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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瑶却显得十分镇定,她看着那婆子,目光中透着一丝犀利:“您先别急着哭嚎,且听我把话说完。”说着,她当众将玉佩浸入药汤,只听轻微的滋滋声,玉面浮出与蛊虫相同的暗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这血玉需用孕妇心头血养三年,您家‘难产而亡的媳妇当真没去过东海?”
  人群顿时哗然,嘈杂声不绝于耳。
  师爷押出躲在槐树后的黑衣人,那槐树的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秘密。
  舒瑶用银针挑开那人衣领,颈后赫然烙着曹府暗卫独有的海蛇印记。
  石宇的剑尖划过青石板,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在婆子脚前刻下深痕。
  他冷冷地看着婆子,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回去告诉你主子,本将军最擅长的就是——屠蛇。”
  处理完府门前的闹剧,舒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药房。
  此时,暮色如浓重的颜料般染红了药房窗棂,那温暖的色调却没能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石宇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心疼。
  他轻声说道:“舒姑娘,你先休息一下吧。”
  舒瑶转过身,看着石宇,微微一笑:“多谢将军关心,我没事。”她走到案几前,对着羊皮卷上拼合完整的潮汐图出神。
  目光落在标注着“深海龙涎”的位置,那墨色的字迹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
  那位置,正是曹大人半年前奏请开放的海运航道。
  而最近几日,常有从东海来的渔民传言,说海上时不时有诡异的浓雾出现,船只莫名失踪,这或许就是曹府阴谋的影响。
  “这是今晨截获的密报。”石宇突然推门而入,那门轴转动的嘎吱声打破了寂静。
  他扔在案几上的信笺沾着咸腥的海风,那股海腥味弥漫开来。
  “曹府三个月前向东海购置二十艘货船,报的却是木材数目。”
  舒瑶用银簪挑开火漆,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信纸浸出与蛊虫相同的荧光,幽幽的光在黑暗中闪烁。
  她皱了皱眉头,说道:“将军可曾验过那些‘木材?若是用南海沉香木做船底……”
  其实,之前舒瑶就发现石宇在看药方时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异样,而且他对某些药材的态度也很奇怪,这让她渐渐起了疑心。
  更漏声突然滞涩,那声音仿佛卡在喉咙里一般,她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石宇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胳膊,那有力的触感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就在这时,铠甲缝隙掉出半粒朱砂——正是她今晨故意写错药方时掺的追踪香。
  “舒姑娘这试探人的毛病……”石宇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
  “不及将军演苦肉计的本事。”她挣开他虚扶的手,袖中暗袋滑落的蛊虫尸体正落在他战靴上,那沉闷的声响好似敲响了警钟。
  “昨日替我挡毒血时,将军可是早知那血里掺了追踪粉?”
  石宇看着她,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舒姑娘果然聪慧过人,我确实早有察觉。不过,我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让舒瑶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舒瑶和石宇在室内互相试探,此时窗外的风声似乎有些异样,呼呼作响,仿佛隐藏着什么危险。
  石宇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警惕地看着窗外。
  舒瑶走到他身边,说道:“将军,我们得小心些。”石宇看着她,点了点头:“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梆子声撞碎满室暗潮时,师爷慌张来报说东海突现瘟疫。
  舒瑶抓起药箱就要冲出门,却被石宇用剑鞘拦住去路。
  他割破掌心,那鲜血滴入罗盘时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磁针突然疯狂转向曹府别院方位。
  “舒瑶。”他第一次完整唤她名字,沾血的指尖点在潮汐图某个漩涡标记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
  “若证明曹大人用蛊毒制造海难,你当如何?”
  檐下铁马被狂风掀起,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
  舒瑶望着罗盘上浮现的星图轻笑:“那将军可要守好战船——毕竟有些蛊虫,最爱啃噬带兵符的沉香木。”
  五更天的梆子响起,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将军府地窖传来闷响,那声音低沉而压抑。
  舒瑶捻着新制的解毒丸推开暗门,那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却见石宇正对着满墙海图出神,海图上的线条仿佛在诉说着大海的秘密。
  他脚边木箱里,赫然是曹大人“病故”前任水师统领的医案。
  “缺个试药人。”她将药丸弹进他酒樽,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寂静。
  石宇仰头饮尽时,她指尖银针突然刺入他颈侧,那轻微的刺痛感让他微微皱眉。
  “将军现在可看清了?那夜袖箭上淬的,正是南海鲛人泪。”
  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那清脆的声响如同信号。

第17章 情愫渐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