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使,「但防铅布工坊需橡胶增产,还望地方官府督造防虫篱,莫让农户惜力。」
暮色浸染算事厅时,朱载钧看着最终汇总的《治虫损益表》:直接收益中橡胶、椰枣、铀矿等产出增银二百三十万贯;衍生收益里防铅布、香料贸易等增银百八十万贯;隐形成本如矿工伤病、林木损耗等折银五十万贯。「隐形成本需单列,」皇帝用朱砂笔圈注,「昔年开矿乱民,今不可再蹈覆辙。」徐光启称是,又呈上朝鲜、日本的求购清单:「他们愿以瓷器、漆器换防虫之法,臣以为可许,但需限定只能用于农田,不得传入工坊。」
掌灯时分,朱载钧望着墙上《天下工器图》,忽然问:「徐爱卿,若佛郎机人学去此法,如何是好?」徐光启沉吟道:「臣已在《虫灾防治二十法》里留了后手——书中所记硫磺用量皆虚增三成,真正的配比藏在《格物会要》附录里。」皇帝抚掌笑道:「好个虚实相生!」转而又问:「听闻你在研究虫腹内的白虫?」徐光启肃容道:「此虫若能驯化,或可成『以虫治虫』之法,只是……需建专门工坊,费时费银,臣怕御史台又要弹劾『奇技淫巧』。」朱载钧挥手道:「准了。工器监的算珠,不该只算眼前账。」说罢拿起《工器破邪论》,见内页夹着片橡胶树叶,叶上虫洞竟天然成「丰」字状,不禁莞尔——这或许便是工器与稼穑最妙的隐喻。
大明工器王朝的经济智慧,藏在每一粒算珠的拨动里。当徐光启用算筹丈量虫灾与治策,用账本平衡民生与国库,他深知真正的治世之道,不是冰冷的数字堆砌,而是让白银与青苗共生,让工器与稼穑共振。那些在算事厅里熬夜核计的夜晚,那些被朱砂圈注的损益数字,终将化作橡胶林里的沙沙叶响,化作跨洋商船上的阵阵驼铃,在历史的年轮里,刻下「格物致用,富国裕民」的工器密码。
第238章 驱虫政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