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惊起千涛浪。
消息很快传遍稷下宫上下,学子们闻风而动,一时间,全都涌向后山。
“奴婢刚过去,连雷劈的老树都没看清,老远就听到有人喊死人了,赶紧跑回来跟小姐说。”春苗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道:“小姐你说昨晚刮风打雷的,这人跑后山干什么去?”
陆安然眼皮猛跳了几下,直觉事情并非春苗口述那么简单。
刚到后山,就看到前面乌压压一群人,身着学子服,轻云缓带,广袖长风,此刻却都仰长了脖子张望,各个焦灼又好奇,全失平日风度。
稷下宫夫子们拦在学子面前,不让靠近半步,具是黑脸沉冷,连一向最宽厚可亲的梁夫子这会儿都皱着眉头,神色肃穆。
陆安然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着,时不时听身边传来各种揣测议论声。
“怎么回事啊?死的是谁?”
“不清楚,我来得晚没看见,听说被雷给劈死的。”
“谁大半夜的跑来找雷劈。”
“非也非也,你们没看到夫子们的表情,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
小半个时辰后,大家见夫子那边还是没动静,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过碍于夫子们威压,没人敢越线跑去看个究竟。
当嘈杂到呢,观月意外的抖了抖眉毛。
春苗拽住陆安然一片衣角,“小姐。”
陆安然淡声道:“你去将我昨日泡制的药滤水,再加入左边第三个格子的药粉。”
春苗知道陆安然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她是无论如何劝不回来,只得对着观月瞪了一眼,不甘不愿的应道:“是。”
观月摸摸鼻子,他这又是招的哪门子怨。
—
以血祭天,招幡引魂。
阴森森,血淋淋,在阴霾天空下,诡谲怪诞,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这个场面,陆安然心中不好的预感被证实。
不止学子们,连之前留守的夫子都离开了现场,只有云起站在那里,还有几个提刑司的衙差守着出入口。
看到陆安然,云起招手:“我让其他人都退避了,抬回去之前让你先过来看看。”
陆安然没有马上查看尸体,而是绕着走了一圈,再接过观月递来的鹿皮手套,蹲下来捧起尸体的头,送到眼前认真端详。
这姿势,跟闲来无事的富贵老爷在细细赏玩古董差不多。
观月嘴角抽了抽,饶是他杀过人见过血,可也没有凑脸捧死人头,还看的这么一副‘情深意切,这位陆大小姐可真不是一般人。
放下头,陆安然用手指扒拉尸体脖子切口,然后一点点往下摸索下去,即便最说不得的部位,她也无比认真的没有放过。
观月见她简单粗暴的动作,眉心蹭蹭的跳,干脆瞥过脸,却看到自家主子一脸兴味盎然的表情。
两个变态!
“可看出什么来?”云起道。
陆安然站起来,边脱掉鹿皮手套,边道:“仵作怎么说?”
云起合扇敲敲左边肩膀,从一堆文字中,检出紧要的说道:“亥时至子时死亡,利刃断头,无其他伤痕。”
陆安然点头:“这些你知道我就不重复了,我说点其他的。”
云起走过去,听陆安然道:“你看脖子伤口下面这个点,淤血不散,很明显死前被钝物猛烈撞击过。”
这道痕迹很不显眼,夹杂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下,很容易被忽
第二案 英雄冢 第69章 死者阴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