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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他说了声:“我教你。”
  就将她按下去。
  指骨深陷乌发间,带着些凉意,触到她头皮,一松一紧地抚弄,丝毫不带怜惜。
  “海晏的事你做得不错,他是黎崇俭一手提拔的,又是孙女婿,素日一心一意,没人比他更适合做内应。”
  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发间落至耳廓,撩得她就要烧起来。
  “但是,我不想他再碰你。”
  “哪怕只是沾一沾衣袖,都不想。”
  “明白吗?”
  他尾音如带愉悦的钩子,上扬着。
  明知她没法作答,还是一句接一句地说;问她,又自顾自替她作答。
  直至闻蝉敲他的腿,发狠地敲。
  他才低下眼,认真审视她涨红的脸,还有盈满泪水和无助的眸。
  这样才对。
  他的杳杳从小到大,什么都是自己教的,这种事也不该例外才对。
  “知道了。”
  他改为去抚面颊,一下一下,仿佛体谅她的辛苦。
  但就是不肯放过。
  ……
  半个时辰后。
  对着小桌上凉透的饭菜,闻蝉筷尖戳着碗底,时不时还想干呕。
  罪魁祸首用屋内盥手的水清理着床沿,又和她打商量:“还是叫你的丫鬟来……”
  “不行!”她拒绝得严肃,“我一个独居女子,你避过所有人进来,叫旁人收拾,置我的声名于何地?”
  淫妇这种贱称,床笫间逗个趣也就罢了,她可不想弄得人人都这样议论自己。
  谢云章重重叹口气,在略显污浊的水中又绞一遍帕子。
  床上床下两副面孔,如何不算一种情趣呢。
  等他勉强将床沿收拾干净,坐到桌边,她还是没个好脸色。
  指尖敲着桌面,他问了句:“嘴疼?”
  迎面飞来一双木筷。
  他抬手接住,对上她怒气汹汹的一张脸。
  笑着又哄:“下次换我。”
  呆不下去了,和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闻蝉刚要起身,就被男人及时察觉,攥住上臂拉回绣墩上。
  筷箸,重新递回她手中。
  “今日,你舅母来寻你了?”
  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大门口那一处自然也是。
  闻蝉点点头。
  又听男人喃喃念着:“忠勤伯府……”
  一股不该有的期待自心间萌发,她紧紧盯住面前的男人。
  “可忠勤伯姓李,不姓闻。”
  谢云章派人去查了,但以他对忠勤伯府知之不多的了解,首先就能发现最大的问题。
  两人不同姓。
  “兴许就是孙氏胡说的,或是那忠勤伯,正好与我生父有几分相像,被她认错了。”
  闻蝉不敢对这件事抱有期待,不停给自己泼冷水。
  可欲盖弥彰的,就是止不住心底生根的希望。
  谢云章早早回去了。
  第二日亲自去审了孙氏。
  “不会认错不会认错的!那闻善脖子上有颗痣,在正中央,很少见的!”
  “早些年有个算命的说,生这种痣的人都会大富大贵!”
  “唉呀算得可真准,当年都以为他死不见尸,谁想摇身一变,成了个伯爷!”
  谢云章没露面,坐在木屏风后开口:
  “那日你当街将人拦下,他作何反应?”

第95章 她快忘了檀颂[2/2页]