埋葬了自己的优点,好似就能埋葬身上太子的烙印。
逃避、逃避……
直到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老四执念入骨,他相思难忍,下一个到谁了?
大皇子想笑,他也笑了。
祁元祚三个字,是附骨之毒,侵蚀着灵魂,哪怕下了地狱,又重回人世,仍然逃不过这味毒药。
如果重回初始……
“哈哈哈哈哈哈!!!”
大皇子望着俯瞰他的人,又是歇斯底里的大笑。
他还是会吃下这味毒。
经天纬地的祁元祚,三德太子祁元祚,七岁擒虎的祁元祚,祁连山的德山君,长安化肥厂的督帅,祚庭的君,北方百姓心中的财神爷、天上仙,苏州城的青天大老爷,匈奴的一生之恨……
怎能不钦慕……
他攥住了太子的脚踝。
祁元祚脚下用力,只要老大敢再反抗,他会将对方断掉的肋骨踩入肺脏,让他一辈子当个病秧子。
大皇子领口滑出一个圆形物什。
祁元祚目光一凝,是枚金镯子,圈口很小,是小孩戴的,龙头。
他想起来了,这样的镯子小三也有一枚。
大皇子的这枚,被缠了红绳,好生的当项链贴胸口挂着。
一个对自己有禁忌之情,还宝贝似的收着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正常人会是什么感情,祁元祚不知道,反正他一点儿感觉没有。
这场交手,在他这里就是一场冒昧的缠闹。
这好比他身边养了一头狼,狼忽然袭主,他只有两个选择,打服他,杀了他。
如果打不服……
太子的眼神让祁承友意识到对方想杀他。
十年情份,也不能让太子有丝毫心软。
“回了长安,本王自请驻守边疆……”
杀意淡了。
祁元祚综合考量了一下
“可,一百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留一口气,以备后用。
祁承友捂着脸,笑的要抽过去。
他信了太子对老四没有感情。
这样的太子焉会为一人而生情爱。
疑心淡了。
他心安了,也心死了。
继祁承玉之后,祁承友决绝的求到了自己的答案……
祁元祚不再管他,和父皇吵完和老大打架,若每天都这么糟心,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88小心翼翼的冒头:“宿主?你还好吗?”
祁元祚脸色贼冷:“孤好的很。”
88最近又迷上了推牌九,因为外面闹得太凶,才从牌九中抽身过问一下下,可惜它就是个不识趣的人工智障
以为自己找了个好话题,实际上问的话换个人来要被骂的狗血喷头
“您的分身,即将被围捕了,您怎么逃出去啊?”
“死出去。”
“那您和齐帝的打赌,您要怎么赢?”
祁元祚冷酷道:“死了就赢了。”
88一阵绝望,它从未见过这么不惜命的宿主,这一刻它忽然想让宿主谈一场恋爱,以降低宿主眼下的非人感……
第228章 又服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