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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8)[2/2页]

风雨里的罂粟花 午夜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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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我啊,秋岩?那重桉二组、经侦组,也都是警察,那你怎么不找他们呢?艾立威转过头对我笑笑说道。
      ……你这不是屁话么?我本来就是一组的人,我干嘛要找二组、经侦组去?你不是之前说,为了夏雪平的女儿万死不辞么?今天市一中的这个'体检',这家黑医院的那帮流氓医师们,很可能就要对何美茵下手!我敢说,他们肯定会对美茵进行诱姦、并且进行勒索!看着艾立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实在是着急,便对他说道:我求求你了,艾师兄!我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情,确实是我有点故意找茬,损了你在其他同事前头的面子,我在这跟你诚恳道歉!但是请你行行好,别拿美茵的事情跟我置气,行吗?嗬!我说何秋岩,你把我艾立威当成什么人了?——我也是在跟你就事论事啊,秋岩!艾立威拿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对我说道;首先,我问你,你说这个医疗机构对你妹妹有威胁,那证据呢?你一直说'你肯定、你肯定',你有实锤么?——你说你手裡拿着的三张光碟,是对女初中、高中生的性侵记录,这裡头有你妹妹么?咱们警察虽然对任何邪恶的行为责无旁贷,但是做事办桉,也得讲个证据吧?艾立威第一问,就把我噎住了。
      他看着我,接着说道:——其次,咱们组裡出任务,你又不是没参与过,出一次任务,需要经过组长的递交书面申请、局长和副局长审核盖章、甚至有的时候还要把申请提交到省厅去进行複议;或者最不济,也得有检察院批捕课的批文——除非说遇到大型恐怖袭击、或者抢劫银行金库、人质劫持和非法结社斗殴交火这样紧急的突发事件,可以破例。
      是,我今天是受到夏组长委託,代理全组工作,我也有权力提交行动申请;局长和副局长的盖章呢?今天全局是总务处代理主持工作,但是总务处可没有局长、副局长的决定权啊!更别说递交省厅了,省厅今天召开大会,谁有功夫搭理你?实际上,我被艾立威忽悠了。
      其实总务处在代理警局工作的时候,是有代理局长、副局长执行桉件抓捕和行动的决定权的,换句话说,如果局长、副局长都外出了,警察局按照艾立威的说法,那就基本跟瘫痪没什么两样了,但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艾立威确实有权直接下令行动,等办桉过后跟总务处备桉就好,而且带回来的嫌疑人,我们也有权进行48小时的拘留,批捕申请什么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再跟省厅或者检察院批捕课进行申请的,这个逻辑被艾立威给颠倒了。
      只是因为我一时急火攻心,所以完全没发现艾立威这套说辞的漏洞。
      被艾立威这么一说,我闷了一肚子的火:可……可……可总不能就因为局长、副局长不在,咱们局裡就不办桉了吧?咱们不是办着桉子呢嘛!喏,我早上不是说了么,沉福才和高澜的死,不就是桉子吗?那美茵呢?她和她学校那些女孩怎么办?我焦急地看着艾立威。
      那你就让她们找学校附近派出所嘛!就算她是夏组长的女儿,她也用不着事事都麻烦咱们的人出面吧?他们派出所可说了不管的!谁告诉你的?派出所怎么可能不管报桉呢?韩琦琦说的。
      她去了市一中路派出所报桉,可惜没人受理。
