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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65[2/2页]

大明锦衣卫1 汪不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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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下去。雪幕中,几个衙役正朝这边走来。他迅速将证物袋收入袖中,转身对徐驼子道:"先回衙门,此事不宜声张。"
  回城的路上,沈墨的思绪如同车外纷飞的雪花。螺纹铅弹、葡商走私、北司武库...这些线索在他脑中盘旋。作为推官,他深知广州城内暗流涌动——佛郎机人渴望扩大贸易,本地官员中不乏与之勾结者。而火器,永远是朝廷最敏感的神经。
  衙门后堂,沈墨将铅弹一字排开在案几上。窗外暮色渐沉,雪光映得铅弹上的螺纹更加清晰。他取来《火器图说》与《殊域周咨录》,对照着葡人火器的记载。
  "果然..."沈墨的手指停在一幅插图上,"这种螺纹角度,只有澳门圣保禄工坊的工匠才会制作。"他眉头紧锁,想起三日前接到的密报——有佛郎机商船在珠江口外徘徊,疑似在进行非法交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徐驼子推门而入,脸色苍白:"大人,北司那边..."他咽了口唾沫,"守库的刘百户死了,说是醉酒坠井。"
  沈墨手中的书册"啪"地合上。太巧了,巧得令人毛骨悚然。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两个时辰前。"徐驼子凑近几步,声音压得极低,"小的刚去打探过,那刘百户向来不饮酒,更别说大白天..."
  沈墨起身走到窗前。夜色已深,雪停了,但寒意更甚。他想起半年前那桩案子——一个敢于揭发税监贪腐的书吏,也是这么"意外"坠井而亡。
  "备马,去北司武库。"沈墨突然转身,"带上我的令牌和...那套夜行衣。"
  徐驼子瞪大眼睛:"大人,这太危险了!北司是锦衣卫的地盘,若是被抓住..."
  "所以才要夜里去。"沈墨已经开始解官服的扣子,"刘百户死得蹊跷,武库里说不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一个时辰后,沈墨身着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北司武库的后院。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零星几支火把提供微弱的光亮。他贴着墙根移动,避开巡逻的守卫,很快找到了存放查获火器的丙字号库房。
  锁是新的,但难不倒沈墨。他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钢针,几下拨弄,锁簧应声而开。
  库房内弥漫着桐油和铁锈的气味。借着火折子的微光,沈墨很快找到了标记"葡商壬寅年缉"的木箱。箱上的封条完好,但当他掀开箱盖时,里面空空如也——本该存放的十二支火绳枪不翼而飞。
  "果然..."沈墨的指尖抚过箱底的灰尘,那里有几个清晰的手指印,很新。他正欲进一步查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沈墨迅速熄灭火折子,闪身躲到一排木箱后面。门被推开,两个锦衣卫举着火把走了进来。
  "都检查过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放心,刘百户一死,没人知道那批货的去向。"另一个声音回答,"再说,上面有大人物罩着..."
  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墨的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大人物?什么样的"大人物"能让锦衣卫也参与其中?
  回到衙门时已是三更天。徐驼子焦急地等在后门,看到沈墨安然返回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
  沈墨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块木屑:"火绳枪不见了。但我在箱底发现了这个。"木屑上有一个模糊的印记,像是某种徽记的一角。
  徐驼子凑近看了看:"像是...像是兵部的标记?"
  "不止。"沈墨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展开后是一片干枯的茶叶,"箱底还有这个,上好的武夷岩茶,今年贡品,寻常官员根本分不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案子牵扯的范围,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次日清晨,沈墨刚用过早膳,衙役就来报说有个小孩送来一封信。拆开一看,只有寥寥数字:"螺纹向南,命如悬丝。"
  沈墨盯着这八个字,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想起那些铅弹上的螺纹——全部是左旋,而葡人工坊标准的铅弹应该是右旋。
  有人特意定制了这批铅弹。而能命令葡人工坊改变制式的,绝非普通官员。
  "徐伯,"沈墨的声音异常冷静,"去查查最近半年,有哪些京官来过广州,特别是...与兵部有关的。"
  徐驼子刚要出门,沈墨又叫住他:"等等,先去趟铁匠铺,找一个叫老赵的铁匠,他曾在葡人工坊做过帮工。"
  "大人怀疑..."
  "我怀疑我们手上的铅弹,根本不是走私货。"沈墨的目光落在案几上那七枚铅弹上,"而是有人特意为这次谋杀准备的。"
  午后,沈墨正在翻阅近年来的火器走私案卷,徐驼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老赵...老赵死了!"
  沈墨猛地站起:"什么时候?"
  "就在半个时辰前,说是失足跌入熔炉..."徐驼子的声音发抖,"但我打听过了,老赵昨天还跟人说过,有官爷找他问过螺纹铅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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