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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舰队行至南海,又一批信鸽携来景王密报:「萨摩藩仿制震波分选术,大阪工坊铅弹良品率骤降。」朱载钧望着天际流云,想起兴王朱载坖在九州的硫磺矿,那些烟囱正将火山气体注入铅弹铸造流程,但密报内容零散模糊。「传旨给潞王,」他对赵昂低语,「调遣澳洲蒸汽福船舰队至赤道区域巡弋,以爆燃波频率封锁巽他海峡,若佛郎机舰船强行通过,可使用武力拦截。」说罢,他摸向巧太妃的铁锚纹银镯,镯内「宝船合制」的刻字已被摩挲得发亮,仿佛郑和宝船的锚链正在海底发出共鸣。
  八月初三,南京龙江船厂。当「郑和号」驶入港湾,岸边的「工器妈祖」木偶再次巡游,木偶手中的橡胶树苗与汉家桑枝随蒸汽动力装置轻轻摇曳。朱载钧踩着防铅木板上岸,听见太学方向传来《工器开物》的诵读声,夹杂着蒸汽锤的轰鸣。张居正迎上前,从袖中取出另一本黄册,翻开至最新页:「佛郎机于美洲异动。」字迹旁标注着「锦衣卫暗桩遭海盗劫杀,情报不全」的小字批注。暮色中,皇帝步上南京钟楼,抚摸着「郑和晨钟」的工禾纹铭文。远处,景王的蒸汽船正向东瀛驶去,长公主的福船复归南洋,佛郎机的军事势力被封锁在大西洋赤道以南与地中海东岸。但他知道,黑十字会的生物兵器如同潜伏的病菌,橡胶林的异常振动仍是未愈的伤口,而巧太妃信中提及的郑和宝船遗典,或许永远沉在了神户港的海底。
  「陛下,该用晚膳了。」随侍太监呈上咖啡渣炭枕,香气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味。朱载钧望向西方,那里的阿兹特克金字塔正在夕阳下投出长影,而大明的声纹信标塔仍在夜以继日地转动,编织着一张覆盖全球的频率之网。他知道,真正的危机从不写在黄册上,而是藏在地脉的震颤里,藏在齿轮与水晶的咬合间,藏在每一只振翅的昆虫体内。风掠过钟楼,工禾纹银镯与晨钟同时轻响。这一次,钟声里没有警报,只有季风带来的南洋橡胶香,和远处隐约的,佛郎机战舰上的齿轮转动声——那声音虽远,却像一根细针,始终悬在大明工器文明的天际线外。

第241章 皇帝回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