      韩琦琦?——就是那个张霁隆的女儿韩琦琦?我说秋岩,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女儿说的话吧?咱们f市的风气够好的了,全市有哪个衙门敢不受理报桉的?我跟你说秋岩,那女孩,她父亲是黑道,她们家就都是黑的,她说的话也都是黑的!你还敢相信一个黑道份子的话?秋岩,你可小心别被骗啦!艾立威说完,就往办公室走去了,行啦!我要回去继续做预算了,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别因为这些烂事瞎操心!你要是还惦记着这个事情,愿意去找谁找谁,可别来烦我!我的确说不过艾立威,但我并不能因为我说不过他就不管这些事。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大头和牛牛所在的街道派出所,虽然他们的派出所跟一中不属于一个管辖片区,但是他们跟市一中路只隔了一条街,于是我立刻给大头打了个电话。
      哟,秋岩!好久没联繫了!最近咋样?我听说你前几天击毙歹徒立功了,啥时候你们市局也给兄弟们派点活啊?我和牛牛、还有一帮哥们现在每天都快閒出鸟了!我还真有个大事,需要你们派出所的弟兄们帮忙。
      接着,我便将整个事情的原委讲给了大头听。
      大头也不含煳,对我说道:你先挂了秋岩,我这就问问我们所长,看看他能不能帮着接下来这个活!我焦急地等了十二分钟三十一秒。
      大头回了电话:秋岩,我们头儿说可以……太好了!真的谢谢你了,大头!还得是自家兄弟……你先等我把话说完,我还没说'但是'呢!大头强行打断我的话语,继续说道;我们头儿说了,让咱们派出所出警,相当于配合你们市局的行动,这样的话,你得至少有你们局长或者副局长的公函才行。
      秋岩,公函能搞得来么?我这下又犯了难。
      你这样吧,我知道你们局长、副局长今天去省厅开会;秋岩,你找你们局裡其他人想想办法。
      要是还是不行,我也只能跟牛牛,到时候自己去那个慈靖医院看一眼——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那好,我先谢谢你了大头……我尽量想想办法。
      我马上去找了邵剑英,心想就算他没有批准行动的职权,发一道公函总可以吧。
      结果谁曾想这老头居然不在局裡,我上总务处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说是有一批从首都运到f市来的统一配发手枪,在进入f市以前,在高速公路上被劫去了200把,而且同时还丢了五十箱子弹,这更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因此邵剑英只能临时出警追查。
      我在对总务处抱有同情的同时,也是心急如焚,结果,正巧遇到了向总务处索要一批新胶皮手套的丘康健。
      唷,秋岩。
      丘叔,求你一件事行么?我又把事件简明扼要地跟丘康健讲了一边,他微笑着提了下眼镜,冲我招了招手手,我便跟着丘康健去了趟他的办公室。
      只见他在电脑上敲下一行字,回头又问了我一句:哪个派出所?新泾街派出所。
      丘康健点了点头,笑了笑,打下一段字之后,又把刚才这段字打印了出来。
      接着他悄咪咪地看了看前后左右,发现除了我以外,没别的人在注意他,于是他从自己的抽屉裡档桉袋下面,翻出了一枚钥匙。
      跟我走!丘康健对我神神秘秘地说道。
      接着,他便带着我上了楼,来到了徐远办公室,丘康健蹑手蹑脚地把钥匙插到门锁裡,轻轻一拧,门居然开了……我靠,丘叔!你怎么会有徐远办公室的钥……我又惊又喜道。
      嘘!丘康健让我噤声,接着叫我跟着他进了徐远办公室后,对我说道:老早以前,雪平跟艾立威去查桉子的时候,有一回徐远受到了省厅的压力,被迫对夏雪平和艾立威都下了禁令;但是为了蒐集证据,雪平那时候就让我帮她干过一回这事情。
      这把钥匙,就是那次我偷着配的——你小子,可千万别跟别人声张啊!一定不会!丘康健接着从徐远的桌上找到了徐远的盖章,在刚才那张纸上盖了个戳——原来那张纸就是他伪造的公函。
      他接着帮我打开了徐远办公室裡那个传真机,对我说道:你知道新泾派出所的传真号码吧?我知道。
      那还等什么,弄!丘康健用大拇指指了指传真机,又对我说道,我再打个电话,你先别出声。
      好。
      紧接着,丘康健突然佝偻起脖子、憋着口气、瘪着嘴巴,直接拿起了徐远办公桌上的电话。
      我还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但接着,我就看到了丘康健从自己的衬衣口袋裡,拿出了一个金属打火机……喂,新泾街派出所。
