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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仰是被少女拉起来的。
  她又当面展开那卷轴。
  一字一句,与那内侍所宣无异。
  软纱衣袖扬起,棠茵又四下张望,到底没将那圣旨摔下去。
  “三哥哥呢?他是怎么说的?”
  “他……”
  谢铭仰说不出口。
  在这一刻,偌大的国公府似在摇晃,仿佛再添半分力,便会轰然倒塌。
  “罢了。”
  棠茵扔下这一句,妃色的裙裾飞扬,她怀抱圣旨,不知往何处去了。
  闻蝉刚用完晚膳,便听陆英报了此事。
  暮色四合,朝云轩大门口立着一抹娇小的身影。
  武婢照旧将人拦下,她仰着小脸高声道:“姐姐,我是二房的老四,我把今日的圣旨送过来!”
  闻蝉对身边人轻轻点头。
  陆英便将她领进东厢房。
  闻蝉问:“谁叫你来的?”
  “没人叫我来,只是这事太蹊跷,我就想问问三哥,咱们家是不是……”话到此处,她明显犹豫,“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闻蝉默默接过她手中卷轴。
  她的确知道一些。
  那在五军营伤了谢承宇的不是旁人,正是黎崇俭的远房表侄,经他裙带提携才进的京营。
  可既然谢云章不说,国公府的事,她不会插嘴。
  “我也不知。”
  棠茵低头咬了咬唇。
  她有种直觉,眼前人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不肯告诉自己。
  “那好吧,今日天色晚了,我明日再来寻姐姐说话。”
  闻蝉无意与人牵扯,不咸不淡道:“府上不是还有两位姑娘?四姑娘若觉得寂寞,寻自己的姐妹说话吧。”
  这是婉拒了。
  棠茵什么都不说,对她轻轻颔首,转身走了。
  闻蝉这才展开圣旨看一眼。
  目光落至“钦此”两个大字,代表皇帝圣裁的朱红玺印,面色霎时凝重。
  “陆英!”
  “娘子怎么来了?”
  “把门关上,你过来。”
  东厢房内有张黄花梨木书案,是幼时她曾习过字的,此刻明黄的丝绢铺开,她又擎着烛台,仔仔细细照过那枚玺印。
  “你能给谢云章传话吗?”
  “可以。”
  “告诉他,今日这圣旨是假传的。”
  前些年她在琼州听过一桩旧案。
  大抵是每年从琼州运缴到上京的税粮,一路上难免磕碰损耗,与最初州府文书上记载的数目相去甚远,押解官到了上京不好交差。
  故而底下推官想了个办法,将官府朱印盖在空白的文书上,待税粮到了上京,再酌情重写文书。
  这桩“空印案”轰动一时,被揭发后,琼州府衙历经一场大换血,檀颂便是第二年中举的,正好补了缺。
  闻蝉自此看这种文书,都会特地仔细看看朱印。
  拟旨的顺序,是先撰旨,再盖朱印;可今日这圣旨,“钦此”二字浮于朱印之上,显然是先取来加印的空圣旨,再将旨意添上去的。
  照谢云章所说,若嘉德帝当真被软禁,这封圣旨,可以出自任何人之手。
  最有嫌疑的,便是黎崇俭。
  陆英去传话,谢云章则一夜未归。
  听说大公子谢承宇醒转,不堪忍受断腿之痛,性情大变,对身边人非打即

第87章 拿命去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