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朱厚照独自在帐中绘制「牧民编户图」,《林夏笔记》的「保甲法」图示旁,他用蒙文标注「十户一甲,赐姓「牧」」。帐外传来青禾与鞑靼头人的交谈声,他忽然想起笔记卷尾批注:「怀远之道,在技亦在仁。」遂取过空白黄绢,以朱笔写下「威宁海子卫所条例」,特意隐去所有来自笔记的技术细节。
是夜,朱厚照将《林夏笔记》供在帐中「太宗灵位」旁,喃喃自语:「火德星君托梦赐教,朕必以工器固边,以农政安邦。」忽闻帐外骚动,急出帐查看,却见青禾正指挥匠人向牧民分发纺毡——巧妃改良的「工禾」纹结绳在月光下隐约可见,他暗松一口气:还好,她没发现笔记。
三日后,第一批粟米嫩芽破土。朱厚照站在风车旁,看着鞑靼牧民按他秘密抄写的「代田法」开垄,忽然高声宣布:「凡入籍牧民,子女可入卫所学堂,习汉字、学匠艺!」人群中响起欢呼,有头人跪地叩首,额间触到他刻意留在地上的《农政全书》残页——那是他昨夜故意遗落的,却将关键处的「林夏」批注撕去。
远处,新立的「威宁海卫所」木牌旁,青禾正用验硫片检测牧民上缴的火铳。朱厚照摸了摸藏在袖中的《林夏笔记》,想起昨日抄写的「茶马互市策」,忽然轻笑出声。他知道,当鞑靼人学会用蒸馏盐换中原铁器时,这场始于火器的战争,早已在粟米、纺车与编户齐民中,悄然变成了另一种征服——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与「火德星君」的秘密。
第77章 驻兵草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