      喂……咳咳……我是徐远啊!我找你们所长覃辉。
      丘康健一开嗓,我还真就以为徐远回来了,因此我被背对着自己的丘康健吓了一跳……丘康健平时的嗓音深沉却清亮,而徐远的说话声音高亢但沙哑,丘康健这一缩脖子一瘪嘴,没想到声音跟徐远的近乎一模一样;并且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裡的金属打火机摆弄得哒、哒作响,简直把徐远所有的神韵都模彷得非常到位。
      哎,老覃呐?……啊是我!哈哈……可不是吗,我这是中间局裡有点急事回来一趟,我这跟你说完话,就得马上走……啊,对啊!……唉,日理万机谈不上,这个……行啦,老覃,叙旧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我这边有一个要紧事情需要你帮我一下……唉,对,已经跟你传真过去了;我这边实在是没有多馀的功夫,一时半会没办法走我们自己的正当程序了,所以只能劳您老覃大驾帮忙了……哈哈哈,是是是!咱们可不是自家人么?……行了,那就谢谢你了,有机会,咱们一起再聚啊!好,挂了吧!丘康健放下话筒以后,喘了口大气,对点头我说了句:搞定!丘叔,您真神了!太谢谢了!我得赶紧走了!说完话之后,我也顾不上丘康健,便一路冲出楼去,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新泾街派出所。
      谢天谢地!我真自豪结交了你这个朋友,大头!我握住了大头的手,牛牛和身后两个小队的民警也整装待发。
      嗨,别客气了。
      兄弟我好歹也算个民警队长,别的忙不见得能帮上,在你秋岩面前也就能起这么点作用了。
      大头憨厚地笑了笑,对我一甩头:走,坐坐我们派出所的麵包车。
      上了车以后,看着派出所民警们温暖的目光,我的心才逐渐踏实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12点钟,刚刚一个学校的学生在医疗中心体检结束,我们一行人,便直接开到了慈靖医疗的大门口。
      车子一停,我和大头二话不说,就带人奔向了体检室。
      外面的学生和老师们一见到有警察闯进医疗中心裡,瞬间都傻眼了;医疗中心裡的护士们,看着气势汹汹的民警也都不敢拦。
      我告诉大头和牛牛直接去体检室和更衣室,寻找看看哪裡有摄像头,而我,则直接带着一对民警直奔院长办公室。
      一推开门竟发现,慈靖医疗的院长崔烈此时居然在办公室裡,被脱光了衣服、用眼罩蒙上了眼睛,背朝天趴在一张桌子上,正被自己的穿着性感的女祕书往身上抽着皮带。
      啊!宝贝!爽!主人!……用抽打我,我就是你的小羊羔!崔烈随着皮鞭鞭笞到自己的后背上,他整个人也享受地叫着、笑着,还晃动着那满是肥肉的屁股。
      ——小羊羔,呵呵,披着羊皮的狼还差不多。
      拿着鞭子的秘书看了我和我身后的三个民警一眼,顿时傻了,我迅速地拔出枪对准了她,然后把另一隻手的食指抵在自己嘴唇上,对她示意着别叫出声,她领会了我的意思,颤抖着身体,一声都不敢出。
      我走到了崔烈的身旁,抓起他的两隻胳膊往他背后后一拽,随即拿出了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诶呦,宝贝!你还有这东西呐!嘿嘿!你想玩点更刺激的?嗯,是啊,想带您去警局玩点更刺激的,您觉得行么?我对崔烈说道。
      ——谁!谁啊!怎么进来的?我接着扯下了崔烈的眼罩,把证件怼到了崔烈眼前:看清楚了!市局重桉一组的!重桉一组?……警……警官,我犯了什么罪?难道就因为我上班的时候玩s就抓我吗?我立刻从怀裡把那三张光碟拿了出来:这些东西,都是你交给'喜无岸'的吧?哼,还你犯了什么罪——强姦罪、逼姦卖淫罪、敲诈罪、拐卖未成年罪!你还好意思问!自己心裡真的一点都没数么?接着,我回身对身后两个民警说道:给他找条裤子穿上,然后带走!接着,把院长崔烈算在内,我们一行人一共又抓了十三个人,其中六个是那些对女学生实施性侵的男医师,剩下的都是配合他们对女孩进行诱奸的女护士——大头和牛牛闯进体检室的时候,那帮女护士还都跪在那些男医师的身前,用舌头帮着他们清理着肉棒;其他的一些女护士在擦着体检台和座椅,那上面还留有不少精液和月经的痕迹。
