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疤:「巧儿姑娘可是铁锚会的「锚娘」,怎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她压低声音,「陛下要整顿皇庄,咱们就耗光他的铜——你说,是不是?」
王巧儿握笔的手微颤,想起朱厚照昨日密信:「皇庄与火器,朕只能顾一头。」她摸出铁锚发簪,簪头「工」字映着炉火:「民女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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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正,杨廷和在值房接见杨慎,案头摆着刚送来的《皇庄佃户清册》。「父亲,」杨慎压低声音,「铁锚会的人说,刘瑾的庄子里藏着废铜铸坊。」
杨廷和望着窗外尚工局方向,想起朱厚照提及「皇庄侵田」时,袖口露出的照片边角。他摸出袖中「守正」玉佩,忽然道:「明日你去河间府,以「丈量田亩」为名,实则查访铸坊。」
「父亲,这怕是要得罪刘瑾……」
「得罪刘瑾事小,」杨廷和叩击清册,「耽误陛下火器成军事大。」他顿了顿,「再说了,陛下连匠籍都敢改,还怕动不了一个皇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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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初刻,刘瑾在私宅密室烧毁文书,火光映着他额角的汗珠。「十」字废铜的交易账本在火中蜷曲,露出「河间府李村」的字样。他忽然想起朱厚照的火铳模型,那铁珠嵌在裂缝里,像极了钉在他心头的钉子。
「大人,」心腹小厮闯入,「杨慎带锦衣卫去了河间府!」
刘瑾猛地起身,蟒纹曳撒勾住炭盆,火漆印模掉进炭火,「十」字被烧得通红。「去告诉蒙古人,」他咬牙,「废铜生意再加三成——就说,汉人的皇帝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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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乾清宫暖阁。朱厚照摸着笔记本中「刘瑾伏诛」的残页,听着张忠的密报:「刘娘娘调了尚工局三千斤铜,说是验炮。」
「她这是要拖火器后腿。」朱厚照冷笑,摸出林夏的研究生证,塑料封皮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光,「传旨给巧儿,让她用「铸铁镶铜」法——能省一半铜。」
张忠一愣:「可那样炮身易裂……」
「易裂也要铸。」朱厚照望向窗外,尚工局的青烟里隐约有火星腾起,「皇庄的事不能再拖,火器却也不能停——刘娘娘想两头堵,朕偏要两头赢。」
他忽然想起笔记本里的「应州大捷」记载,指尖重重按在「火器建功」四字上。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小心火烛」的喊声里带着紧迫感。朱厚照吹灭烛火,任由黑暗笼罩,唯有研究生证上的「林夏」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极了匠人手中永不熄灭的炉火。
第27章 实录先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