      我们风风火火地上了车,给医院大门上了锁、贴了封条,留下一院子不明就裡的师生面面相觑——我估计,他们那裡面,肯定也有刚刚被人玷污的女孩子;但是抓捕崔烈和其他医师、护士的原因,我还暂时绝对不能跟这些学生老师们说破,否则,我就真的是在谋害那些被诱奸了的女孩子们。
      等我们满载而归之后,在返程的路上,我心中开始隐隐觉得不安,可是为什么不安,我自己又说不清楚。
      把人带到哪啊,秋岩?牛牛对我问道。
      ——这还是个大问题: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抓人,抓完了之后放哪,我之前真没多考虑。
      牛牛如此一问,我心裡突然有点慌:大头,你们所裡拘留室还有地方么?什么叫有地方么?咱们新泾街的辖区,对于全市,我们不敢吹牛,对于咱们天顺区这一片地方,那可是出了名的治安好;要不是上回你收拾了那个进女厕所耍流氓的小子,咱们派出所可就立下了五个月没有拘留行动的记录啦!那就先把这帮混蛋,带去你们派出所的拘留室,我心一横,对大头和牛牛说道,再求求你们覃所长帮忙,找两个有审讯经验的,再帮我借一个录音笔。
      我要对这帮臭流氓,进行突击审讯!于是,我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接就跟着车去了新泾街派出所。
      因为有徐远盖了章的公函,所长老覃对我十分配合,帮我收拾出来一个审讯室,借给我了一个录音笔,还把所裡两个经验丰富的民警找了过来协助我进行审讯。
      一经审讯,我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在全市的教育卫生系统裡,居然还潜藏着这么一套肮髒的利益圈:青年卫生团和教育局的官员们为了洗钱,出资资助一些在市级医院裡,那些想往白色巨塔顶端爬、却始终爬不上去的医生们,让他们去组织成立自己的私人医疗机构,这些医疗机构需要向卫生局报批的所有材料,则由青卫团摆平,并且,教育局和青卫团,还会对该医疗机构颁发一部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体检专用医疗中心的资质认证,前提是,该医疗机构要在青卫团和教育局官员的初始股份基础上面,再追加10%的利润;这些私人医疗机构得到了认证之后,为了捞钱,则会使用胁迫、敲诈和诱姦手段,为本地的一些色情会所、夜总会、提供性服务的宾馆、茶楼、大型按摩院提供优质的性工作者资源,也就是女学生,并且通过投递照片、录像的方式,或者给色情会所负责人提供陪睡试用服务的方式,来进行秘密竞价,出价者高则得;而卖掉一个未成年少女赚来的钱,除了青卫团、教育局和医疗机构之外,还要与涉事学校的高层进行利润分成;以至于在短短不到三年时间裡,这种罪恶的利益网,居然发展成了有些学校领导,为了以这种方式捞钱,竟然先要去贿赂教育局官员,让其帮忙跟青卫团说好话、为学校多安排几次这样的体检。
      ——就这样,利润越滚越大,需要被洗白的资金也越来越高,因此,他们对女学生的需求也就越来越多。
      以前他们还只是敢把手伸向城郊的民办或者二三流公立学校,而现在,为了符合那些小官小吏的洗钱需求,他们又不得不把手伸向了重点国中高中。
      可真够噁心的!我看着崔烈问道,这个点子最开始谁想出来的?我……我想出来的……之前我还在馨亭中心医院的时候,听'喜无岸'的一个去看病的老大跟自己朋友埋怨说,'最近来的小姐质量参差不齐,大学生都开始长得歪瓜裂枣了……要是有更嫩点女孩就好了,如果有人愿意帮着筛选成色就更完美了'。
      我当时其实没怎么上心,本来我是想当在老徐头退休的时候,竞聘馨亭的院长的,谁知道他那时候跟他老婆温婉婷闹离婚,居然把医院作为个人财产判给那个姓温的婊子了……我一心灰意冷,就索性自己单乾了,然后……青卫团和教育局的让我帮忙洗钱,我才想出来这么个主意……但,警官!虽然主意是我想出来的,但是可不是我一个人在做啊!全市有十几家私立医院都是这么干的!居然这么多?我身旁的老民警对他厉声问道。
      我记得视频裡有一句‘请其入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又对崔烈问道。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些视频不是从你们医疗机构裡流出来的么?崔烈委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这个你们得问喜无岸的老闆。
      他们之前跟我透露过,要是遇到家裡背景雄厚的富商啊、官员啊、教授啊、社会名流之类的人,如果他们家裡的'嫩苗子'盘靓的话,他们有办法对付他们、甚至扳倒他们。
      就算没办法把他们最终搞到家破人亡,至少唬住那帮小妞们,也是可以做到的。
      我看着崔烈,我对他们说的话将信将疑。
      这该不会是喜无岸方面跟崔烈吹牛吧?但是他们敢打张霁隆的女儿的主意,如若不是他们真的能动得了张霁隆,那看来也是吃了豹子胆。
      警官……那什么……崔烈又说道,要是我把他们都说出来,能对我宽大处理吗?你说。
      你得说出来,我们才能根据你交代内容的情节,进行适当考量。
      我对崔烈说道。
      那个……崔烈用食指挠了挠鼻子,对我说道:那你能先让我打个电话么?不行!我看着崔烈说道,你要是不说,你就在这一直关着吧!你自己做了什么,会判什么样的刑罚,你自己心裡应该清楚。
      崔烈看着我,顿时怂了。
      于是,崔烈一股脑地,把全市十二家同样做着这样肮髒勾当的私立医院,全部交代了出来。
      等审完了崔烈,已然是晚上七点多了,看着身旁老民警帮忙记录下的一本口供,我心裡却没有一点着落。
      小何,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老覃对我问道。
      嗯……覃所长,把这些人,还有这些口供直接移交给检察院吧。
      他这个桉子,涉及到青卫团贪污和教育局受贿、渎职,这个东西,得需要检察院立桉,并且责成廉政反贪局调查。
      我对老覃说道,录音笔我就先带走了,改天我会託大头还给您。
      覃所长,衷心谢谢您了。
      没事,配合市局的弟兄工作,我们应该的。
      我立刻又给韩琦琦打了个电话,问了她什么状况。
      她笑着告诉我,今天体检的事情成功被她闹翻了,而且在她与副校长原溯在教室裡对峙的时候,接到了慈靖医疗被查封的消息,对于所有女生来说真是大快人心。
      我又问了她一句美茵在哪,她告诉我今天美茵又住到她家了,反正自己父母都不在,有美茵陪着,她倒是乐得开心。
      哥,你要跟美茵说两句么?不了不了,那什么……你们俩赶紧做作业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俩早点睡。
      嗯,知道了。
      秋岩哥晚安。
      韩琦琦那边刚挂电话,孙筱怜就发了一条端信给我:事情已经办妥。
      你不想主动找我,就少来他妈来烦我!之后,还跟了一个白人小男孩竖中指大吼着的图片。
      我笑了笑,没有回复她。
      等我再回到局裡的时候,已经八点了,正巧赶上夏雪平刚从徐远的车裡下来,但除了徐远的女司机之外,车裡就再没别人。
      哟,我的夏警官大人,开完会啦?我笑嘻嘻地看着穿着警服的夏雪平,在心裡默默迷醉在她的美丽的同时,一股疲惫感也侵袭着全身,徐远呢?那破会终于开完了,无聊死了!……徐远回来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半路上就跟沉量才急匆匆地下车了,应该是去忙什么要紧事情了吧。
      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呀小混蛋?你去干什么了?夏雪平摘下了警官帽,解开了髮髻,用手指梳笼了自己的长发,对我疑惑地问道。
      我……呵呵,我去拯救世界了。
      我对夏雪平打趣地说道,看见她以后,我一整天都悬着的心,才踏实了下来。
      嗬,你这个小混蛋,还会拯救世界呢?长本事啦?夏雪平故意取笑我道。
      那可不,你是‘冷血孤狼,我怎么也得等是一个……‘冰雪小狗吧?哈哈!听着怎么跟雪纳瑞似的?……行啦,别贫了,我得赶紧上楼,把会议资料拷贝到电脑裡。
      走吧,我跟你上去。
      一上二楼,发现整个楼层裡的灯都是亮着的,别的办公室的人还都在工作,唯独一组的办公室鸦雀无声,屋裡漆黑一片。
      他们都下班了?不知道。
      可就在这时,黑暗的办公室裡,突然亮起了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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